第九章 学院食堂碗盖圆,契约一拳情泪连 (第2/2页)
客邂忆感受到大腿处有什么东西在挣扎，还有万茸玥的呼叫，其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松开了双手，后退两步，哼了一声，“哼，色小子，你为什么总是抱着你侄女？”
法聂晫此刻正大口喘着气，对客邂忆的问话根本没法回答。刚才法聂晫的头被客邂忆抱着紧紧的，以至于法聂晫根本无法呼吸，而那时法聂晫正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大脑之中有着一股原始的冲动，这种感觉法聂晫也不知道是什么。这是因为如此，法聂晫脑中一片空白，就连逍遥气法聂晫都忘了怎么用，导致法聂晫连呼吸都做不到。由此，法聂晫这才在客邂忆松开手后，大口喘着气，连话都不能说。
客邂忆语罢看见急喘中、想说话又说不出的法聂晫，其噗滋笑了出来，“好了好了，你们是不是签了伴随契约？没关系的，只要你好好的就行。”
契约？有嘛？万茸玥看了看法聂晫，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那短袖短裤的月华九带，有些模棱两可地道：“可以这样说吧！”
在万茸玥想来，自己的月华九带是有了自己的小五郎叔叔的帮助才能改变形状的，这是不是伴随契约呢？而月华九带又与自己签订了单向伴生契约，这样的话是不是说自己与小五郎叔叔间接地签了伴随契约了呢？
而法聂晫则是想起了师父说过的话，师傅说作为男人，对女人说过的话，就像是契约一样，要义无反顾的履行到底，就算对方想解约，身为男人，也要厚着脸皮上。嗯，自己一定会保护九儿一辈子的，这是自己给九儿的承诺，也是自己与九儿的契约。不对呀，自己也没说过要抱着九儿一辈子啊，自己只答应九儿只是说将其抱到万法学院的。不管了，抱着就抱着吧，自己抱着才能更好的保护九儿，再说抱着九儿自己好像也已经习惯了，而且自己抱着九儿自己也不会怎么样，反而倒是挺舒服呢。
于是乎法聂晫呼吸减缓，其面对客邂忆的询问也默认的点了点头。客邂忆得到法聂晫的肯定，神情中流露出几分欣喜，但内心中却有些落寞。
伴随契约是平等契约，一人一生能签一次，签约之后，签约二人距离无法超过百丈，且二人生命共享，如果一方濒临死亡，只要另一个人没有同时濒死，那那个将死之人就会进入植物人的状态。
客邂忆在知道这个伴随契约时，就想着如果将来自己遇到喜欢的人的话，一定要与其签订这个伴随契约。可客邂忆没想到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已经与其侄女签了这伴随契约，看样子这叔侄二人感情很好呢，肯定是一见如故，才认了叔侄，签了契约。不管了，签都签了，管其为什么签呢。等等！这两人不是真的叔侄，没有血缘关系。先前隐约中好像听到色小子的侄女在关心色小子。现在想来，当家那拳好像没有攻击力，这侄女肯定是担心色小子脱力才出言询问的。而这种语气不想侄女对叔叔的语气，反而像是情侣之间的口吻。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但是要自己跟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女娃一起嫁给这色小子，自己还是有点难以接受的，不过，话说这色小子也比自己小七八岁啊！哼，不想了，顺其自然吧，现在自己得先跟自己这个当家的好好说道说道了。
“当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给个解释吧！”客邂忆眉目闭合，缓慢自右侧向后转身，在客荣娘左脚刚迈入柱间时，其双目睁开，凝视着客荣娘的背影道。
客荣娘的左脚停在空中，背对着客邂忆，嘴角漏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解释？丫头，你怎么也要解释了？老娘做事从来不解释。老娘不是教过你，解释是懦弱的代名词，强悍从来不需要解释。哼，你们进来嘛？不进来就给老娘滚！”
客荣娘左脚放下踏入食堂，再没有一丝停留，在客邂忆眼中留下一个略显孤寂的背影。客邂忆此刻才确实地感受到自己母亲的霸气，但是这好像不是自己所追求的自强，因为这种孤傲的感觉会令别人感到压抑，从而敬而远之。
“你难道看不出来，你的母亲在为你下定决心。”一道有些年迈的声音响起，客邂忆瞳孔一怔，那个声音继续道，“不过，荣荣这丫头也是想试试这小友在你心中的重要性，如果你对这小友是可有可无的话，荣荣会劝你不要搅进这小友的命运中。”
音语未落，一位白发齐腰的老者自东北方缓步走来，老者双鬓有发，白袍加身，右手有杖撑地。其杖总长五尺四寸，形如树枝，手握之上，枝分九叉向上，于其中包裹之球半腰处而止。其球成透明晶体，直径尺二。
“元圣院长。”诸葛晴与赵桐见到元圣院长连忙上前两步躬身行礼道。
也就在这时，客邂忆美眸回神，转身而视，有些不解地道：“院长，您说当家是在试我对这色小子的感情？可是为什么？您也知道，我确定的事还从来没有放弃过，先前在司马家时，当家虽然有些不悦，但也没有理由说要插手我的事啊？如果我今天要是看破了当家那一拳是毫无攻击力的，不出声阻止的话，当家是不是就要强制干预我的选择？”
元圣院长听了客邂忆的疑问，微笑地回答道：“丫头啊，你也不能这样说，刚才如果你看破那一拳，老头子我想荣荣也会尊重你的选择。不过，这样的话，荣荣可能会给你的选择上加一些先决条件。至于荣荣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会如此激进，也许是老头子我刚刚发的通告的原因。至于通告的内容，那是只有圣界的本院人员才有权知晓。想必你也猜到了，这通告正是与你口中的色小子有关。哈哈哈，老头子我只能说这些了，丫头，你要记得，自己选的路，还需要自己走，没人能帮你。”
客邂忆看向后方的食堂，用双目坚定的注视着法聂晫，“谢谢院长，我知道了。这色小子是我选择的人，无论后果会如何，我都会为我自己的选择负责的。”
“邂忆……姐姐……”法聂晫看着此时客邂忆，心中莫名得一酸，好像自己娶邂忆姐姐会让邂忆姐姐痛苦似的。啊，一定是这老爷爷说的话导致的，这老爷爷把气氛搞得这么伤感干嘛，自己能不能娶邂忆姐姐还不知道呢。一人合，一人合，邂忆姐姐是这一人吗？不过，邂忆姐姐今天很反常哩，对自己的关系有点过了，而且邂忆姐姐的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最重要的是，邂忆姐姐竟然对这位老爷爷用了敬语，这绝对不是因为这位老爷爷是院长这么简单，这里面一定有事。
“对了，老头院长，您怎么到这来了？平时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客邂忆双手抱胸，面容之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神采，豁达之气涌现，开口像元圣院长问道。
听到此言，法聂晫差点一个咧跄险些摔倒，这前后诧异太多了吧，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客邂忆看见法聂晫在那摇摇晃晃的，只是说先前自己是不是抱得太用力了，到现在这色小子还没缓过劲来，是不是还有些晕头转向的。客邂忆想起那时自己胸部传来的感觉，不经在俏脸上增添了一抹绯红之色，看得刚站稳脚的法聂晫又是一呆。
“哦吼吼，没事没事。”元圣院长双目斜视后方，“只不过是有几位客人不请自来，我出来迎接一下。不过，那些客人好像不愿意露面，我好像是自作多情了。”
诸葛晴立马领会出元圣院长的言外之意，其秀眉微皱，第一时间柔声道：“院长，明天的开学典礼不会出事吧？要不要我们诸葛家调些人手过来？”
元圣院长听了诸葛晴的话，哈哈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赢懿啊，我门这几把老骨头还算硬朗，那几位客人还是要给几分面子的，不会来砸场子的。”
诸葛晴听言连忙躬身柔声恭敬道：“是赢懿唐突了。”
元圣院长左手轻摆，“没事没事。”元圣院长看向法聂晫，“丫头，你是不是想与这小友签伴随契约？”
“啊？”客邂忆从回想中醒转，“没错，可是这色小子已经签过了啊！”
元圣院长微微一笑，“如果说你与这小友签伴生契约呢？”
“伴生契约？”客邂忆有些怪异看向元圣院长，“这个有点窜漏洞吧？两个契约不会冲突嘛？”
伴生契约，简单来说就是同年同月同日死。客邂忆所说的冲突是指，如果客邂忆与法聂晫签订伴生契约，若客邂忆濒死，法聂晫在伴生契约的作用下也会死，但是只要万茸玥不死，法聂晫在伴随契约的作用下又不会死，至于客邂忆会不会死就无从得知了。反过来说呢，如果法聂晫死了，只要万茸玥没死，那法聂晫与客邂忆二人就不会死。
“这两个契约不能在两个人身上同时签订，但你们是三个人，这种情况有人尝试在伴随契约后，与第三人签订单向伴生契约，这种单向伴生契约多用于人与器物之间，还有些时候对于个别难以掌控的兽类也会用单向伴生契约加以限制，当然，对于兽类的单向伴生契约的情况很少，毕竟修炼中的兽类要比人类生命漫长的多，如果让兽类跟着人类一同殒灭，这不免有些残忍。所以，这伴生契约可以说是半禁忌之契约。签订单向伴生契约更像是诅咒，带有一定的强制性，契约对象只要是无力反抗就能约成。而双向伴生契约必须要签订双方内心同意，没有一丝抵抗方可约成。你们三个签伴随契约与双向伴生契约是没人尝试过的，至于这两个契约叠加的后果也无人可知，但是老头子我愿意给你们签。丫头，你愿意签嘛？或者说是你们愿意签嘛？”
客邂忆对于双向伴生契约是知道的，一时间客邂忆也有点犹豫，不为别的，只是怕从法聂晫口中说出那三个字，“不愿意”。如果说客邂忆的爱人死了，那其是断不会独活的，其根本没想过两个契约叠加产生的效果或许可以成为保命的方法，其只是担心法聂晫不会同意，要是那样的话，客邂忆那真是不知如何去面对那其刚刚大声护着的色小子了。
客邂忆思想间逐渐了低下自己脑袋，眼神中有着几分黯然，或许自己愿意签这双向伴生契约，但这色小子才与自己认识一天，虽说这色小子心无淫秽，但是其自己说在仙灵城技院中，其上来就对那杨梓求婚，之后又向自己求婚，这色小子无淫却色啊！客邂忆余光瞥了诸葛晴一眼，哼，要不是这诸葛晴是其师侄，恐怕早就求婚了吧！如此，这色小子怎么可能会愿意与自己签双向伴生契约？
就在客邂忆思想间，耳边传来了法聂晫的回答。法聂晫的回答不长，正好是三个字。而客邂忆听到这三个字时，瞳孔凸出，脸上的黯然被惊容所取代，神色间满是破败的感觉。其美眸泪光再起，抬头与法聂晫四目相对，其俏脸上那不久前才留下的泪痕被眼中的泪水所浸润，这情景犹如干涸的被洪水冲刷般。
法聂晫看到自己的邂忆姐姐梨花带雨的模样，连忙上前两步，有些不知所措地道：“邂忆姐姐，你干嘛又哭啊？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不签那契约就是了。”
法聂晫刚才说的那三个字是“我愿意”，此时看到客邂忆泪流，法聂晫以为客邂忆不想签那个双向伴生契约呢，所以法聂晫才出言劝慰说出了这番话。
此时的客邂忆面对一脸焦急的法聂晫竟然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这是欣慰的笑容，客邂忆明白自己没有看错人。
元圣院长见此场景哈哈一笑，“哈哈，丫头，你没看错人啊！小友，你邂忆姐姐这是喜极而泣啊！这丫头是同意了，你怀中的小丫头怎么说？虽然这双向伴生契约与这小丫头关系不大，不过还是要问问其意见的。”
万茸玥在元圣院长话音刚落时，又在法聂晫目光投来时，就嘻嘻一笑，开口道：“我听小五郎叔叔的。”
“九妹，这件事还要禀明宫主再做定夺才好。”诸葛晴看这情况有些问题，这元圣院长这是怎么了，平时其是从不过问我们这些学生爱情方面的事的，这里面一定有事。
“八姐，没事的。”万茸玥对于自己的小五郎叔叔可以说是有着盲目的信任，所以法聂晫的所有确定万茸玥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因为那人给了其一辈子的承诺。
元圣院长微微一笑，向诸葛晴道：“赢懿啊，宫主那边我会告知的，这个契约与你的九妹是没有影响的。”
“可是……”诸葛晴还想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元圣院长双目盯视其杖上的水晶球，“好了好了，竟然都同意的话，那就开始吧。”元圣院长目光如炬，高声吟唱道：“存在于天地的联系啊，以吾魔力为引，以二人之发为证，成双向伴生之约吧，契！”
随着咒语的开始，元圣院长杖上水晶球离杖而起，在空中白光大放，随后自水晶球中射出两道白色的光束照在法聂晫与客邂忆二人的额头之上。而随着咒语的完成时，法聂晫一行人隐约看见有两束头发自法聂晫与客邂忆头上飘起，于空中相会成蝶，消失于无形。光亮变淡消失，法聂晫与客邂忆二人只觉得有了一种莫名的联系，
法聂晫定了定神，想要找寻元圣院长问清楚时，却发现发现元圣院长已经不见了，元圣院长，院长，啊，占卜，忘了帮大哥问占卜的事情了。话说大哥要是能占卜老婆的话，自己是不是也可以？
客邂忆要是知道法聂晫现在在想什么，肯定会把其剥皮抽筋的。不过，要是法聂晫占卜出来的老婆是客邂忆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色小子，你别找了，院长老头就是这样，做完事就玩消失，我们进去吧！”客邂忆扫了一眼周围，“这些人真是闲，话说一天三场热闹好看嘛？”
法聂晫紧了紧怀中的万茸玥，“邂忆姐姐，你感觉到了嘛？我与你好像有了一丝联系。”
客邂忆听了法聂晫的问话，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起步朝着背后食堂转身而去。客邂忆刚背对着法聂晫，其嘴角处就挂着一丝微笑。行至过半，客邂忆才开口回答道：“这是契约的关系。对了，你为什么与签这双向伴生契约啊？”
“啊？”法聂晫此时正看在自己那三尺短棍弄出来的沟洞，正在发愁，听到客邂忆这么一问，其抱着万茸玥行步跟了上去，口中下意识的回答道，“哦，师父说作为男人一定要保护女人，哪怕是付出自己的生命。我如果连邂忆姐姐都保护不了，那我活着还干嘛？”
客邂忆听到法聂晫前面的话时，脚下一滑，险些跌倒。但当其听到法聂晫后面的话时，却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客邂忆心道，这个自己未来的师父还真是奇了，竟然能教出这样的弟子。
就在法聂晫一行人进入万法学院的食堂后，食堂上空百丈处，圣一十三郎双手背后俯视着万法学院的食堂，开口道：“短棍长弓定情远，一拳情乱福祸辨。月华玉宫谁敢贬，万法学院斗法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