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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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温颂年答得果断,被捆缚的双手连忙抵住口罩,像一只骤然炸毛的猫。
段景琛微微发愣:“为什么?”
温颂年自然也清楚摄影师让模特露脸的要求并不过分,可他此刻脸上发烫的温度还没来得及褪干净,要是被段景琛觉察去了……
“反正现在不行。”温颂年硬着头皮强词夺理,“等你的置景全部完成了再说。”
段景琛拿这个站不住脚的理由没办法:“那学长先躺进浴缸吧。”
温颂年按要求将脖子枕在浴缸的边缘,眼帘下垂,后背弯曲,两腿自然蜷缩。
尤其那两只禁锢在唇齿边的手腕,让他仿佛整个人呈现出了难得的脆弱与易碎。
段景琛这次拍摄,主要想通过视觉元素传达出一种压力的毙溺感。
世界另一端未知的人生,那些拥有姓名、家庭、爱好、疾病、负债等形形色色的生命和喧嚣灿烂又丑陋。
某个瞬间,社会与家庭的重担困住了人们相互作用的手与喉,排山倒海的压力全部具象化为水纹与光斑,在狭窄的浴缸里如泡泡一般爆裂开来。
温颂年抿了抿唇,沉默地感知着段景琛用指节挽开自己的鬓发,段景琛的指腹无意间擦过温颂年耳根的软肉,一点点剥离原先遮盖在他面庞的口罩。
不等温颂年羞耻心发作,他紧接着又被堆叠在自己身上的装水保鲜袋分去注意力。
一层层流动的重力向下施压:
腰际。
腹前。
锁骨下。
脖颈边。
……
温颂年就这样静置在浴缸里,直到倒映着粼粼波光的水袋模糊了自己的视野。
他依稀听见段景琛拨动胶卷盘所传来的机械声,以及紧随其后的、承载了无数凝视的快门摩擦声。
温颂年不知道自己后来又被段景琛装点成了什么模样,他只能依仗水中发颤的剪影,勉强判断段景琛的走近或走远,然后凭借着两个人短暂的肌肤相触感受到其中的一二摆弄。
“学长,把双腿伸直。”段景琛忽地开口,“我想跨到你身上拍正对的俯视角。”
温颂年没有多犹豫,按照摄影师的指令配合着完成了动作。
可段景琛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语气跟害怕被误解似的又强调了一句:“只是拍照。”
温颂年皱眉抬头,眼前的水袋“咚”地砸在了地板上。
“不然你还想干嘛?”
段景琛身后的补光灯延长了他向前洒落的影子。
直到此刻,温颂年才终于觉察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已经被段景琛彻底围困在了身形之下。
紧接着,段景琛“咔嚓”一声按响了快门。
温颂年愣住了,但他眼前段景琛却仍然举着相机,似乎还在通过取景器注视着自己。
“学长。”段景琛嗓音低醇,“你现在的表情很好看。”
温颂年身形一僵,宛如被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一般,无数床戏的开场白近乎本能地从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偏偏段景琛这会儿还一本正经地补充道:“起码没有你自己之前说的那么差。”
温颂年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烧开了,他连忙把头偏了回去,心里没忍住暗骂了几句段景琛。
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摊上跟这种直男一起组队拍作业!
晚上,温颂年回宿舍开码字直播。
他因为长时间弯曲的小臂还泛着些许细微的酸胀,而早早被松绑的手腕也仍然有种说不出的异物感。
【急急急急急,超话里的结局投票为什么是OE遥遥领先啊TVT】
【啊啊啊太好了!终于有一次赶上松叶老师开直播了!】
【我对超话投票的选项里没有Bed Ending这件事有话要说】
【话说太太去哪了】
【对啊,直播都开了十多分钟了,文档怎么还是一个字都没动】
见面板上疑惑为何迟迟不动笔的弹幕越刷越多,温颂年只好先把与段景琛有关的情绪抛到脑后。
他把上次直播结尾的片段复制到这回文档的开头,然后开始凝神打字:
[5.
谢岁眠与商应淮本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前者作为世家小少爷,含着金钥匙出身,后者则是普通家庭里光宗耀祖的第一代大学生。
但他们却因为表演系与基因工程差异巨大的招生分数,进入了同一所重点大学。
或许在外人看来,商应淮和谢岁眠是如胶似漆的恋人,可他们彼此知道自己维持的这段关系,本质上只是一场包养。
而这一切都源于谢岁眠。
他想要爱。
很多很多的爱。
所以谢岁眠会一次次地要求商应淮对他说“我爱你”,然后主动攀坐到商应淮的大腿上,两手轻搂住他的脖子耳鬓厮磨,或者委屈啜泣。
可要论起商应淮对谢岁眠的态度,却是远远超出了包养关系的真诚与在乎。
有年除夕,谢岁眠独自乘飞机来到了商应淮所在的城市,突兀又局促地敲响了他的家门。
“你什么时候有空?”谢岁眠看着商应淮,眼睛忽然被冷风冻得酸涩起来。
他在商应淮的沉默里后知后觉地低下了头,意识到自己哪怕是打电话、发微信,反正做什么大概都会比现在擅自跑到对方家门口要合时宜。
“我这几天会住在附近的酒店,等你走完亲戚……”谢岁眠抿了抿嘴,硬着头皮任性,“就抽时间陪陪我好不好?”
商应淮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他只是垂着眼,替谢岁眠围上自己保暖的围巾:“走吧。”
下一秒,商应淮握住了谢岁眠的手。
商应淮带谢岁眠吃异乡小巷里最正宗的美食、带他去逛满是新鲜花束的夜市,那里抬头就能望见星星和月亮,如果顺着江滨一直走,还能吹到清冽又爽朗的晚风……
于是当绚烂温暖的烟花从商应淮身后轰然升起时,谢岁眠就只会呆呆地盯着他的侧脸怔怔出神了。
可是后来的后来,商应淮却语重心长地告诉谢岁眠:“处事观念、金钱地位、世俗目光,现实生活不是文艺作品,爱还没有伟大到能烫平一切琐碎的褶皱。”
二十八岁的谢岁眠忽然觉得好不公平,凭什么十八岁的商应淮能无所顾忌地问出“你在看着谁”这种话。
而他光是想到软件上戛然而止的聊天记录,就没办法舍弃自己的自尊和骄傲,然后腆着脸把再多的心声,向眼前的小孩吐露一二。
6.
商应淮后面再也没有跟着谢岁眠去过剧院。
日子一天过一天,谢岁眠虽然觉察到商应淮在闹别扭,可他却想不通对方在闹什么。
毕竟十八岁的商应淮与自己尚且处于一切暧昧开始之前。
一个星期后,谢岁眠接到了一通电话。
那头的同事说,他们之前其实没有在青壮年身上试过药。
而就在昨天,研究所的人员监测到商应淮体内的药效正在加速消退,大概再过两三天他就能提前恢复到二十八岁的身心状态。
言下之意就是,商应淮该回去了。
谢岁眠盘腿坐在床上,又开始盯着不远处的小孩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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