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扩大的龙灾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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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龙飞舞，殊不知飘向空中的点点光辉。

「───请求救援help me……第232次尝试发送，发送失败。确认发送装置已损坏。」

人偶表情不变。既然请求发送不出，那么就只能看自己，而不是仰头望着上方。

───过于庞大的冲击，导致右臂部分缺损。

───采用超出设想的使用方法，导致左手部分磨损。

───超出可承受能力的重压，导致双腿部分粉碎。

───为应对出乎意料的遭遇，导致武装损坏。

───回收目标……毫发无损。

也没什么，只是更加清楚地了解到自身当前遍体鳞伤急需紧急修理的状态而已。人偶依旧面无表情，思索着接下来该采取何种行动。

人偶为实现自身的存在理由而行动，期间偶然遇上一条宛若红莲之炎的赤龙───根据对照共享数据库显示，其个体名称为「堕瑞德霍尔」。出于某种原因，无法用出全力的人偶以四肢缺损、遗失武器装备为代价，成功生存了下来。

右臂被用质量庞大的「尾巴」拍断，双腿被用沉重无比的「足」踏得粉碎，武器装备为击穿「鳞片」而遗失，之后又为了逃避「吐息」而跳下悬崖……支撑着人偶及另一人的体重的左手想要强行抓住石壁，导致严重磨损。

至于换一个角度来看，算是被人偶救了一命的回收目标……

「你、你快放开我呀！呜呜，为什么我也要遭这种罪……」

「回收目标重要级别为『总动员级』，您若具备能与本机我进行语言交流的理性，那么本机我推荐您待在这里不要走动。」

「不要！我才不要长时间一直待在这种鬼地方！」

「就因为这里所处的位置，才推荐您不要胡乱走动。这里是……」

下一刻，传来好似沙土崩塌的声响与轰隆声。但那并非事物崩塌的声响，而是进击发出的声响。

在这片白天于阳光的照耀下，会折射出蓝绿混合光芒的水晶大地，夜间于月光的照映下，会释放出令人误认作火焰的艳丽红色光芒的神秘台地……的下方。

一庞然大物猛踏大地，好似要把这座将由宝石构成的地面围于其中的、呈向下凹陷的钵状溪谷，再往下掘得更深一般。人偶和回收目标则是躲在被夹于溪谷与地面之间的小凹槽里，看着那庞然大物从自己前方经过。

「这里是地形名称『西谷莫尼涯前线溪谷』，洞穿大地的巨炮蜈蚣们的巢穴。」

「噫……？！」

游戏中所设定的名称为古斯塔夫烈炮蜈蚣

其身躯无比庞大，可与在属于魔境的深海中还算强大的龙王鱼一较高低。如此庞然大物于大地上狂奔的姿态，凶猛得就好像一辆脱离名为轨道的枷锁后，疯狂行驶的失控特快列车。

其唯一不同于普通蜈蚣的地方，就是自背部甲壳突出来的、明显是用于炮击的筒状凸起。

但是，在这座中央戴着宝石的圆形溪谷里，古斯塔夫烈炮蜈蚣并非独立于巅峰的存在。

「警告，看来是开战了呢……是要塞蜘蛛。」

炮弹呼啸着飞向目标，于命中的同时，附着在由强黏性蛛丝制成的炮弹上的子蛛们一齐爆炸，轰击古斯塔夫烈炮蜈蚣的甲壳。

与大蜈蚣对峙的那只怪物，它拥有与其名相符的庞大身躯，全身布满纤细的蛰毛（不过从尺寸比例上讲，和人类手臂差不多粗），蛰毛上有数百，不对，是数千只子蛛。那怪物名为要塞女王巨蛛

那是一只宛若要塞的蜘蛛，具备尽管拥有「生物中最高级别的肉体」这一武器，却还将自己的子嗣、伴侣用作「士兵」……时而用作「武器」，借此进一步武装自身的特性。

双方皆为虫类，既无言语交流，亦未相互咆哮，仅仅是将关节处的密集多足摩擦得吱吱作响，面对面对峙。

与需高大得需抬头仰望的它们相比，人偶和回收目标显得无比矮小。在她们的注视中，两头巨兽剧烈……

「……喂，我们现在要被更大的蜘蛛和蜈蚣给踩扁了啊。」

「───回答。推测那是要塞蜘蛛中的女王个体，及巨炮蜈蚣中的雌性个体……判定本机我目前难以继续行动，开始执行情报继承程序，将情报继承给其他机体们……哔哔哔。」

「喂，你是不是放弃得也太果断了一点儿？！不要呀，我不想死───！！」

这里是西谷莫尼涯前线溪谷，要塞女王巨蛛与烈炮蜈蚣在此长期展开激烈无比的地盘争夺战，属于新大陆首屈一指的危险地带。

而在另一旁……

自戴于溪谷中心的帝宝石王冠上，「蝎子」傲然睥睨着这一切───

蓝龙现踪，其身死后化口粮。

海浪将一具死尸拍打至新大陆一片无人知晓的海岸上。

它生前先是全身惨遭控偶航鱇的眷属疯狂撕咬，而后遭到万物熔炉寄生蟹生成的仅针对它会发挥出致命效果的毒性生物的猛烈袭击，最后被雷炎鲸收割走性命。那副模样只能用凄惨一词来形容。

尸体生前名为艾尔多兰扎，这是曾号称自己才是大海霸王的龙的末路。

在《香境》里，深海区域属于名副其实的魔境。有三种怪物被某人实施过明显不平衡的调整，除非是在尽管处于海底，却能像在陆地上一样行动的场所里，不然根本不可能打得赢它们……在深海区域里，确实暗暗潜伏着那种怪物。

而艾尔多兰扎被自己的傲慢遮蔽了双眼，一度犯蠢，同时招惹挑衅那三种怪物。

其尸骸被浪潮拍上海岸。但无人知晓此处。这是因为此地所处位置偏僻……

同时，也因为知晓者都已丧命。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它饥肠辘辘。

这并非空腹或营养不良那种简单的事情。

体积不足，容积不足，构成自身的一切事物全都不足。

靠偶尔误入进来的那点儿食物，实在过少。它一直以来都缩小身体，勉强维系着「自我」，但现在也已经达到极限了。

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抖……

───它惊恐万状。

它并不具备感情，心智也未达到生物的基准值。

但它知晓自身的存在意义。「存活下去」，这一极为正常的存在意义为它带来了恐惧。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它找到了食物。

它咬向曾自称艾尔多兰扎的尸骸，咽下腐烂的血肉，啜饮脏污的汁液。真实的质量逐渐进入不足人类一个巴掌大的渺小身体里。

啪嗤！

响起一道会让人误以为它不幸爆掉了的声响……它「分裂」了。

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不断增加的它在将艾鲁多岚吒的尸骸吞食殆尽后，甚至开始吞食起分裂出来的自身，同时反复增殖与结合……

「quwrrrrrrrrrooooooo……」

不知何时，那里站着一个将全身置换成了「赤」的、艾尔多兰扎模样的怪物。

但那并非艾尔多兰扎全盛期时的模样，而是将他死亡时的模样重现出来。那副似死尸复苏的模样向周边散发出极为单纯的厌恶之情，但此处并无生物感知到那些。

───此处，无人知晓其名。

但其设计者与经营此方世界者们知晓其名。

其名为「贪食大赤依」……假如说被封印于深渊之底的「狂乱大群青」是反复捕食与增殖，寄生于无机物上的微生物，那么在某种含义上，该怪具备的特性与其相反。

───它是会将吞食掉的有机物都「置换」成自己的蝗虫。

───它是血；

───它是肉；

───它是……

绿龙苏醒，驱逐非法寄居者。

那位开拓者玩家名为鸟取。

他所属「N.m.m.」公会───一个将热情投注于比任何人都更先扑入未曾被踏足过的区域，探明其全貌上……与「图书馆」关系亲密的公会。

「从误射开始的森人族英雄的生活」───在经历过一段能够写成书名的曲折后，他稀里糊涂之下就被森人族们奉为了英雄。

在那种日子里的某一天……

「唔哦哦！怎么了，什么情况……这是地震？！」

「鸟取大人！您快逃！」

「这败犬性子还是老样子啊……喂，艾丽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希施大人居住的大树……！」

森人族中有上位种，叫做高位森人族。在整个种族的骨子里就属于败犬的森人族当中，暗黑森人族及魔力优秀的高位森人族算是比较有骨气的。

「那个傲娇森人族吗……！那颗树怎么了……」

『谁人允许尔等栖居吾辈背上！！』

好似岩石破碎，裂纹蔓延扩张般的轰鸣声响起，并以具有明确含义的言语的形式，被鸟取认知到。

「……我好像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这情况不妙吧？」

「绿龙布洛肯陀里德……这根本不是输赢的问题了！」

地盘鸣动不止。剧烈的晃动使人待在搭建于树上的临时房屋内，稍不注意就会摔倒，并且这份晃动还在加剧。

「非常、遗憾……希施大人她……」

「去当诱饵了么……」

鸟取在与加入了他队伍里的森人族一齐离开房屋后，仔细观察着她动作谨慎地───主要是注意避免从树上掉下去───将房屋折叠起来。

（这果然是技能之类的吧……只要有树干粗壮的树和材料，在任何地方都能设置存档点的技能……好想学啊，不过如果是种族技能，那就得改宗？）

「森人族」并不具备与外貌似竜的怪物们抗争的手段，属于流浪种族，他们似乎在漫长的逃亡与流浪历史中，掌握并锻炼了迅速乘夜逃跑所需的技能。

他扫视一圈四周，到处都能看到正在折叠房屋，准备逃命的森人族们。

不过，这里最引人关注的还得是那个吧。

『臭，臭不可闻……该死的同胞的……还有……黄金的臭味……！』

「噫……救、救命啊……」

哪怕考虑到女性身体的柔韧性，那名森人族的腿的弯曲情况也明显不对劲，可能是骨折了吧。她此时吓得魂不守舍，一副随时可能失禁的模样，抬头仰望前方的怪物。

那头怪物长有酷似巨锤的翼臂，尽管舍弃了飞翔功能，但却可以像钝器一样主打击。另外，它浑身上下还长满了大量仿佛树根的毛，那些毛每一根都如生物般自主行动着，刺于地面上。

长有如同翅翼一般的手臂的牛头龟……鸟取脑海中蹦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比喻，苦笑着向前冲出。

「唔噢，牛龟，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啰？」

『哞……？』

「你、你是……」

「还没看到你娇的时候，现在就让你死了，我可是会被森人族帖上的兄弟们骂的……艾丽娜，麻烦你把她拖走吧。」

将耳朵比其他森人族要长且大的希施，交给慌忙跟上来的艾丽娜，鸟取架弓摆出临战架势。

「那鸟取大人您呢……」

「我来当诱饵。」

「能随地设置的存档点」───为了获取这一特大情报，获取森人族的信赖是鸟取最主要的任务。

而在自从鸟取被迎为森人族的英雄那天起，更换过的数任指导人当中，目前任期最长的就是希施。因此，提升希施的好感度一事，应该是值得他在这个危险时刻冒险挺身而出的吧……鸟取边权衡利弊，理性地采取行动，边启动录像道具。

这时，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最近的存档点已经被折叠起来，那我现在的复活点是在哪里？」

当前存档点被破坏时，玩家死后应该是会在上一个存过档的完好存档点复活。

如果是在新大陆调查船上复活，那么想和经常更换住处的森人族再次会合，应该是非常困难的吧。

『该死的虫豸───！』

「啊，完犊子了───？！」

白龙狂怒，现已腐朽之钢知晓永无止境之战争。

他们拥有强韧的肉体；

他们具有庞大的身躯；

他们常年与武器相伴；

他们被称作巨人族。

他们还是……屠龙一族。

『竟敢又来杀害我心爱的孩子……！不可饶恕，不可饶恕啊，你们这些该死的傻大个───！！』

「唔哈哈哈哈哈！把像虫子一样，蠕动着大量涌出来的蛆砸扁，有哪里做错了！」

「没错！说的好，钢铁拳！像那种蒸不熟煮不烂的小龙崽子，除了砸扁当地肥，根本没有其他价值吧！」

若是身型庞大于人类者，挥舞与其自身同高的巨剑，那会是怎样一副场景呢？现在就有人正在实际演示。

两名巨人与一头龙正在交战，双方之间，两股纯粹的杀意剧烈碰撞，无数头好似缩小版白龙的小龙，无止境地自纯白之龙的脚下爬出，接连不断袭向巨人们。

「朋友，还请看好了！本『阔刃巨剑巴尔顿』与搭档的生存方式！！」

「放心吧！本『钢铁拳昂贝泪古』定会全都铭记于脑海中的！」

巨剑挥舞，横扫遵循本能扑上来的纯白小龙。白龙布莱雷涅果看到自己的子嗣被生生砍爆，毫不掩饰自身的焦躁，歇斯底里地怒吼道。

『我的孩子们，你们在做什么！快去替你们的兄弟姐妹报仇！』

「唔哈哈哈！你总是那样喊别人上，自个儿却只躲在后方瑟瑟发抖吗！」

「不过话说回来，阔刃巨剑！单凭你我二人，怕是难以摆平吧！」

「噢，正巧我也这么想的！唔呣，果然还未升至英雄手中的武器啊……那么，准备逃吧！」

巨人们现在是以寡敌众，再加上他们并不具备击败白龙的手段，因此这个结果是必然的，但尽管心里明白这一点，他们的斗志却依旧高昂。

「很好，来了！那么，我们还会再来的！布莱……布莱布拉尼克尼可！」

『别让他们跑了───！给我杀了他们───！！』

不论是今时还是明日，竜与巨人之间的战斗都会持续下去。那既是为了履行久远之日的誓约，同时也是因为他们在战斗中才能感受到自我。

黑龙盼望，因那正是自身之证明。

「嘁……情况不妙啊，照这样下去，会被突破的！」

「妈的，明明行动像个boss怪，手段却这么卑鄙阴险啊，那条死龙！」

「敌方增援来了！靠！是地狱三头暴龙！！！」

一只长有三颗头颅、貌似暴龙的怪物冲来，将构成防御线的坦们掀飞。玩家们在重整姿态后，集中炮火攻击那只怪物，令其发出吃痛的惨叫。

但这种程度的攻击，还无法让三头亚龙───恐三头地狱暴龙停下来。它曾有过令玩家过去组建的大规模讨伐队铩羽而归的傲人战绩，现在它将发挥出无愧于那份战绩的实力。

「那条黑蜥蜴，去他二大爷的『无需吾亲自出手』！」

「一只怪居然当火车侠，也太阴险了吧？！」

『吼，还挺能吠。那吾便亲自将尔等踏平吧。』

开拓者们当做前线基地，稳步而顺利地搭建了相关设施的沿岸小镇，现正逐渐遭到破坏。

其中有受到黑龙诺瓦尔林德教唆的怪物们的杰作，也有边随心所欲地蹂躏玩家，边嘲讽其孱弱的黑龙的手笔。

『哼……孱弱不堪，尔等这般脆弱虫豸，只管闭嘴奉吾为主即可。』

「区区一只野怪，你少在那里嚣张啊！烈火爆……呀啊？！」

假若仅有诺瓦尔林德一龙来袭，那玩家们或许还能与之战得有来有回。

但玩家现在却是要边应付在失控状态下受到了诺瓦尔林德教唆的怪群，边保护据点，并与诺瓦尔林德作战……仅靠第一批新大陆玩家，实在是分身乏术，左支右绌。

『尔等倚仗便是那巢穴？若将其毁之，尔等又将如何……？』

「不好……船被它盯上了！快来人把它仇恨拉走！！！」

力量于黑龙的口部聚集。那是曾将某名玩家轰得尸骨无存的龙息，不管是多么坚硬的船只，一旦毫无防护的侧腹挨中这破灭一击，都必定免不了出现致命破损。

有玩家企图引开诺瓦尔林德的注意，却被一头从一旁冲出、貌似马匹的亚龙三角龙撞飞。

接着，诺瓦尔林德释放的漆黑龙息径直轰向新大陆调查船……

『与尔争斗时日不足数载，单论死缠难打，怕少有谁能与尔相比哪……诺瓦尔林德。』

龙息并未能击中开拓船。

在即将命中目标时，黄金龙王降临至开拓船与龙息之间，张开翅翼。瞬间，大概在将数十余名玩家化作焦炭后仍有余力的漆黑龙息直接烟消云散。

『噢……噢噢噢……！那黄金，那身影……吾一刻都不曾忘却，也不可能忘却，于尔手中所受之辱，不论几度复苏，吾也绝不会忘却……！』

『哼，区区寄生于世界之孢子怪，倒挺能说嘛。』

『吉克维尔姆───！！』

那究竟是一次偶然，还是出于慈悲而有的行动？在半毁的人类据点，黄金龙王好似保护属于开拓者们的倚仗的调查船复活点一般，与漆黑之龙对峙。

而黄金龙王在高声号召：人类啊，来超越吾吧！

『已开启独特剧情Ex「来吧，英雄豪杰，吾之宿命乃几度星霜」。』

『位于新大陆区域的玩家将自动参加本次剧情。』……」

补充：释放诅咒的创伤

「蚂蚁，你这样的行为不是和你的主义主张完全相反吗？」

「……吵死了。」

某间公司、某层楼、某台装置的前面。

站在香境这款游戏的心脏、大脑、灵魂……也就是位于世界中枢的某台服务器前面的白衣女子，被一名穿着运动服的女子这么说道。

「希望你不要用沾满私欲的手来碰触我的世界。」

「吵死了！你又来了！？」

「就算是这样，因为私怨而删除玩家的档案，连我都觉得这样非常没有常识。」

白衣女子的名字是天地律，而运动服女子的名字是继理创世，两个人都是香境这款游戏不可或缺的人物，在某些人眼中甚至可以说是香境的「神」。

但是，站在与平常完全相反立场的两人，却散发出与平常的险恶气氛不同的紧张感。

「你的失败经验可以成为最高级的配酒菜，我非常欢迎，但是不要造成我的精神创伤好吗？」

「呜……！」

「磅！」一声，天地踢飞了器材。不过，由于天地的体力跟垃圾一样，因此她的暴力并没有造成明确的损害。

不是愤怒……而是更加粘着、带有毒性，难以轻易去除的憎恶。

「所以呢？继『γ枪手』与『φ野人』之后，第三人的真面目是什么？」

「……是『μ』。」

那是过去曾经存在过的游戏，对天地来说，如同诅咒般纠缠着自己后脑勺的过去阴影。

如果混入玩家之中，就当作没看见吧。但是每当那名字在广大且深远的香境中明确浮现时，天地的心就会受到扰乱。平常以过于认真的态度完成运营工作的她，会像小孩子讨厌的食物被丢掉一样，冲动地采取行动。

「上次与『剑圣』的对决，真是精采呢……所以，我很好奇，读取了本体的履历后，就明白了。」

「……你这家伙还真冷静啊，啊？明明都跟戈尔宁接触过了。」

「只要旁边有只大猩猩在吵闹，任何人都会冷静下来。算了，就算不扣除这点，我也跟你不同，是个心胸宽大的人。」

天地虽然想吐口水说「你哪来的脸说这种话」，但知道在这种场合做出这种愚蠢行为有多愚蠢，所以仅存的理性才勉强压下冲动。

不过，也有无可奈何的理由。

已经与过半数的独特怪物产生关系的玩家，在调查其身份时所显示的三个游戏……对天地而言是「地雷」的这三个游戏，全都显示出来了。

「你还是一样，一提到父亲的事就像野兽一样变得野蛮呢。」

「……别提到那个臭老头。」

「我可是很尊敬他哦。」

将真实感放在第一优先位，差点毁灭VR的人物。与这个人物血脉相连的天地，虽然变回了几分冷静，但还是用怨恨的眼神瞪着控制台。

「我不认同那家伙……如果他是自灭就算了，但那家伙差点把一切都卷进来，我绝对要超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