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月梦 (第2/2页)
姐姐的话自然有许多道理,而且听着也确实很不错,小仓鼠听闻后将小脑袋微微一点,也不在迫切挖掘之后的梦境故事。
“小月听姐姐的!”
见妹妹情绪还算稳定,江芷兰微微地松了口气,转而准备起身让她休息。待到正要出门,却又回过神身来催促半句道:“小月千万要早些睡,莫要因为因为瘦了而让先生从鞑靼回来看着心疼。”
“嗯!知道啦姐姐……”
门被轻轻关上,脚步也随着珊珊秋风慢慢离去,可小仓鼠因为方才回忆起梦境,此刻是睡意全无,一双秋水只是突然看到天空皓月又叹了一口气,待到慢慢从远天拉回到近处,便是手腕上那一串系住二人姻缘开始的玉链。
玉链在月色下晶莹剔透,白润圆滑,再想起当初以不同感情交到自己手中时的场景,这小丫头眉间又是半喜半羞,半忧半思。
便是相思之苦又开始折磨这个初开情窦的姑娘了……
清池枫叶鱼,片片游落月。
梦中红衣飘,皓腕系姻缘。
……
草原之甸,夜半。
江小月是觉得此刻许同志正在遭受委屈,可很明显,是小仓鼠她的感觉错了。
迅风激荡在鞑靼草原之上,冷雨不停拍打在屋顶的砖瓦上发出淅沥雨声。昏暗的狭小房间内,此刻许轻舟正看着被哑巴姑娘打开的被窝而不由呆住了身子,一时间也不知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风俗并不开放的异世界,如此这般几乎与告白无异,哪怕原世界也未听说有这种事情,虽说草原上的人们性格开放洒脱,可将被窝打开自然还是有些奇怪意味在其中。
或许哑雅也意识到了这点,本是希冀的双眼突然如受惊的小兔躲闪起许轻舟,可虽说她羞赧的微微低下了头,可手间的动作还是依旧未变,执拗的将被窝敞开执拗的等待着他进来。
本就是这哑巴姑娘好不容易捂热的被窝,许轻舟也不好让哑雅将全部暖气一股脑都放了出去,只能苦笑着点点头,随后凑近了些背过身开始缓缓褪去外面的冬衣。
原先的冬衣里面已经被雨水打湿,许轻舟此刻里面穿着的是与哑雅相同的白色衬衫,只不过对比起娇弱苗条的哑巴姑娘,他的身材要结实壮硕的多,那衬衫也极为合身的将他的匀称体型显露出来。
待到棉袄褪去许轻舟并未回头,而是背着身慢慢躺进了被窝中,亦是有些不想轻亵这令人心疼的苦命姑娘。
被窝中并不暖和,甚至不经意触碰到那一对娇嫩脚趾都令许轻舟觉得有些透骨的冰凉。似乎是感受到他身子的火热,那对玉足如同趋光性般的便想凑近些取暖,可肌肤相触亦是十分羞人,待到微微轻碰到许轻舟的腿上的温暖时,小脚丫却又赶忙退离了些不敢轻易靠近。
许轻舟背对着她,也不知道这哑巴姑娘究竟是何神情,不过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自然是能想象到她绯红赧颜的可爱模样,心里怜惜间便是主动将腿靠近了些那对玉足。
玉足也知退无可退,因为已经被逼到了褥被的最边缘,再往外就是清冷的黑夜。她只好乖乖等在原地,任由那一对温暖的大脚丫包裹住,慢慢感受那令人心安的温度。
玉趾柔嫩,好似一块羊毛打成的松软棉花,怕是稍微一用力便会把那小脚丫挤坏,更是让许轻舟只敢轻轻温暖呵护。
温暖的传递速度是极快的,也不过半刻钟而已,那对玉足就从寒冰化成了暖香温玉,再没了半点凉意。可哑雅却依旧贪恋着许轻舟的温暖而不愿将脚丫离去,偶尔还会翘起脚趾尖轻轻点弄两下许轻舟的脚背,似是诉说俏皮的感谢话语。
可许轻舟并未有所反应,如同老僧入定般闭合了双眼,甚至有些隐隐再睡过去的趋势。
实在是这被窝中的温暖馨香太令人感到心安与满足,再许轻舟加上半夜时长的全力操劳,心力交瘁下自然是困意泛滥,只要略一放松,就几乎会立马沉沉睡去。
也许是察觉到身前人那肉眼可见的疲惫,哑雅停止了趾尖的捉弄,趁着忽明忽灭的雷光仔细端详着许轻舟的后背。
光芒也不过须臾而已,可却将那后背的衬衫照亮的几近透明,却见许轻舟的背上好似布满了许多的刀剑伤痕,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留下,让人看着心里惊悚与心疼。哑雅不由得伸出玉手,从腰间的衣服下端慢慢滑了进去,轻轻抚摸起他背部的伤痕,心里更是因此一痛而哭湿了眼眶。
或许是因为许轻舟已经熟睡过去,对于哑雅的轻薄举动却未有半点动静,待到哑雅自知有些失了礼仪才慢慢收回了手。
她却是忘了此刻二人已经睡在一张床上,若是说的严格些,此番便是已经合床……
可这姑娘自知配不上如此温柔善良的男人,也只是将自己当做他身边的一朵野花,从未想过要将这男人停留在身边。
她却仍是幻想着,幻想着许先生能将她带走,从草原上带回他泗国的家,哪怕只是做许先生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小侍女,那自己也心甘情愿…
但她却说不出口,又或者是害怕会被拒绝,便是这般一个轻贱的野花,连幸福也有些不敢追寻。
可此刻,或许这哑巴姑娘也未想的太多,因为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就在身前,就与自己在同一床上眠寝,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自己可以随心所欲的索取,他身体的温暖亦是想要占有多少就占有多少。
哪怕只有今天,只有现在,可他依旧是属于自己的……
如此想来,这个哑巴姑娘竟是将面前背对着她的身影当做了生命中的另一半,便将玉额轻轻抵在许轻舟宽大的后背,缓缓伸出手从身后揽住了他。
此刻,更是希望夜雨如此这般,永远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