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渴血症 (第2/2页)
“算上你昏迷的那次,大师算是救了你两次了。你以后对大师可得格外尊重些,记住了吗?”黛帕拉教诲道。
“好的,妈妈,我记住了。我现在想去看看大哥,我有些担心他,可以吗?”
黛帕拉本来想说不行,但是又想到刚才牧师的话,便还是点点头:“穿好衣服,妈妈带你一起去。”
黛帕拉帮着克罗德收拾一番后,带着儿子往吉利万接受治疗的房间而去。
刚进门,便看到一群人围在吉利万的床边,而其母亲阿莉娜在一旁,不时看看丈夫,看看儿子,又看看治疗牧师,眼眶通红,捏着手帕,坐立不安。
“亲爱的,吉利万情况怎么样了?”黛帕拉拉过丈夫问道。
波罗斯伯爵看了眼带着克罗德前来的妻子,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说什么,答道:“吉利万他似乎是被人诱发了第一次‘渴血症’的症状,然后发狂的原因应该也是那个神秘人搞的鬼。现在他还很虚弱,好在生命没有什么危险。”
“第一次‘渴血症’的症状?那是什么意思?”克罗德心中好奇,但也不好发问。
待到母亲黛帕拉安慰完阿莉娜,重新回到克罗德身边时,男孩才向母亲问出心中疑惑。
黛帕拉也向儿子解释了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血族在“血月事件”后,虽然对于血液的渴望程度、依赖程度已经大幅消减,但是作为从人族族群中诞生而来的种族,其对于各种血液,尤其是人族血液依然有着发自内心的异样感觉。
举一些外在表现的例子:他族的血液能刺激血族人的感官,使其变得更为敏锐;血族人对于鲜血的气味,尤其是人族鲜血的气味很敏感,隔着很远都能闻到;血族在和人族长久的战斗中发现并优化了一种类似兴奋剂的“血酒”,能显着提高战士的作战能力。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这也是血族在一开始很长时间都被各种族所敌对的根本原因。
如果说血族的产生,就像是某种存在利用人族造物主在人族身上留下的“后门”,借“血月”之威,作出的恶意“涂鸦”。
那么,这伴随所有血族一生的“渴血症”,就是这“涂鸦”上,戏谑意味最浓的一笔。
这一病症你要说有多可怕,倒也未必,因为大部分血族人一生中体验过的病症爆发次数不到五指之数。
其中最为深刻最为危险的,自然是第一次“渴血症”的爆发。
从出生开始,每一个幼小的血族人便伴随着这一病症成长。一般来说,到他15岁前,便会体会到第一次“渴血症”。
具体症状…有点类似克罗德前世的重感冒,而且是毫无预兆的重感冒——头晕,看不清周围事物,难以集中注意力,四肢乏力,对于周围的声音很敏感,对于血液的渴求突然暴增,甚至会向着最近的露天血源无意识的前进。
这种情况,如果病发时没人在身边,无疑是极为危险的。
而只要身边有人,控制住发病者,把他安置到安静的地方,远离血源,照顾个两三天就会没事。
体验过“渴血症”第一次爆发的个体,其后的年岁里,虽然还有可能再次爆发“渴血症”,但是那都是有迹可循的了,各人体质、斗气与魔法修炼度、药物、事前准备等都会为之后的“劫难”提供有效的帮助,大大提高存活率。
“吉利万目前的情况就是,他被人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诱发了第一次‘渴血症’,但是同时也被激发了身体潜力,使得本该乏力的身体爆发出了不该有的力量。而在魔法师安抚他让他昏睡之后,‘渴血症’带来的虚弱和爆发身体潜力的后遗症双重叠加,导致了他现在极为虚弱,需要牧师和医师一起守在他身边。”
“这样的情况,‘渴血症’甚至可能会给他留下病根。”
黛帕拉带着担忧与同情的眼光看向阿莉娜,这位可怜的母亲看来今晚是无法入睡了。
听到母亲这么说,克罗德也有些心焦,但是自己目前也只有些灵魂之力拿得出手,对于救治哥哥毫无作用,肉体上的亏空无法从灵魂上来填补。
“那有什么办法能帮到哥哥吗?”克罗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