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诱骗 (第2/2页)
杨迢眼神中冒出一道冷光,斜眼看着梁如瀚,仿佛顺着梁如瀚的眼窝,射入了他的心口里,任谁看了那冷冽的眼神,都会感到脊背发凉。
“都说这商贾重利,是最薄情之人,怎的兄台倒像是个情深之人,对一个不过有一面之缘的舞姬这般念念不忘,当真不像个商人,倒像是个文人,像个嘴上诗书礼易、手上狭弄娼妓的文人啊。”
“不瞒足下,”梁如瀚说道,“此事过了这么多年,我也早就抛诸脑后了。不过是入京的途中,经过那鹤津渡口的时候,在鹤津的酒肆之中,也看到一名舞姬,那身段、舞技,还有那唱腔,都一如那一日我在虞泉别院中看到的舞姬,因此才想起当年之事,与足下说起。”
杨迢仍旧不答话, 手中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眼看又要醉了。
“还有这个绳结,”梁如瀚从怀中拿出一枚同心结,同心结的下面还连这一个已经磨损得褪色的护身符。
杨迢看着那绳结的样式,一把抢了过来,看着那绳结上的样式,压着一口冷气,小声问道,“这绳结是哪里来的?为何会在你的手中?”
“是鹤津的那舞姬离开酒肆之时,不慎掉落在地上的,可巧被我捡拾到了,正要出门送还给她时,谁知道人已经走远了,不见了。”梁如瀚故意编了的一席话来哄骗杨迢。
“哪一家酒肆?”杨迢眉头紧皱,因为有求于对方,面色又变得和缓起来,“可否请兄台带路?让我见一见兄台口中舞姿绝妙的舞姬?”
“这个不难,我午后便要往鹤津去,不知足下可愿同往?”梁如瀚说。
“有劳兄台。”杨迢作揖说道。
“好说,好说。”梁如瀚面带笑意地还礼,心中想的却是,“大鱼要咬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