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张妈冬日送温暖 二人闲聊话短长 (第2/2页)

“我小的时候，能记事就在府里玩。那还是康熙年间的事，我的父母都在府里当差，我会走以后就在府里活动，后来十来岁了就在府里当差，大老爷和老夫人成亲以后，我就被分到老夫人房里伺候。”

张妈停顿了一下，稍作休息，又讲了起来，

“我印象最深的是康熙53年，那时候老夫人正有身孕，怀的就是咱家的老爷。大概快到年底，大老爷得了一场病，还没等抢救就撒手离去了。年纪轻轻的就突然去世了，把老夫人一个人留了下来，那时候的老夫人才20多岁，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就变成了一个寡妇，这种日子，可想而知会有多难。”

张妈回忆着往事，心情有些沉重，

“大老爷去世的时候，老夫人哭的真是死去活来，那场面真不忍看见，所有看到的人都会伤心落泪。我就在旁边劝着，那真是揪心呐！”

“那后来又发生什么了？”

“后来呀，第二年春天，也就是康熙54年，我们现在的老爷出生了。他的出生，给老夫人带来了许多快乐，也给曹家府上带来了许多喜气。”

“我记得老爷出生的时候正好下雨，曹家又感念皇恩，老夫人就给他起名「沾」，意有「世沾皇恩」之意。”

“原来先生取名曹沾是这么来的呀！我原来就认为一定会有什么寓意呢！今天终于把谜底解开了。”

嘉伦如获至宝，像是解开了一道数学难题，如饮甘霖。

张妈边说边用铲子翻了一下火盆，从里面翻出一个烤熟的红薯和土豆，递给嘉伦，让他边吃边听。

嘉伦接过烤熟的红薯和土豆，火热而烫手，他连忙放到桌子上，来回滚动着，剥去表皮，吃上一口，又香又糯又甜又热，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张妈，你也吃。那后来又有什么事了呢？”

张妈边聊，边帮嘉伦剥红薯皮，

“后来呀，老夫人就带着咱家老爷过日子，那个时候的日子还是非常不错的，虽然是孤儿寡母，但因曹家势力强大，家大业大，日子过的还是很舒坦。一直到雍正五年，曹家因犯了事情被抄家，那时老爷才13岁，曹家就剩下一部分家眷和几个仆人迁到北京老宅。乾隆五年再一次被抄家，几经搬家周折才来到这里。从此就一蹶不振， 败落到如此田地。”

哎，一言难尽呐！

“搬到这儿不长时间，老夫人就得病去世了。她老人家的身子骨，哪经得起这番折腾啊，外加家道败落，一败再败，贫病交加，无医无药，可叹她老人家，就在这么困苦的条件下撒手人寰了，真可怜啊！”

说到这里，张妈竟掉下泪来。

嘉伦一看，竟不知如何安慰她，有些手足无措，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张妈，听说先生当初有过别的夫人啊？现在的夫人是后结识的吧？”

为了让张妈从难过的情绪中走出来，嘉伦转移了话题。

“哦，老爷当初确实娶了一位梅夫人，这位夫人才好呢，大家闺秀，知书达礼，对我们这些下人可好了！”

张妈重新打起精神，言语中透露出一丝欢愉，

“老爷娶梅夫人的时候，还挺有意思的，曾经被人传为佳话，那真是阴差阳错，移花接木。夫人差点儿就成了别人的老婆，他们之间还发生过一段有趣的故事呢。”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故事呢？嘉伦极其感兴趣，催促她赶快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