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垃圾而已 (第2/2页)
陈仙衣沉思,“难道还有谁和我一样?把人家宫殿搬走了?”
殿外突然响起几道声音:
“张兄,你可知道在遗宫开启时那位神秘少年的来历?”
另一人冷哼道:
“那贼子胆敢辱我父王,若看见了,必杀之。”
另一道声音道:“张王一击之下,那贼子竟能避开,张兄还是要谨慎为上。”
那张姓青年傲然道:“不过是投机取巧而已,遇到我张雄,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
陈仙衣藏在暗处。
盯着那群四处搜索察看的年轻人。
原来是先前出手阻我进遗宫那人的子嗣。
杀我?
目光逐渐锐利。
心念一动,本命剑“幽冥”无声出现,没有一丝剑气波动。
“幽冥之剑。”
只见“幽冥剑”瞬间消失。
下一刻,出现在那位自称张雄的锦衣青年咽喉前。
毫不停歇,轻轻穿过咽喉,留下一寸长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张雄目光中满是惊惧,身体直挺挺倒下。
毫无察觉之下,竟被幽冥一剑杀死。
陈仙衣默默收回“幽冥”,不再理会剩下之人,悄然离开这片区域。
第二把本命剑,只有一招。
名为幽冥之剑。
专门于无声无息处取人性命。
以陈仙衣当下的蓝品武夫境施展出来,青品以下,无人可挡。
而此间之内,至高不过真皇境而已。
——
离开之后,剑仙女子突然发问:“是否杀心过重?”
陈仙衣脸色平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并不是什么嗜杀之徒,只是张家这对父子,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就直接打算杀我。人命在他们眼中,蝼蚁而已。所以,我必须让他们知道:生命,需要敬畏。”
剑仙女子道:“极有道理。修行之路曲折艰难,一颗道心至关重要。尤其是你,想要炼化九羽大凉剑,到了后期,一颗通透剑心才至关重要。所以,你就按本心行事吧。”
陈仙衣很意外,“我以为你会怪我。”
剑仙女子道:“只要一颗剑心不受蒙蔽,就算你杀遍满天神佛,屠尽太古诸族,我也会支持你。”
陈仙衣沉默:“谢谢。”
剑仙女子亦沉默:“滚。”
——
鱼龙遗宫被封藏万年,灵气炽盛。
接下来的日子里。
陈仙衣一边四处搜刮遗宫宝物,一边苦修。
自从修为尽失之后,他就明白:实力才是拥有一切的前提。
没有实力,周族会百般阻扰他和周潇然在一起。
仅仅是周浩然,就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
没有实力,就连陈族少主之位他都保不住。
更别提赴十年炼剑之约,追查血脉身世了。
所以,魂海之内,那一粒神念几乎昼夜不停,淬炼本命剑。
而作为掩人耳目的枪修。
三千层大枪术,未来可期,也需要努力修炼。
慎独与自律。
最为难得,但陈仙衣有。
——
转眼十天过去。
那尊大帝神念似乎限制很多,除了调动鱼龙铁卫四处追杀入境修士,并无其他奇特手段去追查将他大殿搬走的人。
鱼龙殿。
位于数万余座宫殿中央。
此刻大殿之内,置有无数桌几。
桌几之上,空无一物。
一名年轻僧人已然盘膝坐下,双目闭合,轻诵佛经。
又有一位身穿破烂道袍的小道士走进大殿,看了一眼僧人,直直坐在他对面。
出声问道:“小秃驴,这次出门喝酒没?”
年轻僧人斜了他一眼:“滚。”
小道士也不在意,笑嘻嘻道:“等出了鱼龙遗宫,我请你喝酒去?”
年轻僧人考虑片刻,“可以。”
僧人难禅和尚,道士李北冥。
分别来自金刚寺、余粮观。
乃是大魏国境内极为妖孽的天才修士之一。
——
不多时,金发女子牧濯西出现。
此刻,她全无妩媚之色,满脸冷漠,自顾自坐下。
接下来出场的是五雷府道士鹈鹕。
他似乎和余粮观的李北冥很不对付,冷冷看了他一眼。
李北冥绝对是个话痨,“怎么?看我不爽啊,那就打一架。”
鹈鹕目光锐利,思索片刻,没有出手。
之后一位身穿麻布短衫的矮壮青年出现,安静坐下。他来历神秘,一时无人和他搭腔。
最后入场的则是一位斗笠青年,腰悬长刀。
赫然正是公孙小鱼。
他扫视一圈,满脸热情向牧濯西走去,两人似是相识,准备坐在她旁边。
岂料,牧濯西冷冷道:“滚。”
公孙小鱼讨了一个没趣,摸了摸下巴,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牧仙子有令,在下自当从命。”
转身正待落座。
目光却停留在大殿门口,凝滞片刻,哈哈大笑:
“我就猜你这家伙就会来凑热闹。”
牧濯西一眼看去,立刻站起身来,杀机几乎化作实质。
陈仙衣!
——
陈仙衣奇道:“你怎么在这里?”
扫视一圈,顿了一顿,“待会儿再聊,我这会有事。”
他走向牧濯西,将储物戒抛给她,淡淡道:“你的换洗衣物在这枚储物戒里,还给你。”
牧濯西脸颊浮起羞怒,脸色变幻数下,不言不语,收起储物戒坐下。
公孙小鱼目光奇异,盯着陈仙衣。
陈仙衣和公孙小鱼并排而坐。
公孙小鱼沉吟片刻,“其实我是大魏长陵王嫡子,先前领了监察使差事,四处巡查。也是为了修炼。”
陈仙衣脸色平静,“嗯,知道了。”
公孙小鱼奇道:“你一点都不惊讶?”
陈仙衣没好气道:“随手扔出牛逼哄哄的撑天盾,说几句话就能压制陆族。能是寻常监察使?我不问你,不代表我没脑子,好吗?兄弟。”
公孙小鱼讪讪一笑。
就在这时,龙君大帝那道神念虚影出现在大殿正前方:
“诸位,鱼龙圣骨就在鱼龙殿之下。”
“将旁人杀出大殿,最后留在这里的,当为传承之人。”
众人面面相觑。
压轴大戏来了。
竟是如此粗暴简单的大乱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