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火车都晚点了 (第2/2页)
原来李纯阳不想闹出人命,只是把他击倒。这时金元吉也打倒了一人,又从车下钻了过去。那几个持刀的人,分出几个钻过车底追了下去。留下几个人仍是围攻李纯阳。
李纯阳打了一会,瞅准个机会,也从车下钻过。正巧那伙追赶金元吉的人从身边跑过。李纯阳伸腿绊倒了最后一个人,那人突然被绊倒,还没看清是谁绊的自己,脸上就被重重的踢了一脚,哼都没哼一声,就昏了过去。
这十多个人在火车底下钻来钻去的打斗,让火车无法正常发车,一直斗了四十多分钟。最后,对方的人越来越少,那些人也似乎觉得这样下去也占不到便宜,自己方的人却受伤大半。加之派出所的警察也赶了过来,扶起受伤的人,跑出了站台。
李纯阳和金元吉见警察从检票口出来,扔了片刀,快跑几步从车头的方向,从南面绕出了车站。
这一战李纯阳和金元吉打得酣畅淋漓,不但分毫未伤,还打倒了对方七八个人,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二人意气风发,恨不得对方再多来点人。却不想这一仗硬是让火车晚了四十多分钟。
“阳子,你这身手不错啊?没想到你这么能打?”金元吉对李纯阳有些刮目相看,由衷地赞道。
李纯阳心情愉快,答道:“彼此彼此,我也没想到你也这么厉害?”说完,二人大笑。
笑过之后,金元吉问道:“你知道这是些什么人吗?”
李纯阳点了点头说道:“知道,应该是黄瘸子的人。”然后就把这几年自己与黄瘸子因为啤酒结下的恩怨向他讲了一遍。“看来这件事到了该结彻底解决的时候了,我没有想到他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来伤人。”李纯阳说道。
二人正说话间,就听见前面大声喊道:“来人啊!快救火啊!”
李纯阳和金元吉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车站向南的方向,距离二人几百米的地方,升起了一股浓浓的黑烟,黑烟中夹杂着火光。不知是加工厂的居民区哪家着起了大火。
二人快跑着赶了过去,堪堪到了近前,就见一户人家已是火光冲天,浓烟烈焰伴随着噼噼啪啪的燃烧声冲天而起,眼见着一个房子就要被火焰吞噬。着火房子的周围围着几十个看热闹的人,还有十几个人手里提着水桶和各种大小盆子,有的里面装着水,有的是空的,看来是准备救火的左邻右舍。但火势实在太大,炽热的火焰逼得这些人无法近前。这些人身后的地上,散落着各家从火场里抢出来的电视、家具、棉被等各式物品。
前面的地上,一披头散发的妇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个男人在旁边捶胸顿足,显然是这家的男女主人。另外有几个人也是愁眉苦脸的样子,应该是被火灾危及的其他居民。一个人拎着水桶的人大声说道:“怎么消防车还没来啊?”另一个人说道,“这里没有电话,我家小三子跑到厂子里打的报警电话,估计应该快到了。”
南安县城城控电话还没有普及到户,正是这个邻居是去加工厂厂部打的火警电话。周围的邻居七嘴八舌地安慰着受灾的几家人。
眼见着火势越来越大,逐渐蔓延到了周围房子。这时不知谁大喊一声,“哎哟!这火着到老陈太太家去了,老陈太太出来了吗?”
“没见她出来啊!”有人答道。
“她腿脚不好,她儿子又没在家,没人背她怎么出来啊?”另一个人说道。
一个人指着一户已烧起来的房子说道:“老陈太太肯定还在房子里呢,谁去救救她啊?要不然就得烧死在里面了。”那人指的房子火势已渐起,众人都是面面相觑,看着猛烈的大火却是没人敢向前一步。
李纯阳和金元吉都是没少喝酒,刚刚又打了一架,那股兴奋劲还没有过去,一听有个老太太在刚燃起大火的房子里,都是一般的心情,就想冲进去救人。金元吉刚向前跨了一步,却被李纯阳一把拽住,“你在这守着,我去!”他知道自己有着强大的自愈能力,不怕受伤,而金元吉是肉体凡身,一旦受损,不好恢复。
不等金元吉有所反应,他抢过身边一个人的水桶,浇向一团棉被,然后迅速抖开,兜头披在身上。冲着金元吉喊道:“再浇一桶水!”
金元吉也抢过一桶水,扬起浇在了李纯阳的身上。李纯阳整个人湿了个透,快步向着那户房子冲去。
周围的人看着李纯阳,还有水的都快速地浇向他的身体,有胆小的人看着他义无反顾的冲向火场,惊恐地闭上了眼睛。
李纯阳乍一接进那户房子,身上湿透的棉被被烈火的高温一烤,迅速地升腾起一股白色水汽。李纯阳隔着被水淋透的棉被,仍感到了高温的炙烤,身上火辣辣的。到了屋前,他用尽全力,一脚踹开了房门,屋内一股浓黑的烟雾冲了出来。因为他学过火灾逃生知识,知道火灾中丧生的人,大多都是被烟熏死的,所以他弯下身子,深吸一口气,屏住了呼吸,低伏着钻进了屋里,那一瞬间,他忽然有了一丝丝的后悔。
进到了屋里,在火光的照亮下,他快速地扫了一眼,这里是个厨房,根本没有人。里面还有一个屋子,他拉开了门,里面的屋子里温度更高,高温的炙烤好像是千百根针同时扎在他每一寸的皮肤上,让他难以忍受。可与高温相比,更让他都恐惧的是无法呼吸。四周都是浓烟,憋了半天的呼吸,让他头昏脑涨,本想吸口气,可吸到嘴里的都是浓烟,这让他几欲昏厥在浓烟里。
李纯阳知道自己再吸几口这样的烟尘,别说救人,很有可能自己都没办法活着出去了。无奈之下,只能死死的憋住呼吸,向屋内望去,浓烟之中他模糊地看到了一铺炕,只是炕上没有人。他迅速的扫了一眼屋内,却有些看不清。伸脚向前迈出,却不想被地下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绊了一下,一低头,就见一个老太太趴在地上,似乎是想向外爬,却已被浓烟呛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