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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欢迎！商汤能请到诸位专家，真是蓬荜生辉，幸会！”

刚被取下红巾的专家们还有些睁不开眼，但也在车上被提醒过商汤掌权人会亲自迎接，于是他们受宠若惊地朝着朦胧的人影伸出的手握去，口中连呼“您客气，能加入商汤是我们的荣幸”。

就是大家有点疑惑，怎么这老板说话文绉绉的。

可又转念一想，若非是怪人，他们这些所谓的专家，怎么可能得到商汤的邀请呢？

于是便也释然。

姜有梨把大家带到了矩阵大楼——也就是商汤总部办公楼，因外形是由各种矩形组成而得名——找了间会议室容纳大家坐下。

开场，姜有梨便郑重询问了一句：

“我想问最后一个问题，请问大家是自愿接受邀请、并愿意长期驻扎在这里吗？我说的长期，可能是一年、两年，也可能是五年十年，你们，以及你们的父母、妻子、儿女，都全部需要移民。

“你们以及你们的后代不再享受州锦市公民的身份，而是从此转变为——商汤员工，出生即入职，离职则意味着死亡，你们以及你们的后代，必须永远忠于商汤，你们愿意吗？”

众人毫不犹豫地点头：“我愿意！”“我也愿意！”

没有一个人不愿意。

因为这些看似苛刻的条件，其实是赛博朋克世界平民最好的归宿。

——出生即为公司员工，这意味着从出生起，公司就会给他发放月工资（也称作养育补贴），长大后会自然享受接受教育的权利，毕业后还会自然得到一份永远的工作。

这简直是所有平民梦寐以求的生活！

众人还有什么不答应的理由呢？

姜有梨很满意大家的回答，很快一个人提着手提箱走了进来，打开后，是一管管的透明液体。

“这是液体炸弹。”

他说，“最后的反悔机会，愿意的，来领取一支，然后给自己注射进去，不愿意的，请现在离开办公室，稍后会有人送你们回州锦市。”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来之前，大家都有被控制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要直接用液体炸弹。

这玩意儿它安全吗？

大家没有……至少是目前没有背叛公司的想法，可不想死在一点都不可靠的液体炸弹上面。

姜有梨没说话，只是掏出一个计时器，上面显示10:00，下一秒，变成了9:59。

很显然，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大家有十分钟考虑时间。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逼近，第一个人咬咬牙站起身，领取了一支液体炸弹注射器，颤抖着手将其扎入自己的左手臂。

他虽然被称为专家，但实际上并不受重视，因为阶级早已固化，社会无须被改变，他所学习的专业完全就是多余的。

之所以学，只是因为年少时喜欢，也没有考虑过以后会怎么办。

随着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父母又死去，公司也无法给他们安排合适的岗位，便只能给予一个公民身份后便闲置，工资极其低廉，只能勉强保证一个人饿不死，根本无法养家。

因为他们没用，所以当商汤去讨要人才时，原公司才跟扔垃圾似的把他们丢给了商汤。

所以。

他们有得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