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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恶贼匪烈火施计 施鸾凤逢凶化吉(一) (第2/2页)

大客船客人有胆大的要出舱,都叫厨师拦阻。因他恐出祸害站在舱门挡人呢。对客人必要谨慎担负完全责任,这是曾小姣告诉的。因为这十只船的货都是小商贩的,粮食绸缎布匹杂货瓷器竹器药材百货齐全,没有几个探亲的,也就是说带家属的只有六个单间。商贩客人都住底舱大铺,也有住大货船的不花船钱只花饭钱。

事情表明段落,再说羲秀水叫飞虎拽着去验收,这说明即是大哥,今年三十二岁,四个说得上话。

不管怎么说船的速度很快,因又是东南风。蒋五总是夜班掌舵,这十只船只靠他一人,只要得顺风他又高兴又有精神,说实在的他管这十只货船和大客船,每天是一两,每月拿三十两,拿起银子一咧嘴,这时东南又黑压压,又是闪电又是雷鸣,他准备好风雨亭,眼睛钉似的向前望,不时看看带油捻的老虎灯头欢不欢,这灯是给对方准备的,免去顶撞。白天客船是一展大红旗飘摇。

风来雨到,闪在头顶绕,雷在头顶敲,唰唰唰风雨泼来。

上舱明间都围着施鸾凤又说又笑,小娟道这人总是寸土难离,其实那老祖宗到底姓什么,是哪国的根,谁也不清楚。一个人总得安个性,叫什么。什么是根底,叫我说谁叫我秦小娟,我就一抬头,嗯嗯呢你叫我做什么?人多事杂,天底下就只一个人,不用起姓起名。都知炎黄是祖宗,他还上天堂躲人间。

柴凤珍伸手捶呀,你吃饱想滋味说,我看这娘四个还没吃饭呢。方明珠道我是想问插不进嘴去。羲秀云道晚上做好馍,没给功夫吃也没有菜。可我俩在镇江又吃馋嘴,回来吃不下,肚子可难受呢。总想忘苦思甜那劲头,更不知怎么难受法,反正肚子总乱七八糟的不合适。曾小姣把秀雯拽着,方明珠拽着秀云去厨房订菜。为了解馋叫她俩自己去点。因当前这伙食不限定,鸡鸭鱼肉海味俱全,都从镇江准备的。这是大伙公干,不用自己花钱,吃的一切和慈禧去要,曾小姣她边说边扯秀雯,快点菜,都现成的。

这厨子是两口子,男的三十九岁叫潘桓,管做饭烧水一切杂活,女的叫桓媛,三十六岁管炒菜。此时桓媛道:“小姣你去叫那娘俩来这里吃,免去往返跑路,天又下大雨。”

小姣跑上去一说,祝莲道:“都挣扎一个时辰,这时亥时将近,大家吃完睡觉,这么一来还得跑。”

每桌烧鸡四只,烤鸭四只,酱牛肉二斤,牛口条两个,海参汤一大海碗不够添。

这些东西只这娘四个饿肚子,怎奈肠子窄,不吃饿,一吃就饱。剩了三分之二,吃了饭喝碗汤,香荷碗剩一半,这个搛那个添,最后施鸾凤道来我留这肚子缝吧。其实碗不大,盛饭一两五,三块薄牛肉片,两块鸡肉就满碗。

柴凤珍道咱睡觉,有话明天说,咱都养养神松松心。这样施鸾凤被小娟搂着睡,迎香与香荷被美珺搂睡。船坞每间成四个人,这地方还很舒适。秀雯秀云被芝馥英拽着走。这回吃得饱睡得香,几个搂起,自那天分别情长,怎能一回抛开。

这雨未停由大变成淅沥小雨,这十四条船形成一条龙,上是雨下是水,白茫茫一眼无际。仍是东南风,船不用人撑,可谓睡觉拿钱,吃松心饭干松心活。

肖飞虎昨晚把三个贼入舱,船行不误审判,三个分三个船,单行问口供。没得问没得说,向一起对都符合即杀掉。羲秀水听其缘由心惊胆战,原来如此!

这三个里有一姓蔺名成同,原籍安徽桐城人,四年前移居这一棵槐,和羲秀水谈枪论棒,或说书或论朝夕文武,可心里总想和施鸾凤勾搭上。施鸾凤一眼不抬,俗话说好汉子难摆女人心,不从是没办法。

这人即是这样的习惯,如是顺手滋味深长,他见施鸾凤身条如画,上不得弦,也不敢造次,因羲秀水武术飞檐走壁比他强十倍。他即想方设法勾结江洋大盗,在一年前结识拍花子的。他一人干不好,想方设法给引路。寻一个他可得十两,别看这营生没实在把握,这小葫芦不传人。这样他做个引线,在去年四月份羲秀雯秀云姐俩被蔺成同盯有十天,这天两个去河洛挑菜,小船在河边早隐藏好,这拍花子的也已在蔺成同家住十来天,这样拍花子的奔姐俩打听路,喯喯姐俩真入套。拍花规矩不许破瓜,犯者即杀,这都是银子取齐,拍来不转手卖不脱。

蔺成同咬着牙解着恨,还是一心爱慕这施鸾凤,只没好主意。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万事出在人熟是一宝,好坏都如此如此。仇人转弟兄变夫妻,猥儿女,又说成玄妙与善恶,千变万化没休止。人若好事多谋,坏事更要寻谋他结交一个。

江洋大盗叫任寿昌,四川人,手下三只大船,在江河湖泊明作打鱼晒网,暗地做伤理勾当。从去年六月份就勾上手,俗话说人有人言,兽有兽语。

蔺成同年节回家,去给羲秀水拜年。这叫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一进门见小姐俩比从前穿的戴的无差,尤其花开正艳蕊十足。再说姐仨过新年,也未曾想到蔺成同没好心,只知他是个跑腿没根的人。曾小姣骆莲珠四个送羲秀雯时,又给了不少金银衣服,所以娘四个有些富足露出财。曾小姣也和施鸾凤说通,过年开船我们来接你们,这次回来是准备接走她,故此也不把蔺成同当个棍对敲。万事也出在大意,不加细心琢磨。

蔺成同昼思夜想,从徽山到镜泊湖和任寿昌一说,任寿昌道你叫她自己投奔咱多好,蔺成同道:”你顺心人家不顺心,世上哪有那么漂亮事,那丑的瘸的愿心来你不要,好样的人家看不上你。”任寿昌一听是有这道理,故此在这天晚,三只大船列在芦苇蒲叶中,他一人绕行看好姐仨面貌住址,他向蔺成同一伸大拇指,第一再好没有。可也是,谁费劲弄次的,好的即是宝。他知扎手,再说高艺无敌,都把在艺高胆大上。

故此用调虎离山计,放火烧庄,不管一切性命,即连蔺成同老婆都被土匪弄个八成死,房失火她也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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