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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6章 祭司怼我是爱我33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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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声声,不算快、不算慢的行驶着。

转眼间,这段并不算愉快的路程,也迎来了尾声。

“吁——”响亮的马鸣穿过了并不厚的隔板,传到了车厢里。

敖译眼疾手快的揽住了正在补觉的大祭司的腰肢,对方才没在猝不及防中,因惯性而被甩出去。

苏牧尤晃了晃脑袋,清醒了过来。

车夫的驾驶风格,狂野到他怀疑对方有怒路症。

差评。

不会再约第二次!

敖译眉头紧皱,一边护着他,一边顺着窗口往外喊道,“车夫,你怎么驾马的?”

“对不住对不住。”车夫道歉的也很及时,似乎对这样的流程滚瓜烂熟。

苏牧尤没了再睡的兴致,坐直了身子,“还有多久?”

敖译已经看见了窗外的景象,随即答道:“已经到了,现在在排队。”

苏牧尤闻言也往外看去,果然看见了高耸而起的城门。

光这一个门面,就比之前路过的城市要来的雄伟豪华。

城门处,有守卫在挨个检查进去的车马,这也是会排起队的原因。

大祭司对即将要观赏到的风土人情,又多了一丝期待。

希望能让他看见一些不一样的吧。

至于门口关卡处的盘问,他并没有担心。

他们买的都是零碎的小玩意儿,没什么不能带的。

身份上,也做了相关的伪造。

外加这个世界主体是以武侠为主体的,只要头上冠了什么乱七八糟门派的头衔,审问就十分宽松。

真要严格的按照规矩办事,武林大会估计都开不起来了。

得有大半的江湖人士会被拦截在半道上。

敖译收回落在窗外的视线,偏头打量了一眼大祭司此时的模样。

“萧俟,头发乱了。”机会被送到了面前,他却有些莫名的紧张。

苏牧尤伸手摸了摸,果然有几缕发丝乱糟糟的垂在耳侧。

想来是刚刚小憩时蹭乱的。

他取下了自己的发簪,准备重新整理一下仪容。

“我来吧。”敖译自告奋勇,反应快到有些抢活儿的谄媚。

他眼神有些飘忽,为自己的行为做出了解释,“马车停停走走的有些颠簸,车内也没铜镜。”

言下之意就是:可能会有哪儿处理的不周全。

苏牧尤倒是不拘泥于这种小事,“哦。”

转身,放权让他处理。

马车上没有梳子,但男人的发型没那么精细,用手也绰绰有余。

敖译拉近了双方之间的距离。

抬手触及到对方的发丝之时,心中已软成一片。

不论对谁来说,头部都是相当脆弱的一个地方,是周身死穴之一。

而大祭司却放心的让他束发,这何尝不是一种无言的信任?

他只觉得自己就跟泡在温泉里一样舒服,浑身暖洋洋的。

指尖穿过微凉的发丝,将其梳顺理清,最后笼在了一起。

不得不承认,死士的手艺还是可以的。

紧度足够的同时,却没有过度拉扯的疼痛。

苏牧尤眯着眼睛,又开始了,“你以前是不是老给你的前主人梳头?”

随后,他就感觉自己的头发被拧了一下。

简单的发髻已经成型了。

“没有。”敖译一边认真的否认了他的问题,一边从怀中摸出了昨晚买的木簪。

如果昨晚的小商贩在这,必能发现此时他手中的簪子比之之前已经有了改变。

花纹精细美观了不少、表面也打磨的更为光滑。

一看就知道,后续又新增些小工序。

再拿出去卖,价格怕是要翻上一翻。

不过,作为二度改良手艺人的敖译,显然没有那个想法。

他将木簪穿过对方的头发,发髻便被固定住了。

敖译最后轻抚了一下簪子的花纹,眼神柔和,“好了。”

簪上花翎,寄情永藏。

“哦。”苏牧尤坐直了身子,行动间才发现自己取下的簪子还握在手中。

他心中疑惑:那对方是用什么给他挽的发?

这般想着,他不由的伸出手想去摸。

敖译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的手,“会乱。”

苏牧尤瞥了他一眼,“还带了其他的簪子?”

“嗯。”敖译低低的应了一声,“不值钱的小物件,昨晚顺手买的。”

他说的都是实话。

但是选择性的交代了一半。

并未告诉对方,这木簪的来历以及寓意。

苏牧尤也没太在意。

总归这发型又不是永久的,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就可以摘下来看上一看。

搞清楚对方说的是实话,还是葫芦里藏了其他的药。

双方拉扯间,他们的马车也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车厢被车夫叩响,提醒他们要被检查了。

敖译从边上的包里翻出了伪造出来的身份信息,打开窗户递了出去。

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慌乱之色,“黔州人士,昆山派弟子。”

守卫将东西接过,随意翻看了一下。

没听过,但并不是很在意。

他挥手让同僚检查车厢里有没有带什么不让带的,完事儿之后,便挥手放行了。

另一头。

“云墨兄,距离武林大会开始尚有一段时间,我打算北上看看。”审问完当铺老板的韩文轩有了新的决定。

从对方口中得知的有用信息,便是:江州口音、陈姓布商,会买药瓶是因为女儿喜欢。

而江州,便位于北方之地。

往日里温文尔雅的元云墨, 此时却没有了往日里惯有的好神态。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副道别模样的人,一字一顿,“那你的仇怎么办?”

为了那个所谓的药瓶,都能暂时放下灭门之恨吗?

药瓶的真正主人,在对方的心中的地位,真的有那么高?

数个问题积累在心中,最终脱口而出的,只是权衡之下相对来说没有那么咄咄逼人的一个。

韩文轩被他问的一愣,随后才解释,“这只是原因之一,之前调查出来的线索,也有指向北地的。”

在他的心中,报仇永远是第一顺位重要的事情。

不然,也不会告别五仙教的安稳悠闲,从里头出来。

所以,从当铺老板口中得知这些的时候,他心中满满的都是:幸好。

幸好买走药瓶的是江州的商人,幸好和之后的计划想重叠。

幸好,他有更大的概率和机会,能找回大祭司留给他的东西。

韩文轩眼中闪过了一抹复杂。

若是药瓶和目标的方向截然相反,那他是真的会陷入两难之地。

至于当铺老板现在如何......

正缠着满身的绷带,哎哟哎哟叫唤着,躺在床上养伤。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这下是真的踢到铁板,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了。

昨天晚上,他真的好几次怀疑自己会死。

被放过之后,也没敢找自己在衙里当差的姐夫告状,让对方给他做主。

因为那两个黑衣人临走之时,还给他喂了一颗药丸,说是随时能让他肝肠寸断(物理),痛不欲生。

谁不怕死?

躺在床上的人打了一个寒颤,未知的恐惧和身上的疼痛交织在一起,让他额间冒出了一片冷汗。

以后,是再也不敢做这般坑蒙拐骗的事情了。

话说回来。

“咳,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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