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想他彻底消失 (第2/2页)
谭仲维在二楼书房,盯着外边的天色,跟江宛提议,让两个孩子今晚留下来住。
雨越下越大,江宛跟谭郁川说起,他犹豫一瞬,还是拒绝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上午他们两个人还起了争执,陶绮言一天都是蔫蔫的,若是晚上睡觉的环境不熟悉,她肯定睡不好。
虽是如此,谭郁川还是在一楼把人悄悄牵了上来。
这半天,她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除了他没人看出来。第一次来见家长,她有分寸,落到别人眼里,是女儿家的矜持得体。他去厨房那边牵她的手,她就左右瞟去两眼,见没人看他们这边,还是由着他牵,进了他的卧室。
把灯打开,把门关上,谭郁川问她:“想不想看看?”
陶绮言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睛四处打量,对他的卧室也是很好奇的样子。
谭郁川的卧房朝阳,进门就是一张很大的床,深灰色的床单平整,床头柜是四方实木书柜,里面码放的都是厚厚的历史读物。他这处窗帘没拉开,只有外面的雨声透进来,不开灯的话,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清。开了灯,才发现各处的摆设,都是暗色的,就像四季湾里,他的书房。
陶绮言今天穿了奶黄的连身褶裙,此刻是他房中唯一的亮色。
她四处打量房间,谭郁川就在她身后,目光追随。
陶绮言走到床边,低下头去看矮书柜里书的名称,细白的指尖从书脊拂过,房间里只有拖鞋踩在地上的摩擦声。
谭郁川喉结轻动,凝着她在他的床边移动,突然想起第一次明确他对她怀有欲念、心怀不轨时,就是在这间房里。
他犯了坏心思,想告诉她。
上前两步把她的手腕抓进手里,谭郁川轻轻一拉,陶绮言被惯性带着整个人跌向他。
她蹙眉仰脸,伸手抵他胸膛想离远些。谭郁川附耳过去,咬着耳尖说了一句话。
陶绮言一霎小脸爆红,手改抵为拳,一拳砸在他胸口,一点劲没收。
她耳后红了一片,羞愤咬牙:“下流!”
那么早就对她……简直是衣冠禽兽!
谭郁川右臂环着她腰,用手指骨节轻蹭她红润的小脸,说:“终于舍得对我有表情了?”
上午那些事,她别扭了一天,他看得出来。
要不是他把人拉进卧室单独相处,她还要以分寸为借口躲着他。
听到他的话,陶绮言咬着下唇,把脸扭过去,一言不发。
谭郁川勾唇,觉得她闹脾气也可爱得不行。
微微低下头,下巴抵在她肩膀,喉结随着说话声不断蹭着她的锁骨,很痒很热。
他说:“不要把谭禹霖那些话放在心上,我骂过他了。”
陶绮言闻言转回头,对他说:“他也是在替你说话。”
“但他不能用那种态度对你。”谭郁川眼眸很沉,说这话时神色认真。
当时谭郁川走到厅外,刚好听见谭禹霖厉声说江宛让他去见其他人。他的言言,听了那样的话还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她会不会胡思乱想,觉得他的家里人,不喜欢她?
他喜欢她鲜活跋扈,绝不是眼前那个红着眼低着头的样子。他无法接受她因为自己再受一点委屈。
视线里是她漆黑的发旋,谭郁川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把唇覆上去。
在他的领地里,他轻而易举动了情,抑制不住地收紧手臂,从她腰间而上,手掌扣住了她的后脑。
一个牢牢禁锢的姿势。
水声渐起,陶绮言头晕目眩,第一次因为他的吻心乱如麻。
他说,想和她结婚。
那只兔子在她的心口胡蹦乱跳,吵闹了一整天。
她心很乱,没办法在他的吻中专注。谭郁川察觉到了,松开她。
心口仿若被一只手捏紧,他轻抚着她的鬓发,苦笑说:“上午的事,我后悔了。”
陶绮言倏地抬眼,看向他。
“不该用那种语气同你说话。”他认错,俯身抱住她,又抑制不住胸口窒息的堵,“可我不能接受。”
他可以包容她的一切,除了路简明。
“你和他在Jane.的楼底见面,我看到了。”他说,“你不可以在他做了那样的事之后,还那样朝他笑。”
谭郁川的手在颤抖,陶绮言感受到了。
她猛然明白,他到底在介意什么。
手轻轻回抱住他的腰,她带着答案问他:“你不想路简明成为Jane.的总设计师,对吧?”
他的手臂收紧,狠狠说:“我更想,他在你的生命中,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