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影子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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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并没有对洛斯特失礼的行为给予惩罚，她没有承受两个钻心剜骨死去活来，没有被什么其他魔咒折腾，甚至没得到一句训斥。

像是蟒蛇吐出信子的诡异声响从两个人的嘴里传出，这是只有他们才知道的谈话，最终伏地魔转身离去，带着纳吉尼一起，那条蛇一度转头看向她，但依然选择服从主人的命令，随着他一起悄无声息的离开大厅，随着蛇尾也从门缝消失，大门合拢之后才有人类的呼吸声。

贝拉：“你才是真正的疯子，洛斯特，和卡尔一样，不，你比卡尔还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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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洛斯特一样，贝拉也未曾畏惧，只是一直好奇的观察着这场热闹，洛斯特暴起的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女孩和蟒蛇对视，在所有人都在思考纳吉尼会不会突然咬一口的时候，先出手的却是猎物。

毫无预兆，纤细白皙的脆弱胳膊末端是骨节分明的手，手背上的青筋连同脉络一起暴起，那张脸上一贯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那一瞬间，在场的视线都集中过去，因为蛇头碰撞桌面的声音，更因为那一瞬闪过的杀意，不如伏地魔那么让人震慑，但都是在生死场上走过一遭又一遭的人，对这种感觉最为灵敏，即使那恶意极其内敛，却也真实的出现过。

那条蟒蛇在那个瞬间显然被激怒了，但从被冒犯的愤怒到对死亡的畏惧，转变也只在一眨眼，单方面的进攻得到反馈，蟒蛇甩动长尾想要鞭打却被另一只手拦截，鳞片剐蹭之下蛇尾从手掌脱逃。

巨蟒的身躯攀上少女的胳膊，然后是胸膛，束缚之下是布料的摩擦声，随着蟒蛇缠绕有骨骼的咔哒声作响，但女孩儿就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依然紧紧的掐着蛇头，逼得巨蟒不得不张开嘴，将毒牙暴露在外。

在看戏的不只是贝拉，先跟上反应的是小巴蒂，但他下意识看向的是一边的那位主人，令人意外的是伏地魔也只是看着，不阻拦，不出手，看起来并不生气，甚至充满兴趣。

于是他也看向桌面上的那场博弈，客观的说，这一幕其实很有趣，有种诡异的美感，苍白的少女，被蟒蛇束缚，蛇嘴大张着，吐露獠牙，这一幕就像是他所钟爱的那个魔咒。

尸骨再现。

他下意识地遐想这个姑娘被毒蛇摄取了生命之后留下的那副骨骼，如果巨蟒从那副骨架中探出脑袋，就更相似。

安东尼和奥古斯特有一瞬对上视线，因为地位的接近，因为利益的不冲突，因为工作的不交际，他们的相处平淡，但两双眼睛里的情绪其实不难揣测，无非是兴奋，有热衷于观摩杀戮的那种恶意，有被勾起战意的兴奋。

但这一堆纷乱的思绪和各种遐想揣测，一切都在伏地魔听不出情绪的冷漠的蛇佬腔之后被截止。

停战的不止一个，蟒蛇收起獠牙，缩回身躯，女孩放开手掌，离开桌边。

一段谁也听不明白的对话之后，巴蒂确信他在一瞬间捕捉到了那赞赏的，满意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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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特：“我只是，向来热衷于挑战罢了。”

手腕被另一只握住，两只手的掌心都被蛇鳞划出痕迹，没有鲜血淋漓的凄惨，却也已经能瞥见红痕，在冷白的肤色之下被衬托的尤其明显。

贝拉：“你和露西一点不像，洛斯特，你知道你让我想起谁吗。”

盈满笑意的言辞，向上扬起的尾音，那双眼睛睁得很大，直直的盯着洛斯特，而被群蛇包围的羔羊只是慢条斯理地将被纳吉尼弄得凌乱的长袍一点一点拍打着拉拽着展开。

洛斯特：“愿闻其详。”

她随意的接话，将话题向下延展。

巴蒂：“你像艾尔。”

在贝拉之前，沉默已久的小巴蒂给出答案，那双眼睛自下而上的看过来，洛斯特占据着更高的位置，但那双眼睛盯着她的时候，她能感觉到那种渗进骨头的凉意。上次有这种压迫感的还是伏地魔。

洛斯特：“但很遗憾，我没见过那位异常出名的艾尔先生。看来你们对他的了解可比我多多了。”

洛斯特的语气平淡，脸上挂着微笑，提起艾尔的时候颇为礼貌，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如果那个人不是她的爷爷。

贝拉：“你没见过他，但你确实很像他。”

认同这个观点的不止有小巴蒂，也许这群人里也只有斯内普和洛斯特本人会对这句话持中立态度。

斯内普并不了解艾尔，他对于克拉科这个姓氏的全部认知来自于一朝被蛇咬十年都惦记的邓布利多，其次就是这个目前唯一存活的克拉科，他很难凭借洛斯特的样子去想象出她的父亲会是什么样子，她的那个爷爷又会是什么样。

但他确实有些印象，关于那个时时刻刻跟随在黑魔王身侧的男人，但兜帽和长袍的遮掩之下，他从不曾窥见过真容，只是偶然瞥见过，他确实会和洛斯特一样，那根黑檀木的魔杖在那只骨节分明的漂亮的手里被优雅的转动，画出圆润的圈，像个调皮的男孩儿。

然后在下一瞬，面具被撕裂，魔杖被抬起，指向被黑魔王宣判死刑的可怜虫。亡者连一句遗言也不会留下，刽子手们不会为他吟唱诗歌朗诵悼词，旷野是他的墓地，尘土是他的归宿。

而披着羊皮的恶狼又捡起血迹斑斑的伪装，哼着不知名的曲调，悠然的，自在的，踩过不知道谁的尸体，优雅的奔赴下一场盛宴。

洛斯特：“我因此而感到骄傲。”

她优雅的弯腰鞠躬，将曾经属于克拉科家的教养摆出来。斯内普这时候才会后知后觉的将她和那曾声名显赫的庞大家族联系在一起。

那群人不仅在食死徒中混的风生水起，一度是伏地魔的左膀右臂，也曾在魔法部中占据一席之地。

如果不是后期邓布利多的阻拦，很难说那个养出了一个又一个克拉科的学校里，会不会也被埋下棋子。

但斯内普现在所想的不是这些，而是别的，洛斯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确实符合贵族的礼仪，却又有所不同，他好像，曾经在哪里见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