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权贵之家真乱呐 (第2/2页)
银蝶心中感叹了几句之后,将银子收好,上车走人了。
至于接下来的晚宴上会发生什么事情,究竟夫人晚上要不要在此留宿,那都跟她这个小丫鬟没有任何关系了呀!
而且无论是出于拿钱办事,还是忠心为主考虑,最终银蝶跟贾珍回报的消息,都是尤老娘的那个版本。
贾珍也是“大度”,听完银蝶的消息之后,非常不以为然地摆摆手。
“既然如此,那便随她在家中多住几天好了。”
“展老弟纳妾的事情,让她好生操办,别让展老弟失望。”
银蝶听到这个命令之后,都不由得偷眼瞄了自家老爷头上一眼,心中暗自叹息。
淫人妻者乐呵呵,妻子人淫意若何。
那些文人墨客果然是见多识广,什么都可以写成诗。
银蝶领命之后,再次驱车返回,把消息转告给了尤氏。
“奶奶,老爷说了,让奶奶在家中多留几日,好生操办二姐儿的婚事,务必让展老爷满意。”
她把贾珍的话稍微加工了一下,把贾珍允许尤氏留下,给改成了贾珍让尤氏留下,给自家的主母留下了足够的台阶。
在她看来,自家主母都已经任由展老爷摸来摸去了,那心中肯定是早就情愿留宿家中的,只不过碍于女人家的面子或者其他什么原因,不肯主动说出来。
既然如此,她银蝶身为主人的贴心大丫鬟,当然要想主人之所想,急主人之所急,为主人当个“嘴替”,主动把这个机会给创造出来。
崔莺莺要是没有红娘在中间牵线,能和张生成就一对千古狗男女吗?
眼中要有活儿,心中要有事儿,必须得在主人开口之前就把事情给办了。
这才是她年纪轻轻便纵横宁国府职场,一路爬升成为当家主母贴身大丫鬟的核心竞争力啊!
尤氏哪里知道银蝶居然敢如此篡改消息,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整个都惊了。
自家老爷这么“大度”的吗?
这不是摆明了把自家婆娘往那姓展的怀里推吗?
哦,老爷不知道这回事啊,那……继续瞒着他?
尤氏长叹一口气,挥手将银蝶赶了出去,回到客厅继续陪展廿四闲扯。
结果一进门,就发现展廿四在笑嘻嘻的冲她挥手,让她过去。
尤氏大吃一惊,急忙环顾左右,打算继续找尤三姐过来当挡箭牌。
之前她陪着展廿四聊天的时候,便一直拘着尤三姐在身边,防止被展廿四轻薄调戏。
可就在出门和银蝶说话的这么点功夫,尤三姐居然便跑了!
“嫂夫人在找三姐儿吗?”展廿四笑嘻嘻地问道。
尤氏警惕地站在原地盯着这只大色狼,不肯向前半步,也不回答他的话。
展廿四便自言自语道:
“小弟见三姐儿生性活泼,不爱坐在这厅里陪我说话。”
“嫂夫人也知道,小弟是个体贴之人,不忍让三姐儿在这煎熬,便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让她自去耍子。”
尤氏听完气得直哆嗦,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五十两银子便把自家大姐给卖了!
眼见展廿四站起身来,笑嘻嘻地步步紧逼,尤氏吓得花容变色,连连后退,双手护在胸口,口中慌乱地道:
“你、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要叫了……”
“呵呵……那你倒是叫啊!”展廿四面上笑呵呵的,脚步不停,很快便走到了尤氏面前。
尤氏后退,后退,再后退,终致后退无路,靠在墙上,被展廿四来了个壁咚,伏下身来,鼻息相闻。
“别……外面都是人……”
尤氏满脑子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知道下意识地紧闭双眼,侧着脑袋躲闪着,身体紧靠在墙上,似乎想要钻入墙壁里面一样。
展廿四笑嘻嘻的伸出一根手指,将尤氏的下巴挑了起来,调笑道:
“别怕,嫂夫人,小弟耳聪目明,任何人往这边过来,都瞒不过小弟的耳目。”
“刚才银蝶在门外跟你说的话,我都听的清清楚楚。”
“珍大哥让你留在府中,好生准备婚宴之事,没错吧?”
“还说,务必要让我满意……”
展廿四的手指沿着尤氏天鹅一般的玉颈慢慢向下滑去。
“嫂夫人,你应该知道,该如何才能让我满意的,是吧?”
“别,不要……”
尤氏的抗拒非常软弱而又无力,便如同欲拒还迎一般,任由展廿四的手在她的身上……
眼看就要进入万更剧情了,展廿四忽然又松了手,转身快步坐了回去,端起茶杯来,慢条斯理地品起茶来。
尤氏一愣,但随即听到脚步声响起,然后便见到尤老娘快步进来。
“姑爷,饭菜好了,咱们……”
尤老娘的话刚说一半,便发现只有展廿四坐在位置上喝茶,而自家大姑娘则靠在墙上,满面通红,衣服也有些凌乱,怎么看起来有点像……
眼见尤老娘看过来,尤氏心头也有些慌乱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好在展老爷体贴,插口解释道:
“刚才三姐儿跑了出去,大姐儿追了几步,不小心崴了脚,正靠着墙喘气呢!”
“哦,我说呢!”
尤老娘便装作没看见一样,把头偏转了开,对着展廿四陪笑道:
“三姐儿都被我给惯坏了,整天到处疯跑,也没个正形。”
“不过姑爷你放心,从今个儿起,我就好好教导教导她,定然把她管教成一个淑女,好好交到姑爷手中。”
展廿四听了便笑起来,“那倒也不必,我也挺喜欢活泼直爽的女孩儿的,且由着她开心便是。”
“姑爷果然心善。”尤老娘夸了几句,但心中却打定主意,回头往死里操练尤三姐,非把她给练成淑女不可。
展廿四和尤老娘说了几句闲话之后,尤氏也缓了过来,定了定神,整理了下胸口的衣服,故作无事地插口问道:
“妈这时过来,可是饭菜做好了?那就赶紧让人搬进来吧!”
“对对,饭菜做好了,我这就叫人把桌椅拿进来。”
尤家已经落魄,没有专门的餐厅,此时待客,便需把桌椅都搬到这客厅里面,在这里用餐。
至于那些丫鬟、婆子以及下人、车夫等人,则在外院厢房那边另找地方吃些粗食,最多等主家吃完之后,一起吃些残羹冷炙,不会在这边打扰。
尤老娘快步走出了房门,随手带门后,看看左右无人,不由得苦起脸来,伸出巴掌来在自己脸上虚打了一记,心头后悔,不该这个时候闯进去,坏了好女婿的事情。
怪不得要让二姐去给展老爷做妾呢!
合着是姐妹齐心,互相帮衬啊!
尤老娘心中如此想着,那颗心却越发安稳了下来。
一个女儿做妾当然不稳妥,但若三个女儿都归了他一人,尤其一个还是别人家的娘子,这好女婿总不能半点情分都不讲吧?
看这好女婿对二姐这么上心,又是撒钱,又是办婚宴的,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是看在大姑娘的份上。
果然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古人诚不我欺啊!
怪不得二人都到家里来了,在宁国府那种地方,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呐!
以后看样子得多给二人创造些机会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到了吃饭的时候,在这座位安排上面,尤老娘就体现出来了。
正常来说,尤老娘是长辈,坐首位。
展廿四是贵客,可以和大姐儿尤氏在她两侧相陪。
二姐儿是展廿四未来的妾室,可以坐展廿四另一侧身边相陪。
三姐儿则坐尤氏另一侧。
但尤老娘不这么安排!
她把尤氏、三姐儿安排在自己两侧,然后让展老爷挨着尤氏,二姐儿坐在三姐儿外侧。
这样展老爷就被二姐儿和尤氏给夹在了中间。
尤氏当然不愿意这样坐,便挑理道:
“妈这是怎么安排的座位,展老爷这等贵客,怎么反倒坐在外面了?”
“该当展老爷坐在女儿这里,女儿和三姐儿坐在另一侧才对。”
尤老娘见大姑娘专为展老爷说话,连个座次席位都要争,心中更加笃定两人有一腿,便也故作无知,给出台阶道:
“你平日里都在宁国府,一年也回不来几次,如今好容易回来一趟,妈想多和你亲近亲近,便让你坐在身边,又有何不可?”
“咱们这是家宴,姑爷他又不是外人,讲究那些虚礼作甚?”
展廿四也便插话道:
“岳母所言甚是。”
“天伦之情,本就是人间正道,可胜过这虚礼多矣。”
又笑对尤氏道:
“日后咱家搬到宁荣街后,两府离得近了,嫂夫人便更容易回家尽孝,到时候可要多多来往才是。”
听了这话,尤老娘和尤氏都恍然大悟,知道他为何非要把那大宅子买在宁荣街了。
尤老娘心中更加放心了,人可以骗人,但银子和房子不会。
但尤氏可就害怕了起来,这要是时常来往,她可就真逃不掉这狗贼的手掌心了。
但此事早就已经敲定,无法更改,她怕也没用。
她本就不是个意志坚定的人,被展廿四几次三调戏诱惑,心下早就已经松动。
之所以一直没有放开怀抱,不过是因为心中还有一点廉耻之心,不想让自己堕落成自己最讨厌的秦可卿那种货色。
只是现如今,她越来越发现,自家对于这展老爷的抵抗力越来越微弱。
她如今怕的,却已不再是失身与这展老爷,而是内心深处居然似乎已经不再排斥失身这回事,而只担心东窗事发被千夫所指。
如今宁国府内,人尽皆知那扒灰之事,表面上不敢有人多嘴,但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耻笑那秦可卿,在背后戳那女人的脊梁骨。
她过去也是那背后笑人的一个,可不想将来成为被人笑的那个。
尤老娘不知道自家大姑娘此刻心中惶恐,只笑着一摆手,吩咐道:
“既然菜已上齐,那便开饭。”
“二姐儿,咱普通人家也没那么多规矩,你尽管陪你未来夫婿多喝几杯。”
“我不善饮酒,便不相陪了,贤婿莫要见怪才是。”
展廿四也不在意这点小事,便笑着点头道:
“无妨。本就是家宴,咱们大家自顾便利就是了。”
二姐听了娘亲的吩咐,便羞红着脸,捧起酒壶来,将展廿四面前的酒杯斟满,娇滴滴的举杯道:
“请、请老爷用酒。”
展廿四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顺便在二姐手上摸了一把。
二姐脸上红晕上面,直到耳根,但却不曾把手缩回去。
展廿四微微一笑,也不过分,放开她手,举杯一饮而尽,又接过酒壶来,向尤老娘敬酒。
尤老娘也陪了一杯,便住杯不喝。
展廿四也不强求,转过头又去敬了尤氏和三姐儿一轮,然后便不再与她们喝,只和二姐儿两人自顾饮酒作乐、窃窃私语,看起来郎情妾意,情意绵绵。
只有尤氏知道,这色胆包天的东西,那手又落到了她的腿上,还一直在往上游走,撩得她不上不下的,分外煎熬。
她一边强打精神,谨守门户,防止外敌入侵,一边还得应付着尤老娘的各种嘘寒问暖。
好在若是边关紧急之时,她可以用低头吃菜来掩饰自己的窘迫,一直没有太过失态。
不过尤老娘也是二次嫁人的资深玩家,很快就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在心中暗自震撼之余,也乖乖住口不言,专心吃饭。
但她这一住口,尤氏反而知道自家露了形迹,羞窘之余,更怕被二姐儿、三姐儿也知道。
这顿饭说是家宴,但其实是给展老爷享受的,什么时候吃完,得展老爷说了算。
等展老爷心满意足宣告吃饱了之后,尤老娘才笑着也跟着说吃好了,把外面候着的下人叫进来,将酒宴撤去,换上茶来。
尤氏找了个借口,去后面偷偷换了小衣,舒缓了一下情绪,才再次回来。
结果一进来,就听到尤老娘说道:
“如今夜色已深,天冷路滑,道上也不好走,贤婿不妨便在此留宿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