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暗流涌动 (第2/2页)

“你这姐姐、姐姐的，叫得很顺口哇。”

“谢王爷夸讲！月明姐姐人美心善，就是脾气大了些。当哄着！”

“哈哈哈，你瞧着小库房里还有什么好东西，尽管挑，全都送到明霞院里去吧。”

“王爷英明！”

萧玄漓心情大好，脚步轻快。两人转过锦鲤池，向前院去。

假山边转出一绿裙女子，眸中焠了毒，低声驾：“该死的阉人！”

福泉果然挑了古琴、古籍珍本、珍稀药材、锦绣衣裙、整盒东珠、翠玉雕屏等日日住明霞院里送。叶子㬢主仆三个躲着不见，只好由严十三代为收着，正屋里摆不下，另辟一间厢房作库房，且有一忙。

萧玄漓听福泉的谏言，将叶子㬢从建康带回来的旧物全部送到明霞院，又满京城收罗古籍孤本送去。他偷偷的去瞧，看见东厢内小姑娘在月明的木榻边或说话煮茶、或焚香抄书，还有几回站在木椅的高背上金鸡独立。她闭门不出，照顾伤患恬静度日，两个婢女也安份守己。

一晃十余天过去了，经一场秋雨，天凉透了，院中的菊花谢了大半，又经园丁重新换上一批新的，秋千架搭好了，叶子曦却没出过东厢这间屋子。老涂每隔两日候在院外等着，小医女进院送完药材后就被打发出来。若非这院子里有严十三寸步不离，院外有暗卫严密监控，都令人怀疑小医仙是否还在院中。

十月十三日，赐婚的圣赐同时到楚王府和江府，赐婚江氏嫡女为楚王侧妃，婚期定在三月后。而中宫皇后赐下的四名良家子随宣旨的内监一同彩绸花车入了府，还有一大车赏赐充作她们的陪嫁。

次日午时王府大宴，正殿内丝弦歌舞觥畴交错，楚王唤出四名良家子，借着酒气，指出两人交江长青带回江府，伺候未过门的侧妃，将另外两人配与两位未曾娶妻的门客。满堂宾客惊吓之余皆称赞：楚王对江家嫡女情比金坚。

江长青豪饮三大杯，谢楚王厚爱，醉酒后在王府西跨院小憩，两名良家子和江家小厮也滞留其中。未时建康刺史文焰的嫡长子文彬酒后误闯了西跨院，对两名良家子用强，正在行云雨之事，被前来找他的两个世家公子撞破，侍卫当场捉奸。

楚王大怒，文彬入刑部大狱，两名良家子移送教坊司为奴。

宾客散尽，江长青入东跨院朝阳轩，石阶之下便能听到楚王大笑。又有一幕僚的声音传来“一个是文彬的庶妹，二十是堂妹，虽是外室所生，终是乱了伦纲。这文焰之依附沈国公多年，恶贯满盈，明日朝堂上必定龙颜震怒。”

江长青心里一惊，酒意全无，肃立廊下，等候通传。余军师为首三人徐徐出来，皆向江长青拱手行礼，齐声说：“王府与江家亲加上亲，还望日后小江大人多多照应！”

江长青面露惶恐，躬身还礼道：“江某初入朝堂，诸事不明。凡事还请三位先去多多指教。”

久未露面的严力走出来，将江长青迎入厅内，自己躬身退出。他南下建康，控制了文家和刺史府。在得知“霜颜”的解药早已被文焰之下令毁去，他在文府开了杀戒，活剐了文焰之的嫡次子和与爱妾生的庶子，才逼问出文家的罪孽。

严力将文家查了一个底朝天，才得知还有三名外室女送给了沈氏。三日前，严力密秘返京，带回所有罪证与建康城士绅张某。今日宴饮之时，张某便到皇城东司马门外击鼓鸣冤，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