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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零章 草稿 (第2/2页)

“.....”

评论区的那些“东西”,不断地刷着屏幕,像是卡机了一般,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

“少踏马废话,你们有什么目的?想杀了我?还是什么?”许印迅速敲着键盘。

“不不不,我们才没兴趣杀死虫子。【狗头】”

“我们只是很想看你怎么死的。而且非常,非常想看到,你死前因为极度恐惧的表情。【兴奋】【兴奋】”

“好无聊....好无聊啊....请你待会儿务必死得难看一些。拜托了!【期待】”

许胤果断关掉屏幕。

“看来是指望不上这群东西了,继续往前走吧。”

许胤继续抹黑向前走。

【839】

【840】

....

【801】

“怎么又走回来了!?”

许印心里一跳,他很确定自己刚才一直沿着直线走,因为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脚尖,他的脚尖一直是笔直朝前的。

他绕了一圈回来,既没有看到电梯,也没有看到楼梯,好像除了门就是门。

这个走廊就像是一个莫比乌斯环,如果没有某种特殊的方法,恐怕就是累死在这里也走不出去。

自己刚刚到底是怎么上来的?

难道自己真是无意之间登上了楼梯?

不可能,从四层上到八层,他不可能没有一点感觉。

“安全通道呢?试着找找安全通道,也许还能下去。”

许印强行压住内心的不适,他虽然不知道屏幕的对面是些什么东西,但他知道现在只能靠那些鬼东西了。

此时评论区里正刷着各种死法的图片,十分嗜血而恶心。

“他来了,他来了。【狗头】”

“666,给老铁刷波火箭了嗷。”

许胤问道,“我怎样才能出去?”

“他在问我们吗?【疑惑】”

“好像是吧。”

“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也不会死在这里了。【狗头】”

“我的确有些猜测,不过,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除非....你把你的身体送给我。【奸笑】【馋】”

“......”

这群鬼东西是想要我的身体吗?。

许胤想了想,“你们不是想看一出好戏吗,我要是这么简单地就死了,这个戏就没意思了,所以你们必须先让我活下去。”

“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哦。”

一个名叫“烧猪佩奇”的“热心”评友回复道。

“咳咳,办法倒有那么几个。【酷】”

“第一个办法,就像是楼主说的那样,从窗户外跳出去。”

“不过这里是八楼,你这小身板挺不挺得住是一说,就算你活下来了,嘿嘿,咱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算是逃离‘酒店’了。【大笑】”

“免费赠送你一个小tip哦,别以为出了酒店就没事了噢!酒店外面可是更加危险的昂铁汁【委屈】”

许印追问道,“酒店外面究竟有什么?”

“酒店外面呀——,当然是更‘刺激’的地方啦【奸笑】”

许印知道这群鬼东西根本不愿意透露那么多,不耐烦地说道。

“少说废话,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哎呀呀,他脾气好大呀!还是不要告诉他了吧,让他自生自灭。【傲娇】”

“不行不行,他越是有脾气,反而越想看他究竟怎么死的呢【好奇】”

“暂时不能让他死了,快告诉他第二个办法吧...”

“好吧...好吧...第二个办法,就是等‘保洁员’乘坐电梯到八楼来,乘着‘保洁员’开锁的间隙,你或许可以乘坐电梯出去。”

许印打断它,“等等,‘保洁员’是什么东西?是人是鬼?”

“他居然问‘保洁员’是人是鬼?哈哈哈——”

“哇哈哈哈,他好可爱啊,【可怜】

好想把他脑壳挖下来当抱枕昂。”

意识到自己问的有点幼稚了,这个鬼地方怎么可能还会有正常人?

最后还是“烧猪佩奇”做出了解答。

“亲~,我来为您解答,在每个凌晨十二点呢,‘保洁员’都会乘坐电梯从18楼开始依次往下‘打扫’。”

“‘既不能看到牠,也不能听到牠,甚至思维里也不可以构想牠呢,否则以任何方式和‘保洁员’接触的活物都会死亡哦~。”

许印顿时明白了,也就是说,刚刚在房间里不断给自己打电话的很可能就是所谓的“保洁员”。

不对,如果按照手机里的鬼的说法,以任何方式接触“保洁员”,那电话也算吧?但自己并没有立刻死亡啊。

看来,手机里这些鬼的话不能全信。

但是转念一想,除了这些鬼话,他还能从哪里得到消息呢?

“可怜了‘保洁员’金婶,都一把年纪了还要干这么多活.....”评论里有人打趣道。

“金婶”?这鬼还有名字?

随即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

“如果我碰见‘保洁员’怎么办?”许印问道。

“那可就不好玩了呀,你会连死都不知道咋死的呢。”

“是呀是呀,八楼,你可不知道,‘金婶’在酒店里混迹这么久,是整个酒店里最会玩的,精通各种姿势,到时候你可有福气了——”

“‘金婶’会把你的尸体摆成各种姿势,蝴蝶鱼,白斩鱼,鱼香肉丝儿....嘿嘿【馋】”

许印越听越心惊,“还有其他方法吗?”

“烧猪佩奇”不爽地说道,“亲?没有了哦,结束了,您对我的服务满意吗?请给我一个好评吧?不然我会杀了你的哦亲~”

许印怒道,“合着说了半天,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死是吧?那我还不如直接去死算了。”

“是呀是呀,你直接死吧!”

“不行,不行,他得先活着。”

关键时候,那个之前发出酒店生存指南的家伙突然发声。

“无脸人”又发言了:

“不要相信其他鬼的话,你永远满足不了他们。”

许印摸索着前行,发现真有一间808房间房门洞开,门后黑黝黝的,如同一张择人而噬的大嘴。

只有这一间房是开着门的。

推门进去,手机的光线更加吃力了,如同掉进了水里,完全失去了照明的作用。

许胤只能摸索着墙壁进去。

还好虽然房间腐败得差不多了,但基本结构和他在四楼住的差不多,他很轻松地就摸到了床的位置。

只是....原本属于床的位置,却多出了一块巨大的冰冷潮湿的木头。

厚重、肮脏,手掌一搭上去就感到一股恶心与畏惧渗透进皮肉里。

许印不确定地绕着这块木头转了一圈。

手心传来的触感让他知道,是一块两米长的,长方体的,加工过的木头。

就像是.....一个棺材....

“这就是‘无脸人’说的....‘床’?”

“找到....床.....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手机的灯光映照下,黑暗中的许印脸色阴沉。

“躺进去,不要关门,盖好‘被子’,”

对于这个神秘人,许印还是比较相信的,毕竟刚刚胖子的事印证了指南的正确性。

“确定里面没有什么鬼东西吗?”

许印往上摸去,果然摸到一块木疙瘩,用力一推,棺材板“簌簌”地动了起来。

“咳咳,这,你踏马管这东西叫‘被子’?”

但一想,棺材都能叫床,把棺材板叫做被子似乎也挺合理。

许印把手机探进去,由于灯光太过薄弱,只有贴得很近才能看清。

他的手碰到什么冰冷僵硬的东西,像是冻了很久的猪肉块。

一张腐朽的死人脸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惨白的鼻骨从面皮底下浮现出来。

许印的手就像是在轻轻地抚摸着死人的脸庞,这么一想心里一阵恶心,愤怒地说道。

“你不是说里面没有东西吗?”

无脸人无辜地说道,“我可没说。”

许印往上一翻,发现还真是冤枉他了。

翻了个白眼,简单地检查了下尸体的情况。

身体已经高度腐烂,很多地方胫骨盆骨什么的都已经露了出来,十分恶心渗人。

“如果我躺进去会发生什么?我要知道,为什么这算是一个办法?”

无脸人沉默了一会儿。

“你躺进去,等到‘保洁员’来了,发现这扇门开着,它会认为里面没有‘客人’,则不需要打扫。等到‘保洁员’打扫完这一层离开,你就安全了。”

许印点了点头,随即感到不对劲。

“等等,安全是安全了,我该怎么出去?”

这次无脸人过了很久才回答。

“抱歉,电梯将随‘保洁员’离开而关闭,你没有机会出去了。”

“或许......你还可以跳窗?去搏一搏那渺茫的生机。”

许印怒道,“靠,这算什么垃圾主意?困在这鬼地方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无脸人无奈道。

许印逐渐冷静了下来,现在情绪只会让他的生存希望更低。

其实这个无脸人在这些鬼里面还算很好了,至少有替他想些办法,不像其他鬼,只想看他死得更惨。

还有什么办法?办法.....

还需要更多信息....

“还有更多的信息吗?我需要更多信息。”许印在评论里求助道。

果然,不出乎意料,那群东西又围上来落井下石了...

“我干嘛要告诉你呀?”

“你要是这都活不下去,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好戏可以看了。”

“就是,就是,废物一个.....”

“好吧,大发慈悲地再告诉你吧,它就要来了。”

许印心中一沉,他自然知道“它”指的就是遇见必死的“保洁员”。

就目前来看,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许印看了一眼棺材,心中一狠,翻身躺了进去。

皮肤上顿时传来冰冷恶心的触感,有些地方还有骨刺。他咬牙将棺材板回复原位。

许印看了一眼电量,值得欣慰的是,电量还很健康,幸好他有时刻都让电池保持满状态的强迫症。

明明隔着厚重的棺材板,可外边的动静仍然一清二楚,就像是隔着一张纸一般。

此时,寂静的黑夜中似乎保持着某种诡异的稳定,空气异常地凝滞,时间都仿佛静止。

就在时间凝固到极点时,来自时间的齿轮忽然转了一下,似乎还发出了“咔哒”的机械声。

许印躺在棺材里大气不敢出一声,此时任何声音都会让他的神经更加紧绷。起初他以为这声音只是他过于紧张而产生的幻觉,直到这道声音接二连三的传来。

“咔哒.....咔哒.....”

声音沉重而清晰,如同死神在头顶晃动着勾魂的锁链。

然而这时许印的头脑却异常清晰,诸多线索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

门...

棺材...

电话...

诡异的评论...

保洁员...

棺材里冰冷刺骨,时刻有一股腐朽的臭味刺激着他的鼻腔。

任凭他的大脑如何高速运转,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难道就要这么死掉?死在这么一个鬼都不知道的地方?”

他忽然感觉很憋屈,但这时候除了他自己,没人帮得到他。

“等等,这棺材怎么怎么这么小?”

他忽然发觉,不是棺材的高度不够,而是棺材本身的长度就短。

“正常的棺材不会这么小的,这似乎是一个....给未成年人做的棺材。”

他想到了什么,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他艰难地翻过身,伸手在糜烂的碎肉中翻找着什么。

灯光扫过已经露出白骨的尸体。

“嗯?这是什么?一部手机?”

瘦小的尸体以双手交叉窝在胸前,手里握着一个儿童手机,高度腐烂的脸庞却好像有一种安详的感觉。

“得罪了。”

许印把手机从指骨里掰出来。

是一部小巧的翻盖手机,盖面上还有一张快脱落的粉色卡通猫咪贴纸。

他尝试着打开手机,不断摁着开机按钮。

就在他快失去期望的时候,手机忽然发出滋滋的声音,一只可爱猫咪的界面跳了出来。

许印眼里闪过一丝希望,不断地操作手机,试图搜索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空的,什么也没有。”

他检查过了信箱,图片,音乐...什么都没有,就像被格式化了一样。

直到在通讯录,出现了一个“金金”的联系人。

“金金?”

许印忽然想起那些鬼提到的保洁员“金姨”。

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或者大胆一些,金金...就是金姨?

一个想法忽然如闪电般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漆黑的棺材里突然亮起一抹光芒,手指“啪啪”地敲下一行字。

“电话....只有鬼能打给人吗?”

“如果....人打给鬼呢?”

评论区里的鬼疯狂嘲讽着。

“八楼疯了,想当亡灵骑士。”

“歪?是鬼吗?约不?没错,来吧,我就好这口。”

“....”

过了一会儿,在群鬼的嘲讽中,他的发言底下浮现出一行字。

“从来没有人试过.....但....不代表不行。”

许胤沉默了一会儿,继续敲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实评论区里的根本就不是酒店里死去的客户吧。”

“其实评论里只有一只鬼吧?你太无聊了,所以你在扮演不同的人格,对吗?”

评论区里忽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倒霉蛋婷婷”发言了。

“你怎么知道?”

许印说道,“你有没有发现,所有人的评论后面都加了个句号?”

“每个人语言习惯不同,大多数都不喜欢在句子后面加句号,如果每个人的发言都有句号,那就有问题了,包括‘倒霉蛋婷婷’和‘无脸人’。”

所有的评论忽然由下而上全部开始自动删除。

“倒霉蛋婷婷”冷笑道,“你很聪明,但还有比你更聪明的多人也在这里死了。”

许印听出了一些信息。

还有人来过这里吗?

“告诉我一些更有用的信息。”

“我猜我身上一定有你想要的东西吧,不然‘无脸人’不会无缘无助帮助我,或许是因为只有我活下来才能对你产生价值?”

许印冷静道。

“我要你的身体。”

然而,也在此时,伴随着一声巨响,黑暗深处的空间出现了波动,某种本该不该存在于此间的东西,出来了....

死水一样的寂静黑暗中,一道昏黄的光缝透露出来。

“咔哒...咔哒....”

满是锈迹的电梯门像是死人的牙齿,在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中缓缓张开。

电梯门洞开,昏黄的电梯间里空无一人,只有铺满报纸的地面上有一摊水迹。

仔细看,能依稀辨认出那是一双脚的样子。

“叮铃....叮铃....”

随着一阵钥匙撞击得清脆响声,地上的水迹开始挪动着延伸。

“啪嗒...啪嗒...”

四处的空气中莫名地传来滴水的声音。

以及如果不仔细听几乎难以听见的细微脚步声。

“啪嗒....啪嗒....”

电梯门静静地张开着,布满灰尘的老灯泡照亮了电梯附近的景色。

天花板、墙壁开始出现细密的脚印,仿佛一个看不见的、浑身长满脚的怪物正在缓缓前行。

密密麻麻的脚印忽然停止在801门前。

“叮铃铃——”

“叮铃铃——”

安静地走廊里回荡着一阵又一阵的电话铃声。

在铃声重复响了八声后,在一片看不见的地方,一只冰冷的手从棺材中伸了出来,在黑暗中摸到一只听筒。

“呕...呕...”

寂静的空气里回荡着一阵令人作呕的“嗡嗡”声。

得到“客人”的确认后,“保洁员”翻动钥匙。

门“嘎吱”地缓缓打开,门后依旧一片黑暗,只是棺材板被掀落在地,棺材里面空空如也。

释放了一只鬼......

接着,脚印缓缓挪动到802。

保洁员以相同的方式释放了第二只鬼。

第三只鬼也如此释放出来....

第四只.....第五只.....

第六....第七.....

脚步缓缓延伸到了808房间。

原本应该洞开的房门,此刻却紧闭着。

保洁员明显地停滞了一会儿,似乎是记得这间房里的“客人”似乎早已经离开了。

它不理解,但仍是选择拨通了电话。

在第六秒钟时,电话铃准时在808内响起。

“叮铃铃——”

电话铃响了第一声。

“叮铃铃——”

电话铃响了第二声....

“叮铃铃......”

这是第三声...

第四声...第五声...

.......

在第三十六声响起时。

一只散发着温度的手从棺材里伸了出来,几乎伸出手的瞬间,原本什么都不存在的空间却多出了一部座机。

“喂?”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一模一样的声音。

“呕...喂...呕...”

话筒那边传来“呼呼”的风啸声。

“喂?喂?喂?”

“喂...呕...喂...呕呕...喂...”

许印站在八楼窗外的边沿,仰望着天上血红诡异的天空,下方是一片无际的黑暗,冰冷诡异的风将他的衣角刮起。

他一只手抓着松垮的墙壁外檐,双脚缓缓地挪动着,另一只手抱着座机的话筒不停地说着话。

他不能停止说话,同时还要小心地在不到半个手掌宽的边沿处挪动着。

望着下方如深渊一般的黑暗,他心里既有一种战栗,也有一种兴奋。

他在赌,赌“保洁员”不会主动挂掉电话。

不要去八楼及以上的层次。

八楼正向楼下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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