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线大鱼 (第2/2页)

那胖女人说到：“没有问题，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让我们打那就打那，你让我们打狗决不打鸡，你让她立着，我们决不让她坐着，我们全听从你的吩咐，。”其他人也都随声附和。只要甄如烟说一声，谁也不敢说别的，现在在监号的领导地位已经根深蒂固了，现在洗脚打饭一切都有人照理了。

果不出所料，到晚上刚吃完晚饭，就听见看守干警大声高喊：“四好监狱”。随着铁门一响近来一位风姿卓越，略显风骚的年轻女人，一进监号就浪声浪气的跌声说：“姐妹们好，我是刚从二监号过来的，整天在这里圈着，大家太寂寞了吧，只要大家都听我的，我一定让大家开心快乐。”

甄如烟怕弄错了人，忙问到：“你是因为什么进来的，进来多长时间了，你叫什么名字呀？”

“你还不认识我吧，你问问这里的谁不认识我，连男犯人都知道我叫什么了，我叫曹阳，我已经进来一个多月了，是因为贩卖假烟进来的，我可是老元老了，二监号的人都听我的着呢，我在外面的男朋友多了，知道我在监狱里面受罪，都给我送钱来了，我现在在看守所账户里有很多钱呢，只要大家说话，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谁让咱们有缘分呢。”

她早已知道看守所里面的内幕，所以想先用钱来收买大家，免得大家收拾她。

胖女人说道：“就你那两个臭钱还在我面前摆活，老娘非法集资那时，上亿元的钱都见过，那个大款不到我哪里集资个百八十万，你倒是我愿意要吗，他们还得求我把钱给他们入股，你那点钱都是靠身体赚来的吧，每天伺候男人太辛苦了，玩的浑身都是病，赚的那点钱还不够卖药治病呢？”

“哎哟，大姐，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原先可是赚钱太容易了，我每天就是在租住的楼房里，每天对这网络视频镜头跳跳舞，我的网友可多了，点击率太高了，我可是头牌，网友都愿意和我视频聊天，在家里呆着就可以每月赚一两万元呢？你们还都不知道这个职业吧。”

甄如烟明白了，原来她曾经是做激情视频女的，也就是在黄色网站上做表演，主要是表演脱衣舞之类，还可以和男人在视频里聊天玩激情，挑逗男人，网站靠会员注册的收入给她们分成，依据网友点击次数的多少给钱，激情视频女们和老板都是通过QQ号码相互联系，很难知道对方的地点，给的钱也都是直接打入个人账户，所以公安机关也很难打击，屏蔽了这个黄色网站，他们又可以在重新找外国的网站入口建立新的网站的，也是久打不绝，这和卖假烟的一样主要都是金钱惹的祸。但她不明白，她怎么会因为贩卖假烟的掺和在一起了，便问到：“那你怎么会因为贩卖假烟进来呢？”

“哎，一言难尽呀，都是那挨千刀的老四把我害惨了，害得我现在我看守所，我和老四是在网上聊天时认识的，我经常和他激情视频聊天，我们二人玩的非常愉快，他骗我说他有上千万的资产，有超市，有娱乐城，还有公司，其实生活中其不缺少女人，只是和我玩着开心。我们的黄色网站经营时间不长就被公安机关查获，老板被抓，我们也四处逃跑，无奈我就跑到这里来找老四，来了我才知道他哪里有上千万的资产，都是骗我的，其不过就是一个大的贩卖假烟的烟贩子，不过也有些钱，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只能先在这里躲避了，他在外面给我租了房子，在一起同居了，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在外面跑贯了，我就和她一起跟车贩卖假烟了，开始时还是小打小闹，也就是给各卖烟的经营部送烟，当时倒卖的是真烟，因为当时北京天津等地真烟批发价比较便宜，我们就每天从哪里拉烟卖到这里，但是天津北京的烟贩子也多，也可以从烟草部门批发出烟来，有的还可以直接从烟厂批发出来，就更便宜了，那时每天就可以赚个千吧的，每个月出去挑费可以赚个万八的，来钱太容易了，可是好久不长，国家发现了这个问题，就采取措施，实行国家同意制定销售价格，在贩卖真烟就没利可图了，没有办法就转卖假烟了，因为国家专控，价格便宜的烟紧缺，我们就专门经营低档的假烟，销售情况还不错，于是是越做越大，想不干都不行了，我们逐渐地形成了自己的关系户，每天都是关系户想要什么牌子的假烟，就打电话告诉我们，我们马上和造假烟的地方联系，他们马上就给制造，要什么假烟，第二天就可以卷出来，我们马上就去拉，回来马上一分的就完事了，因为我们不在仓库存烟，所以烟草的稽查部门也很少稽查到我们，即使抓获了，找找关系也就是交一些罚款了事，罚个三万两万对我们来讲那都是九牛一毛了，不算什么了，一年被逮一回两回也没有关系，再说了现在钱能通神，一般稽查的人员都和我们有关系，一有消息就给我们通风报信，那能查到我们呢，在有那些稽查的人员还的仗着我们给他们提供假烟的信息，他们好查获假烟，要不他们每月查获假烟的任务怎么完成，那都是我们提供的信息，我们就是所谓的线人，其实说白了就是黑吃黑，这个烟贩子举报了他的烟被查了，那么他就又举报别人的假烟，相互报复，最后收益的就是烟草部门了，我们想不干了都不行，一是每天都有关系户找你要烟，他们逼着你去进烟，二是来钱太容易了，也就是打打电话，开车运烟就行了，但总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在今年正月十五我们运输假烟时就被人举报了，我们刚一出高速路口就被烟草稽查的给截获了，虽然运输的烟多点也没有什么，但不幸的是，就怪那老四非得让撞人，才撞死了烟草的人，要不我们也进不了看守所”。

曹阳意识到说走嘴了，急忙把话刹住不说了。甄如烟一看有门，落出了尾巴，便大声说到：“继续往下说，你们是怎么撞死烟草的人的？”

“埃呦。大姐，我刚才说错了，当时天太黑，我们什么也没有看见，谁知道怎么撞的烟草的人呀”。

“看来你跟我们还不说实话，我看你是油嗦子发白欠炼，要不你也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你不要以为你来看守所时间长了，在你们监号是大姐大，但到了我们这一亩三分地就得听我们的，来呀，姐妹，现在台湾不是在倒扁吗？我们现在就倒扁你在说。”

甄如烟一扭嘴，胖女人等一起上前，就把曹阳扁了一顿，打的曹阳之喊救命，并求大家别打了。

甄如烟也怕把人打坏了，连忙制止住大家，并对曹阳说道：“你是继续说，还是不说，如果愿意皮肉手苦的话，你就不要说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关系，大家都是受苦受难的人，大家不会对别人说得，而且大家还都会帮忙给你出注意的。”

“我说，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出事的当天正是农历正月十五元宵节，当天我对老四说今天过节，一年刚休息了几天，就别忙了，我让他晚上和我去逛灯，但他偏不听说刚过完年正是销售烟的大好时机，过完年烟一般都抽完了，正需要买烟，也是烟贩子们储备烟的时候，另外大十五的烟草的人也不会去截获查烟，乘他们闲的时候运烟最安全，于是就要了三百件烟，当时运烟车上就我和老四，还有司机李小阳，我们刚一出高速路口，就看见烟草的车了，老四一看坏了，肯定是烟草的截他们来了，急忙命令李小阳快点开车，谁截也不要站住，走了不长时间，就看见烟草的车在前面堵着路呢，车前面有三个人在举手截车，李小阳对老四说怎么办，老四说别管，他冲过去，撞死一个有十几万元钱就够了，但烟草车前面的三个人没有让开，李小阳一看要撞人了，急忙就往左打方向想躲人，在这时，坐在副驾驶上的老四一把就捂住方向，往右一打方向，我们看见有两个人快速躲开了，其中一个人被车挂住了，车绕过去就高速的跑，在车上老四告诉我们，如果被逮住了，咱们三个人就说天太黑，什么也看不见，没有看见前面有人，最重也就是犯交通肇事罪判不了两年，而且多出点钱还可以判缓刑，并嘱咐我们一定要守口如瓶，对谁也不要说，咱们三个人只要有一个说的就完了，即使是公安局的，只要咬牙坚持住就没有什么问题，反正公安局的也不敢打死你，他们打人就犯法，坚持就是胜利，我们开车跑了很远，最后还是被烟草的车给截住了，那个开车截住我们的就是李小阳的嫂子，听说是烟草专卖稽查科科长。”

甄如烟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截你们烟车的李小阳的嫂子，咱们现在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了，我这不和你一样也进了看守所吗？”

“埃呦，你怎么也会进来，你可是国家工作人员，难道你为烟草工作了这么多年，烟草就不保你出去吗？”

“哎，一言难尽，我是因为被冤枉进来的，以后在说吧，你也没有撞人，公安局把你也把你逮进看守所干吗？”

“这不是我们三个人定了攻守同盟，但到了公安局交警队，李小阳就实话实说了，我和老四坚持我们的说法，当时天太黑，什么也看不见，公安局就认为我不老实，就以我和老四合伙销售伪劣产品，也就是销售假烟为名，把我抓进来了，其实我跟老四根本没有合伙，我只是跟着他玩，我也不管卖什么烟，就是他运输烟时，我跟着放放风，看看人。”

“你以上说得真是实话吗？我们也不是公安局的，今天能够在此相遇，也是咱们的缘分，你在这里也时间不短了，知道这里面怎么回事情，我们就是闲着没有什么事情随便问问，刚才那样对你，你也不要见怪。”

“我跟你们吓白干什么，我要撒谎天打五雷轰，当时你也在现场，事情的经过确实是这样的。大姐，你不要说这些，我知道怎么回事情，没有关系的，我不会向心理去的，大家以后像姐妹一样和睦相处就行了，有什么困难相互帮助。”

“其实，我听你刚才说的，对你而言，你也没有什么责任，也不要负什么刑事责任，撞烟草的人没有你什么事情，你也没有撞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跟车的，与你没有什么关系，在说销售伪劣产品，也就是假烟的事，你也没有销售，只是帮助看看，也没有起什么大作用，我看，你用不了多长就会没事出去的，如果你因为老四的事情，为他扛着，太不值得了，你想想，你现在还年轻，老四都快五十的人了，而且家里还有妻子，儿女，也不会娶你的，现在的那个男人不是花花肠子，就是想玩玩女人算了，你也就是白浪费青春，你何必为了他做牢呢？我给你讲一个真实的故事，这也是我亲身经历的，我们烟草有一老大姐，眼看马上就要离岗退休了，她有一女儿，外孙女刚刚考上了大学，正准备去上学，其女婿原先就是一农民，而且家里特别穷，但她女儿看上了女婿，老俩口也没有说什么，这老俩口送礼，跑关系，给其女婿弄进了政府机关，但随着女婿官位的升高，就看不上她女儿，在外面养了一小姐，完了就想和妻子离婚和那小姐结婚，其女儿死活不同意离婚，说了如果离婚就去死，家人劝也没有用，于是老大姐就找我说让我劝劝不要寻死觅活的，离婚还可以在找，还要为女儿想想，我当时没有时间，说过两天在出，可是没有过一天，这娘俩都死了。据说就是那天回去后，女婿在家里正和女儿闹着离婚，女儿就拿起农药当着女婿的面前喝下去了，女婿也没有管当场就走了，当老大姐回去看女儿喝了药，已经死了，当时也就拿起剩下的半瓶农药喝了也死了，在开追悼会那天太残了，母女俩人一起开得，惨不忍睹，这对我触动最大，所以我劝你千万不要在做二奶了，像你这样的还好，没有达到破坏人家家庭，但大家都是女人，谁都知道抢人家丈夫的滋味不好受，你还是先把自己拯救出去，在外面找个正当的职业，找一个喜欢你的老公，好好生活多好呀，所以我劝你还是要好好珍惜自己，不要把自己毁了，难道你就想这么混一辈子吗？”。

“大姐，我告诉你，我非常向往一家三口快快乐乐地过日子，我现在这也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我非常想搞一个喜欢我对象，可是老四他们一群臭男人那会允许你贪恋爱，整天逼着你和他们吃喝玩乐，玩弄你，在说我这样臭名远扬的人那有人敢和我谈呀？漂亮的小伙子一听我曾经做过激情视频女，整天脱光了衣服让男人们欣赏，会耿耿于怀的，男人还是很在乎女人清白的，谁会娶我呢？”

“你听大姐的话，我劝你不要悲伤，不要气馁，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要相信总会找到心爱的人的，如果小小年纪就这样沉沦下去，什么时间是头呀，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你要学会自重，自信，自强，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学会尊重自己，你自己都不珍惜自己，那会赢得别人的尊重，那会赢得男人的真心想爱呢，另外我想提醒你也不要为别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这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在政法机关找你时，不要受别人左右，要先保重自己，你明白吗？”

甄如烟在曹阳说时，就把微型录音机打开，把曹阳说得一句不差的录制了下来，等曹阳说完就把录音机藏好了，顺便作曹阳心里工作，使她有些思想准备，好为起诉科的工作做些铺垫，以保证起诉科及时突破曹阳的口供。

第二天一大早，检察院住看守所的杨科长就把甄如烟以谈心为名提出监号，并询问录音好了没有，询问的情况如何，甄一五一十地说了，一切非常顺利，说完便把录音机交给杨科长，为了避免怀疑，不长时间就回监号了。

一上午，起诉科的检察官先把曹阳提讯出了监号，并连续提讯了其他的犯人，回来后就说问了关于曹阳的事情，询问曹阳昨天是怎么讲的事情的经过，虽然这些人本来都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说的，但最终都没有经得住检察官的心里攻势，因为对她们而言也没有什么，对曹阳来说也是好事，可以及早除去，大都如实说了。一直到了晚上，曹阳才回了监号，一进监号就高兴地抱住甄说到：“大姐，我幸亏遇到你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你把我救了，我马上就要出去看守所了，起诉科的人已经答应我只要把老四的案子侦查结束，马上就放我除去了，我非常的谢谢你了。”

“那太好了，我也为你高兴，只要你出去别把姐姐忘了就行了，咱们以后交往的机会还多着呢，你坐下慢慢地和我说怎么回事情。”

“上午检察院起诉科的一个姓崔的科长就提讯我，对我讲就是关于老四我们三个人撞死烟草老付的案子，希望我实事求是的把事情的经过讲清楚，开始我还是有些担心，怕老四他们报复我，始终坚持以前的说法，就说是因为天太黑，没有看清前面有人，也不承认老四说了什么，但崔科长非常耐心的地做我的工作，给我讲利害关系，对我说，其实我也没有什么责任，我也没有开车撞人，也没有指使什么，就是在车上着，如果早把事实说了，也就不会被逮捕进看守所了，关于贩卖假烟的事，也与我也关系不大，我也没有和谁联系卖假烟，也没有投资，也就是跟着跑跑腿，虽然知道他们卖得是假烟，起得作用也不大，最重也就是一个胁从犯，崔科长劝我何必为了别人蹲监狱呢，在说我这么年轻，何必为了一个老头子担惊受怕，太不值得了，虽然老四坚决不承认说过闯过去和强行打方向盘，但如果有我和王扁杰二人的口供就完全可以证实，而且我还可以算立了大功，可以从轻处罚我的，虽然我有些动心了，但我也没有马上答应他们，始终坚持我以前说的，我主要担心在追究我做假证的责任，最后他们拿出了杀手锏，放了我昨天和你们说的录音，告诉我说这是他们监控时录制的，并说一旦我在负隅顽抗就重重的处罚我，还要追查我其他的罪行，我一看实在没有办法了，既然检察机关已经掌握了事实，在不讲就是态度恶劣了，才如实陈述了当时撞死老付的经过。我一讲完，感觉心情放松了，什么也无所谓了，不过这么一说，我到有好事了，崔科长当即表示，不会追究我做假证的责任，而且因为我犯罪情节轻微，答应回去马上向领导请示，可以为我办理免予起诉，也就是说我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出去了，想不到我因祸得福，可以重见天日了，这我多亏你帮忙，如果你们昨天不问我事情经过，你不做我思想工作，使我有心里准备，我还在认死理，打死也不说呢？太感谢你了”。

甄心里明白，还算不错，没有把自己录音的事情漏出，自己还落了个好人，忙对曹阳说：“你也不用感谢我，患难之处见真情，谁让咱们到了一起，我也就是帮帮忙，没有什么，你记着，如果一旦出去，别把姐姐忘了就行了，姐姐有难的时候多帮忙就行了，这就叫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多一个冤家多一堵墙，人就应该相互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