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创作《瞧这一家子》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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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张晚风准时出门采风。
骑车从电台出来,走南礼士路,经阜成门大街,拐地安门西大街到地安门外大街向北,一路骑了差不多半个钟头,来到鼓楼东侧的草厂胡同26号。
下车甩一把额头上的汗,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院门。
小院不大,占地面积大约有七十平左右,厨房、两间卧室加客厅一共四间,最东侧有间花房,原来是片空地,栽了一颗樱桃树,后来给砍了。
有些年月养花花草草是不被允许的,这些东西是那些封建公子哥儿提笼架鸟的人玩的。
不让养花还没什么,但有些地方过年不准走亲串友,不准祭祖上坟,不准办婚丧酒席等等。
提出这些的他们不会都是社恐吧!
去年,春天来了,大家伙都特别高兴。
花随便养,今年初老爹张安民就迫不及待搭了间花房,继续他的养花宠妻人生。
院中有颗碗口粗的枣树,在客厅门西侧。枣树下有口鱼缸,养着一缸荷花。
缸内没有金鱼游动,原本有几尾,后来被老爹给养死了,他最近工作忙,还没有来得及补上。
最东侧的墙根处有一长方形小花坛,栽种了一排月季,此时正值月季花盛开,有粉的,有红的,绽开了有七八朵之多。
这小院原是外祖父杜少卿的三进四合院的后罩房,在那几年封了与二进院相通的进门,又从西墙开了一个小门,隔成了如今这模样。
外祖父去世之后,房主变成了老娘杜岚,将来就是我的。
本来他还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由于在孕期时间,母亲杜岚依旧高强度登台表演,动了胎气,不幸流产。
事后她离开了心爱的舞台,专心在中国戏曲学校教书。后来,她被自己的学生针对了几回,之后就十分忌讳登台,也十分忌讳跟学生同台。
进院用脚左右一勾带上院门,再把车子扎停在枣树下,进客厅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出来拿着盆打点凉水,站在枣树下简单擦拭一下身子。
“爽,舒服。”
擦身子的水也不能浪费,顺手倒在枣树根部也给它润润。
除去身上的疲乏之后,五脏庙就闹了起来,到厨房翻了一圈,也没剩菜剩饭,就找了根黄瓜。
黄瓜长的不长也不粗,品相不佳,而且刺多,胜在新鲜水灵。
手一撸把黄瓜身上的刺全部撸干净,直接开吃,咬一口回味无穷,满嘴黄瓜味,略带点黄瓜的青气。
“要是还能来根冰棍就好了。”
一边畅想,一边往自己屋走,他住在最东边,紧挨着花房。
小屋十平不到,室内的布置很简单,北墙有一张单人床,紧挨着有一对开门的衣柜,进门的窗户边有一张包浆的书桌,一把古朴的椅子,书桌上放着家里唯二的大功率家用电器——华生牌台扇。
台扇外形设计犹如光芒四射的太阳,外罩是铁的,扇叶也是铁的,扇出来的风如铁片那般凉快。
除了声大之外,这台扇没一点毛病。
享受几分钟台扇带来的清凉,他就要干正经事了,挪走台扇,从书桌的抽屉里掏出一扎信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
信纸最上端正中写着:瞧这一家子,后面还特别标注。
没错,张晚风正在抄……创作《瞧这一家子》。
穿越过来他本不想做文抄公,原打算就从电台一步一个脚印地往上走。
可事与愿违,一个恢复传统评书的建议,就需要研究研究,研究了几天,还需要再研究研究。
眼瞅着这条路不好走,张晚风回到家之后,便拿起了笔,开始他剧作家的人生路。
好男人绝不能在一颗树上吊死。
至于为什么选择当剧作家,而不是小说作家或者其他什么家,原因很简单,他听说现在写剧本比写小说的稿费高。
一九七七年,全国又恢复了稿费制度,其标准之前的规定执行,著作稿千字2—7元,翻译高千字1—5元。
到了一九八零年,又上涨了一些,著作稿千字3—10元,翻译稿千字1—7元。同时也恢复印数稿酬。印数稿酬是指出版社除了向著作权人支付一定报酬外,根据图书的印数,以千册为单位按基本稿酬的一定比例向著作权人支付报酬。
同年,并规定稿酬个税起征点为800元,四十年过去了,依然稳如泰山。
剧本的稿酬相比写小说就高的很,五十年代一部原创电影剧本的标准是3000—8000元。
这用的是第二套钱币结算。
到了六十年代有所降低,但稿酬依旧是天价,长故事片2000—6000元,短故事片1000—3000元。
经过洗礼,这稿酬大不如以前,甚至没有一个标准,直到一九八四年才规定长故事片1500—4000元,短故事片750—2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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