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喜马拉雅征程的开始 (第2/2页)
杨易将酒瓶递给了秃鹫。秃鹫就坐在墓前,对着瓶口闷了一大口。
这三座坟墓面朝广阔的大海,夕阳将海面染得一片金红,景色美极了。
“伊森,你跟老板说一声,我打不动了,我想回去安置好蝙蝠的妈妈和妹妹,就回来这里,我想在这里待着。”
“秃鹫大哥,这边人烟稀少,生活很不方便的。你还是去南方,比如迈阿密,或者是达拉斯也行啊。”
“没有意思了。我累了。”秃鹫放下酒瓶。
“伊森,从来没有跟你说起我们的故事,你愿意听么?”
杨易点点头。
“我们三个,都是出生在芝加哥最糟糕的几个社区。我们从小就跟枪支,毒品为伴。我7岁就第一次杀人了,蝙蝠10岁,不过你可能不相信,幽灵从来没有杀过人。
我有一个做药剂师的父亲,本来生活还算不错,不过,他被人杀了。我母亲遵循了芝加哥的传统,拿着一把芝加哥打字机(汤普逊冲锋枪),冲进了仇家的家里,把仇人打成了马蜂窝,当然,她也被人打成了马蜂窝。
我第一次杀的人,就是仇人的儿子,那时候他才10岁,被我毒死了。我毒死了他,他的妈妈, 他才5岁的妹妹,还有他的狗。
我跟蝙蝠是在监狱里面认识的,那时候我们才18岁。你知道,他是个黑人,在监狱里面,本来应该属于黑人帮派。有一次斗殴,我跟他对上了,我们都没有留手,都是以命相搏,我不是他的对手。最后,他本来可以用一根木棍结束我的生命,但是,他在最后一刻放弃了。”
“为什么?”
“我也问过他,但是他却没有回答。从那天之后,我们两个成为了一个小团伙,却受到了其他团伙的围攻,不管是白的还是黑的,我们最后还是扛过去了。
出狱后,我们还是混社会,你知道,他有妈妈妹妹要照顾,我却是一个人,没有家庭拖累,于是我们一起照顾她们。
后来在一次争斗中,我遇到了跟他一样的选择,我没有杀死幽灵,于是我们又多了个伙伴。你知道的,我们最大的愿望是成立一支摇滚乐队,呵呵,可惜啊,那时候不认识你,呵呵,也不对,那时候你可能才学说话呢!”秃鹫仰头喝了一口,眼睛里满满都是回忆。
“幽灵大哥也爱音乐么?”杨易问。
“他的笛子吹得很好,他有一次问我,你那个笛子怎么不见你吹。我告诉他,你的笛子应该是武器。”
“他怎么不来问我?”
“我不知道,他好像有点怕你,但是对你又非常的尊重。我不知道。”
“我那根笛子,确实是武器,你也看到了,我用它洞穿了那个超级战士的脑袋。等着吧,如果有一天,我能吹响这笛子,我一定回来给大哥们吹笛子听。”
“伊森,我们并不关心我们的老板究竟是谁,但是我们认你,认你是我们的兄弟。你对待我们虽然有时候很怪,莫名其妙的,但是我们懂,我们懂谁当我们是真正的兄弟。”
“大哥,谢谢,谢谢。”杨易拉着秃鹫的手,眼泪掉了下来。
“伊森,别哭,幽灵和蝙蝠他们牺牲,他们是自愿的,他们要救兄弟,相信如果同样的情形下,你也会奋不顾身地冲上去救他们的。这是他们的命,你不要埋怨自己。”
杨易哭得更伤心了,从一开始,杨易就是要利用这三人,直到两个大哥为他牺牲,他才真正意识到,这三位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弟弟。
他很后悔,为什么没有对他们好一些,为什么还要千方百计地算计他们。
“伊森,我们这些人,好像是街上的烂泥,谁都可以踩一脚,但是你没有,你不仅没有歧视我们,还给我们超乎想象的钱,带我们玩音乐。我们知道,你其实不用给我们那么多钱的。你只是不想我们去杀考尔比,去杀野人小队,因为他们是你的朋友。”
杨易点点头。
“伊森,我不懂幽灵的话,不过,他留下了一本笔记本,我希望把它给你。”说着,秃鹫拿出了一本红色封面的硬皮笔记本。笔记本的封面上赫然画着一棵大树,树的下面竟然是几个日文,意思是“主人”。
秃鹫跟杨易一起回到了芭提雅,他们会一起回去米国。秃鹫要去芝加哥,接上蝙蝠的妈妈和妹妹去迈阿密。蝙蝠的妈妈肺不好,每年的冬天很难熬。
这次杨易也见到了那个油人博士,他一再追问那个红色的三角形石头在哪里,杨易告诉他,等他为自己工作二十年后,他会告诉他。这个博士居然同意了,继续在那个荒无人烟的山谷被看押着。杨易拔出了他大椎穴上一根极细的钢针,他就恢复了正常,再也不会除了脑袋能动,全身瘫痪了。
现在的油人博士与其说是被看押,还不如说他是佣人,必须照顾着两个伤员,那两个是原来盾牌小队的重伤员,那个叫坦克的大个子,还有一个也是重伤的蚊子,女的。
这两个人,烟缸交给了杨易,杨易让白袜子将他们也弄到了这个泰国的小山坳。他们同意为杨易工作。因为他们知道,任务失败,他们也回不去了,白头翁项目被荡平了,他们的任务失败了,那么他们可以去死了。
白袜子安排定期给他们送给养,他们就这样在山谷里面自生自灭。
杨易打开了幽灵的笔记本,里面用梵语记录着这样的文字。
“你是根,你是茎,你是叶。
你是生,你是死,你超越生死。
你是人,你是鬼,你是光环。
你不带来阳光,你不带来雨露,你带来永世的轮回。
献给我的主人,阿什瓦塔曼树的守卫者,喜马拉雅的圣童。”
笔记本还有一个简单的地图,上面写着“乌图里曼寺”。
看这个地图,很显然,应该是在喜马拉雅山里面,不过,地图上的那条河,名字让杨易感到绝望,河的梵文名字如果翻译过来,是“忘川”,难道上面还有座奈何桥么。
杨易沉默了。他想起了婆婆说的,想做就去做。他想去找这个乌图里曼寺,想去寻找自己胸前这块木牌的真正意义。
杨易知道,一段新的征程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