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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凡结缘(十一) (第2/2页)

下一刻,在他二人的注视中,两个青年男人将汉子拎了起来。由于汉子的脚筋已断,难以站立,两个青年一个抓他的左膀,一个抓他的右臂,向后用力拽提,又一齐抬脚在汉子的后膝部重重一踢。汉子的骨骼咔咔作响,面朝徐卿玄与小谢重重地跪下。汉子忍着剧痛,不住向站在其面前那个英武雄俊的青年哀求道:“各位老爷,草民是会点拳脚功夫,但这是草民糊口之资,用以杂耍卖艺。草民本本分分,从未败乱国法,不知老爷们为何这般苦苦相逼,必欲置草民于死地而后快。如今圣君在位,海内升平,老爷们这样妄动私刑,诬诛良善,传扬出去不怕有污圣德,招致忠义之士的弹奏!”

站在其面前的青年一双鹰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冷笑道:“裘萝茑,山西代州人士,因触法捕系于县狱,正法之日侥幸得逃,凶性大发,罪盈恶稔!从雍乐五年至十年间奸杀妇女一百多,残灭百家,天怒人怨,人人得以诛之,汝纵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边说边拔出匕首朝汉子的脸上划去,待白刃掠过后,一张人皮面具被割成两半掉落下来。

一张稀须连鬓,眉角至下颌长满一圈腐败的肉瘤,令小谢憎恶惶惧的面孔呈现在她眼前。小谢脸色微变,双手抱着徐卿玄的左臂,缩在他的左肩侧。待忧恐消去后,回想起刚才那个青年口述汉子的累累罪行,对他的仇憎多于恶心,蛾眉一挺,探出头来,怒视着汉子。

裘萝茑朝青年狞笑道:“若非有人割断了老子的手筋,难以施展开山神掌,又折断老子的肩胛骨,使得功力大损。否则就凭你们这些皇帝小儿的狗腿子能奈老子何!”

话音刚落,他突然啊的一声惨叫,伴随着清脆的骨骸碎裂声,两个青年在“乱贼胆敢口出狂言”的暴喝中,将他的两只臂膀向后猛地一提拎,将其臂膀折断。裘萝茑忍着斫骨剧痛,亢声道:“尔等这般大动私刑,折磨嫌犯,难道不怕届时老子在升堂审问时画不了押!”

英武青年口气阴狠地道:“汝之罪行虽车裂、凌迟、寸剐、分尸亦难洗万一,何须升堂审办,以污国律乌台!”

裘萝茑仰天大笑道:“没错,大明朝的律法乃朱家的家法,它说谁有罪,谁就有罪,谁说当死,谁就当死。何须升堂示众,虚虚掩掩,愚弄如同牛马的百姓!”

三个青年同时暴喝道:“狂贼再敢乱言!我等当街就将汝分尸!”说着三人同时握着锋利的匕首抵在他的前胸后背。深巷外路过的行人无不举目往巷内偷瞄,但当人们看清三个青年的身形后无不收住好奇的目光,脸色大变,急忙跑躲。搞得巷子口驻足观察的徐卿玄与小谢也格外引人注目。

裘萝茑软跪在青石地板上朝三个杀气森森的青年惨然笑道:“反正老子即将赴黄泉,要动手也不急于一时。三位老爷,想不想听听老子的故事?”三个青年的匕首仍然架抵在他身上,面容冷峻,一言不发。裘萝茑自顾自地道:“在奸杀一百多个女人,残灭百家前。我裘萝茑乃大明朝大同镇的千户,为大明朝守边戍疆,抗击北胡,立下战功无数。有一个美貌贤淑的妻子,年高德韶的父母,可谓幸福美满。可老天爷偏偏要作弄我,我的妻子被晋王看上,欲强霸为妃,代州官府为了讨好晋王,竟然趁着我带兵出塞抗击鞑靼时,率领官差闯入我家,将我的妻子活生生抢走,塞入官轿送往晋王府,父母一怒之下气绝身亡。一个月后,当我大胜而归时,晋王为了能长久霸占我的妻子,又为了掩盖真相,与代州官府,大同镇总兵串谋。以“失律逾期”之罪将我抓捕入狱,每天酷刑相加,强逼我招供“贪污军饷,失律逾期”之罪。狱卒们见我强项不从,竟将我的容貌毁去,刚才你们所看见的才是我原来的面貌。若非狱卒中有赤胆忠义之士,将内情告诉我,又设计将我救出,恐怕我到死也不知道因何入狱。脱难后,我欲归家祭拜父母,不想代州官府心毒手狠,将我家烧成白地,外称意外失长,举家尽毙,又猫哭耗子假慈悲地迫使左邻右舍披麻戴孝以祭忠魂。那时起,我仰天发誓,一定要让贵豪之门付出百倍代价!逃难之时,我无意中得到了一本开山神掌的秘笈,欣喜若狂,叹道:“此乃上苍眷顾义勇!”勤心修炼一个月后,随手一掌,竟有开山裂石之力。哈哈!这就叫天助我也!五年内,我所奸杀的一百多个女人俱是蛇蝎心肠,逆夫忤亲的贵女,所残灭的百家俱是勾结贪官奸吏,为非作歹的奸商恶贾,以及祸害一方的赃官污吏!双手未曾沾染无辜者的鲜血。不似雍乐老贼托名“靖难”,实为谋反篡逆!惨死其手的忠良、平民、英杰何止百万!雍乐老贼以及朱家的所有王孙才是真是吃人饮血,天怨人怒,罪该千刀万剐!以泄庶黎之江怒海怨!哈哈……

说到最后,他激切感愤,涕泗横流,几近癫狂。三个青年厉喝一声,用刀背将他击晕了过去,从衣囊中取出牛皮筋将他手脚并缚,再将其头发弄散与手脚连绑起来。当三个青年转身看向巷子口时,脸色由森寒杀意倏地为恭敬诚服。

巷子口的小谢听得不由心惊肉跳,玉体微颤,呆望巷子里,一双纤纤素手紧紧抱着徐卿玄的左臂,一言不发。

徐卿玄侧头望着小谢,星目泛着柔情,温道:“小谢,此人虽有冤屈,诚为可悯。然有道是: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五年来被他残灭的百家难道就没有和善济人者,那些幼童又何其无辜。还有被他所杀害的一百多个贵女中,难道就没有像他妻子一样贤淑者。此人罪大恶极,天地难容。小谢,你纯良怜善,不必为此凶徒暴贼忧思多愁。”

徐卿玄的话如同一阵清风,吹散了笼罩在小谢心田上,双目前的迷雾,令她心朗目明。侧头迎着徐卿玄泛着柔情与关怀的星目,长长地吐了口气,浅浅一笑道:“徐大哥,你说得对,我想通了,你不必为我担忧。”

徐卿玄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扫向巷子里,与三个一脸恭敬诚服的青年男人目光相碰。

见此,三个青年男人趋步上前,在离他二人一尺处,双膝一软,跪拜道:“下官等拜见北康王,王爷在上,下官等未能远迎供命,诚待王爷降罪。”

一听到“北康王”三字,小谢想起十天前在兰考县馆驿时几个官员对徐卿玄的称呼。于是,她的星眸泛着讶异望着徐卿玄,轻轻松开他的左臂,又从他的右手接过缰绳,知趣地牵马退到一边等候。

徐卿玄朝三个青年和声道:“三位乃圣上近卫亲随,本王不过一介异姓外臣,安敢受此大礼。快快请起。”

三个青年男人又磕了一个头,缓缓起身,一脸肃穆。那个英武雄俊的青年从怀中取出手掌大小,鼓鼓囊囊的明黄纹龙锦袋,双手捧着递给徐卿玄,待他双手接过后。青年男人作揖道:“禀王爷,自从十一月初一王爷辞别高公公于九华山,圣上特为挂念。令下官朱九将王爷的封爵敕书,玉牌竭尽所能也要交到王爷手上。所幸上托陛下洪福,下赖王民祈祷,使下官朱九得遇王爷于兰考县。”

徐卿玄将明黄纹龙锦袋托于双手,高举过头,朝东南方的应天城深深一躬道:“微臣在数千里外伏拜陛下隆恩。”然后,缓缓直身,将锦袋放入衣袖中,转过来朝三个青年男人一揖道:“本王还要感谢三个天使替本王与义妹付清房费,置办坐骑。”

在旁牵着马的小谢听得他们的对话,心中对这三个青年男人的来历似乎有了头绪,明眸间精光一闪。

三个青年男人慌忙还礼道:“下官等安敢受王爷降尊之礼!”

双方叙礼毕,朱九诚敬地道:“禀王爷,陛下已为王爷在皇城东面的紫金小起一清幽之第,朝夕敬候王爷。不知王爷可有闲暇移玉趾于王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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