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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厂街二十日 歌声满山川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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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书记握着廖文刚的手说:“廖大学,你就安安心心在这里住,公社那边的事多,我几个星期才能回来一次。你就不要见外。”廖文刚说:“吴书记,放心忙去吧。‘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哪里需要哪里去,哪里艰苦哪安家啊。’”廖文刚竟然唱起来了。吴书记说:“这就好!寨子上的青年,都喜欢唱唱跳跳。”

吴书记和廖文刚握过手走了之后,出工的钟声响了。部分男社员们手执牛鞭,肩扛铁犁和枷担、赶着牛;妇女和未成年人手拿盆箩,肩扛口袋,里面账鼓鼓的,是苞谷种子:这是点苞谷的队伍;还有些人,主要是妇女、儿童、老弱、病残,他们都手拿月牙形的镰刀,背着背篓,挑着箩筐,女的还大多背一个春袋,这是割麦子、收豌豆、胡豆的队伍。廖文刚说:“我跟着男社员走吧。”吴嫂说:“那你端个小竹篼,撒种。”吴嫂找出一个小圆篼,廖文刚接过就去追男社员的队伍。吴嫂也跟在廖文刚后面,肩上还挎一个红色的春袋。

到了地头,男人们把两头黄牛架在一起,犁起地来。这坡地顺着山梁,起起伏伏,宽得看不到头。犁地的人,各依地势,隔着三两丈,向着同一个方向前进:都是两头黄牛在前,扶犁人在牛后扬着鞭子,播种人在扶犁人后“手舞足蹈”:扬手丢苞谷,运脚盖泥土。廖文刚学着妇女们的样子,跟在犁手后,一步一窝,丢三四颗种子在犁沟里,然后提起脚,踢碎些泥土,把种子掩上。扶犁人挥着鞭子掌着犁,从这一山直犁到那一山,从入犁到起犁,可能一里路都有余。有些陡峭的地段,牛和人都不大站得稳,犁起的大些的泥块就哗啦啦往下滚。但人们都不去理会,依旧从这个山头直犁到那个山头。

一会儿,犁地人吼起牛歌,播种人讲些笑话,牛儿扇着耳朵、甩动尾巴。加上春阳游过山头,苍鹰在天空盘旋,山雀在树上啼叫;天是碧蓝的,地是黄绿相间的;四周的野花,五彩缤纷,人和牛在这样的环境中耕耘着,构成了一幅声色俱全的春耕图。大家劳动了两个小时左右,宽阔的山坡上已经布上了一片鲜土的绸带,夏队长高喊:“休息一会儿!”扶犁人把犁头高高提起,向地里重重一插,解开牛嘴笼,让它就地吃青草。播种人就地放下篮筐。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朝地头的一棵大青树奔去,男人们抽起了旱烟,女人们从春袋里拿出鞋底纳起来,廖文刚就给大家高声朗读了一段《毛主席语录》。

夏队长说:“听晓琴讲,廖老师的歌唱得好。我们欢迎廖老师来一个,好不好?”大家都拍起手来。廖文刚就站起来唱了一首《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歌》,唱得斗志昂扬,声震群山。社员们都听得凝神屏息、意气风发。等到廖文刚一唱完,山坡上掌声骤起,如春雷秋涛。吴嫂说:“廖老师,怎么会唱得这么好?”廖文刚说:“我也是学的,欢迎大家晚上到文化室来,我就先教这首歌。”

休息了半个多钟头,又劳动到太阳有点向西偏了,夏队长才喊放牛吃午饭。这山坡离厂街寨子大约有三四里远,虽然较近,但农忙时节,社员都习惯在山上吃饭。只见背春袋的妇女都从袋里拿出一个小篾盒来,样子有点古色古香,就是一个微型篾箱子,这篾盒长有四五寸,宽有二三寸,高有三四寸,由高度一样的两半合拢,分开就一人一盒。她们还从袋里拿出一个竹筒,里面装的是咸菜。筷子,是不带的,就地折一根蒿秆,折成一样长,就从竹筒里拈菜下饭吃起来。

吴嫂就给了廖文刚这样的半盒饭,并把她的竹筒放在了廖文刚坐的身边。廖文刚说声“谢谢”,就自制筷子吃起来,他拈了一筷竹筒里的东西,比萝卜丝还细,颜色可有些白里透黑,放在嘴里,酸得可口。“吴嫂,这是什么菜?”旁边的姑娘小伙们异口同声地说:“酸笋丝!”“吃不惯吧?”吴嫂问。“好吃,好吃!”廖文刚说。吃完饭后,一个大辫子姑娘说:“廖老师,到过北京,给我们讲讲吧。”廖文刚说:“行。”于是就给大家介绍人民英雄纪念碑的肃穆,天安门城楼的雄伟,故宫的堂皇,北京车站的热闹,电车的方便、王府井大街物品的丰富,北京人的热情,社员们都听得津津有味。

下午直干到天将黑,大家才收工回家。廖文刚刚走到门口,吴大娘就端出一瓷盆热水来,说:“廖老师辛苦了,大学生哪里干过这些活哟!”廖文刚说:“谢谢大娘,以后我自己来,我习惯洗冷水。”吴嫂说:“你可不要给我们节约,我们这些地方满山都是烧柴。”廖文刚说:“吴嫂,你洗吧。”吴嫂说:“不,我有的。”廖文刚看这盆子,崭新的,底部一条鲜活的鲤鱼,似乎要从水里跳跃而出,毛巾也是崭新的,山茶花红得耀眼,而且打了很多香皂,廖文刚只是把毛巾提了提,水就变成了乳白色。盛情难却,廖文刚只得洗脸。

吴嫂却拿着一种特别的工具去打水洗脸。这工具是一筒巨大的竹子做的,粗如猫肚,两头从竹节处齐齐锯下,不到一尺长,上面削去一小半,下面削平。这就是他们的竹盆。吃晚饭时,吴嫂踮起脚从堂屋的小楼上拿下一个方形的竹箩,倒放在阶沿上,摆上饭菜,原来这是竹篾桌。坐具也有点五花八门,有小方竹椅,有长条凳,还有一种凳,形似螃蟹,是一段树干,留下三五个枝丫做成的。枝丫和树干,形成小于90度的角度,砍成大体一样长。盘盘曲曲,别有风味,廖文刚很喜欢,抓一条树凳来坐起。问:“这种凳子有名字吗?”“没有。”“就它叫木马凳好了,很像体育课上用的木马。”廖文刚说。吴大娘说:“木马凳,好啊,像木头做的一匹小马。”

桌子上有一大碗腊肉,青菜,也有中午吃的那种酸笋丝。吃晚饭的,连廖文刚只有5个人:吴大娘、吴大嫂、吴世文的弟弟吴世武、女儿吴梅英。廖文刚问:“酸笋丝是怎么做成的呢?”吴梅英比划着说:“把笋打回来,切切切,切成丝,加上杀了猪的血,放在盆里,用手和和和,装进坛子里,把坛子口口封好。几个月后,打开,就是了。”吴世武说:“那还不臭了?还得加盐。”吴嫂说:“要味道好,还要加上些花椒面,胡椒面,辣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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