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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逢六十五军钢铁战士 在西山坡里又出事故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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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朱庆茂和李学明来了。他们背着挎包,送来了衣服。朱庆茂说:“你的衣服,我们都洗了,这是我的,你穿吧。”廖文刚问:“我怎么会受伤呢?”李学明说:“你娃儿运气好,一阵大风过后,见黑板下压着一个人,当时就失去了知觉。后来就吐。”廖文刚问:“哪来的黑板?”“是系部出通知的那个大黑板。估计是被风吹到天上,落下来就砸在你的头上了。这个过程,谁也没有看见。是大家推测的。当时把你抬到校医室,校医报告了上级,钱江院长亲自派他的小车把你送到了这里。我们都来了。你紧闭着眼睛,什么也不知道。”廖文刚说:“谢谢你们。”三人摆了一会儿,他们告辞而去。这几天,不时有同学来看他,九组的同学,差不多都来过。

第三天,廖文刚头疼得轻些了,睁开眼已经没有昏眩的感觉了,于是被移到了一个大病房里。这个房间比一间大教室还大,玻璃窗子,厚重的窗帘,房间里密密地安着二十多张床,两张床连成一起,这两张床和那两张床之间有一米来宽的通道过人。每个床上都住着一个受伤的军人,都是缺胳膊少腿的,都扎着绷带。廖文刚已经能坐起来,自己上厕所了。那些能走动的伤员不断地来看廖文刚病床上吊的病员卡。“啊,外院的。”“啊,大学生,好幸运哟。”

廖文刚看这个病房里,都是健壮的军人,都只有二十来岁。他们中有四个断了腿的,有两个断了胳臂的,有六个头上缠着绷带的,有三个左眼蒙着纱布的,有一个右眼蒙着纱布的。其余的人,都是腰背受伤的。看来都是外伤。廖文刚就问他们:“战友们是在哪里受的伤?”廖文刚旁边住着一个断了左腿的战士。这战士长得虎头虎脑的,身体很壮实,他说:“65军的,挖战备山洞,一个大石头,吃了我一条腿。”

廖文刚发现睡的是钢丝床,床上绷着手指宽的钢皮。床很有弹性。床上有粗实的横杆。有几位战士就吊在横杆上作引体向上。他们在不断地锻炼,成天乐呵呵的。廖文刚问邻床的战友:“你的腿还疼吗?”“疼得不厉害了,他们不要我出院。我少了一条腿,可我的两条胳臂还能干活呀!”廖文刚这才明白了什么叫钢铁战士。廖文刚的床旁边是一排暖气管道,铁铸的。大家的湿毛巾、洗了的衣服,就放在暖气上烤。廖文刚能够自己吃饭了,就和大家一同到食堂吃饭。这里每天吃四顿饭,吃得特别好。鸡蛋、牛奶、蛋糕、肉包子、米饭、红烧牛肉,土豆烧猪肉,想吃什么,伤病员手一指,就有炊事班的给你打,也不交钱。每天那位瘦高个的医生和护士都来给廖文刚看伤,送药。病友们告诉他,男医生姓冯,女护士姓卫。

吃饭时,廖文刚看见一个大尉,中等个子,四十几岁,每顿都默默地吃着饭,不声不响。后来,听病友们讲,他是自从解放就住在这里的了。没有妻子儿女,一身都是伤,都是病。他的工资很高,却没有地方花。住这里又是不交钱的。廖文刚吃饭时看见他,对他很尊敬也很同情。廖文刚很想和他摆几句龙门阵,可大尉却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廖文刚问道:“首长,是哪里人?”大尉竟反问道:“小小年纪,问这些干啥!”“身上还疼吗?”“不疼,怕只有死了以后。”廖文刚也没有本事让谈话继续下去,只得笑着,埋头吃自己的饭。

廖文刚每天吃的药是一种淡红色的液体,有点儿甜味。还是卫护士,她不戴口罩,二十三四年纪。她见廖文刚在写信,就问:“是给爱人写的吧?”廖文刚说:“不是,是同学。”旁边的病友们就说:“同学更好啊!读书时是同学,生活中是妻子,那是再美不过的了。”廖文刚红了脸。因为他已经给程茜平写好了一封信,正在给李秀芝写信。邻床的病友说:“我可是天天想老婆。受了伤,残废了,还没有给她写信哩。”

廖文刚对妻子老婆一类的话,可还没有听习惯,不便深说,又觉得头不怎么痛了,就到澡堂洗澡。这里的澡堂都是单间的,他一个人泡在温水里,边洗边想,我该选谁作爱人?这可以说是他这一生第一次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他觉得李秀芝和程茜平都不错。可他现在就面临一个难题,她们两人的信都来得多,而且明显地感觉出,她们都有这样的心意。但一个人只能有一个爱人,这可就不好选择了。因为李秀芝考上了大学,情况比程茜平要好;但程茜平是全校的校花,更加漂亮。他如果选了李秀芝,程茜平将会认为是势利,选大学生,不选我这个落榜生;如果娶程茜平,李秀芝会认为是重色轻才。是不理智的。廖文刚想着自己在这个问题上,将会左右不是人,而且这两个姑娘中,他自己都说不清究竟更喜欢哪一个。她们两位,都比他年长一两岁,但他完全没有考虑这个因素。他的结论是,看以后的发展吧。他懂得,时间是可以解决一切难题的。

廖文刚觉得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提出了要出院。负责的冯医生说:“那就后天吧,今天才第六天。你这样的头部伤,要过了七天以后,才不会有太大的后遗症。”

廖文刚没事做,就到橱窗前看报,约起可以行走的几个病友,在医院内外走走,看看环境。当兵的都学过保密条例,不便深问。廖文刚问:“挖山洞,很辛苦的吧?”“辛苦还是小事,危险,差不多又有死伤。像我们这样还好,还保着一条老命。我的几个战友,山洞冒了顶,都完了。”“没有搞技术的人吗?”“就是缺技术人员。大家都是边干边学。”廖文刚叹口气说:“我们的国家都是这样白手起家的,死人伤人,都是学习的代价啊!”

他们正在闲聊,一辆小车飞驰而来,车一停下,一副担架,四个战士,飞跑而出。鲜红的血,正从担架上不断往下滴。立即有白衣护士来指引,廖文刚尾随其后,担架进了廖文刚住过的单人房间,原来那是急救室。门被关上了。他们只得走开。

第二天吃过早饭,廖文刚和病友们告别,冯医生和和卫护士送他到门口。卫护士问:“你认识路吗?”廖文刚说:“能找着的吧。”廖文刚握着医生和护士的手说:“谢谢你们了!”他们说:“小伙子,前途无量,保重!保重!”廖文刚挥手而去。

廖文刚背着挎包在张家口街上走,他根据太阳的位置,向西边找路前进。五月的张家口,平时的沙滩,出现了清清的河水。铁铸似的树干树枝上,有了波浪似的繁绿。四周碎石滚落和嶙峋的山峰,都增添了生机。他一个人,边匆匆地走,边欣赏着张家口的街景。他进入校门,两位哨兵立正敬礼,廖文刚还了礼,直向教室走去。宿舍平时是上锁的。他到教室旁高喊:“报告,廖文刚伤好归队。”并端端正正敬了个军礼。同学们都转过脸来,用眼睛示意问好。

这堂课是胡教员上收报课。胡教员说:“进来,廖文刚,回来了,很好,下面抄报,每分钟100个的速度。”廖文刚受伤时,还只是80的速度,他立即戴上耳机,拿出铅笔和抄报本。他觉得脑子特别清醒。电码在他的耳朵里,正如一汪清水,在叮当地流淌。胡教员发出的报,清楚流利,间隔清晰而均匀,十分钟的时间,就好比在听钧天广乐,他一个点画都没有错,一个符号也没有掉。大家交了本子,下课号响了。同学们都来围着廖文刚问长问短。

廖文刚说:“谢谢同学们的关心。那天,是怎么回事?”走在廖文刚身后的张爱玲说:“一阵风从后面吹来,我们正唱歌,我只觉得眼前什么东西一晃,就见你倒下了,大家一看,一个大黑板压在你身上。”唐燕群说:“我们都吓坏了,同学们抬开黑板,你已经不省人事了。”李知骏说:“大家忙把你抬到校医室,李主任、高指导员都来了。”李学明说:“他们立即报告了系里、院里,院长派他的小车来,我们四个同学和武助理员一起把你送到了医院。”廖文刚说:“感谢同学们,我得马上去中队部报到。”

廖文刚到了中队部,刚喊了声“报告”,李主任看见了,惊喜地站起来:“好了?好得这么快!这件事,钱江院长特别问了系里‘怎么回事’,系里梁主任说‘一个黑板没有挂牢,被风吹上了天,砸着了学员廖文刚。’钱院长说‘知道张家口的风这么大,为什么不拴牢钉牢?如果把学员砸死了,你们怎么交代?又没有参加施工,参加战斗,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故。要注意安全呀!’”廖文刚说:“感谢首长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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