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妙舞清歌 (第2/2页)
有了以前给昌豨缝合韧带的经验这次做起来本该轻松点,岂知更加紧张,因为小腹和胳膊原本是两回事。
貂蝉在麻沸散的作用下,丝毫也没感觉到有人在她小腹上,用钢针穿过她的皮肉,把那道两三寸长的口子给缝合住。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伤口缝好了,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救人比杀人可难多了。
莲儿端来了一碗苦药,是用来止血的。
她含着泪,抽泣着,掰开貂蝉的嘴巴,用汤匙来喂。
血总算是止住了。我用匕首割断了缝合伤口的麻绳。
莲儿端着碗的手,一个劲的哆嗦,她从没见过,用针去扎活人的肚皮的。
在她看来,小姐就算不死,也被这钢针给折磨死了。
被麻绳连接住的两半伤口,像小孩闭紧的嘴。
看的莲儿一阵头皮发麻。我顾不得这小丫头在旁。
三把两把就把貂蝉上身的衣服剥光了,露出雪白肌肤。
然后吩咐莲儿取来白布,在她的腰间缠绕一圈,把伤口盖住。
莲儿又羞又怕,脸红的像熟透了正等人采摘的柿子,
一个劲的狠咬着着嘴唇,低头瞅着自己穿着绣鞋的脚尖。
我道:“没办法,为了救命。”
貂蝉这里没有别的下人,就只有莲儿和她两个人住。
伤口的血虽然是止住了,但貂蝉已经气若游丝,两个眼皮痉挛似的弹动着,眼角溢出晶亮晶亮的泪珠,不知道能否挺下去。
我对莲儿道:“你去前面对甄夫人说,让她过来照看一下,我去给你小姐开方子续命。”
我那里是开方子,我去翻书。
像她这样一刀刺中要害的外伤,真让我措手不及有心无力了。
从刀身上看,伤口深有四五寸,只怕已经伤到了内脏,要在现代可以做手术,三国可没有这条件。
还要找一些治疗内伤的丹药方子。
翻了好半天书,急的出了一头汗,总算是找到一条,是一种丹药,
华佗也挺夸张,起了个名字叫做‘还阳丹’,
需要千年人参和何首乌等二十几种名贵的药材炼制而成。
华佗只试验过一次,原因是他买不起这些材料。
太贵了,差不多每一丸药就要二十几两银子,是寻常人家一年的收入呢。
幸亏这些药材大将军府都有准备着。
还魂丹炼制的颇费时候,从选药材到熬制炼制成丸药,用了我一夜的时间。
困点累点到无所谓,我只是担心,貂蝉千万不要有个三长两短的。
她的举动让我不能置信,也彻底的颠覆了此女在我心中的形象。
照我的计算伤口在偏上三寸不到,就命中心脏了,
这种玩命法不可能是演戏了。
为什么自尽,是感伤于自己的坎坷经历,悲惨的命运,还是生无可恋。
美人需要一点感情寄托。
也许她根本不爱我,但却迫切的需要一个宽厚柔和,可以承载一切包容一切够强大的肩膀来依靠。
我拿着配置好的二十几颗药丸走进屋子,这里早已围了一大群大夫。
甄宓和蔡琰也在这里。
甄宓看我进来,急道:“夫君,你可来了,貂蝉姑娘活不成了,她在发烧,怎么搞成这样的?”
蔡琰道:“夫君你医术这么好,快救救她。”
炎症,又是炎症。没有消炎药怎么救。
看看华佗先生的还阳丹是否真有奇效吧。
我沉重的点了点头,用两根指头捏了一颗药丸,走过去塞到貂蝉紧闭的嘴巴里。
她的脸色蒙上了一层铁青,有点像朱漆的颜色,全身因为发烧,都在不停地颤栗抖动。
我示意所有的大夫全都回去,反正他们肯定是帮不上忙的。
貂蝉的上身没穿衣服,不过一件蜀锦毯子把她玲珑的躯体遮住。
我对蔡琰和甄宓道:“如果两个时辰内没有退烧,我也没法子了。”
甄宓脱口而出:“她怎么搞成这副样子的?”
蔡琰没开口却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
我从心底升起一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
甄宓气的杏眼圆睁,指着上半身赤着的貂蝉颤声道:“你欺负过她?”
我靠,我也急了,跳起来喊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甄宓一怔,似乎不知道我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跟她喊叫。
气的清泪直流,厉声道:“你喊什么,人家明明就是给你跳过舞之后就自尽了,你,你怎么说得清?”
甄宓最气不过的是貂蝉没穿衣服。
我一看洛神痛哭,觉得心中歉疚难过,
柔声道:“你先回去,等貂蝉醒来,你自己去问,真的和为夫没关系。”
甄宓气不过,拂袖而去。
蔡琰也不理我,跟着走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莲儿,
觉得有必要和她好好谈谈,这小丫头也不知跟两位夫人说了什么。
莲儿挺聪明,一看我瞅她立即就知道什么意思,
不等我发问,主动坦白。
“大将军,莲儿和夫人说的都是实话,半点假的也没有,你要责罚莲儿吗?”
我苦笑道:“我不罚你,你把你跟夫人说的实话,再跟我说上一遍。”
“奴婢只是和二位夫人说,是小姐给大将军歌舞之后,就自尽了。
别的我什么也不敢说的,莲儿懂得大门大户的规矩,不敢多嘴。
就比如说,甄夫人问我您是否和小姐说过话。
我说当然说过来,还说了很多。
夫人问我说的什么,我就没敢往下说,就摇头说不知道。
那个不能说的,这是做下人的规矩。
还有夫人问我,小姐为何没穿衣服,我说是被大将军给脱去了。
两位夫人的脸色,一个惨白一个铁青,银牙咬的咯咯响,
奴婢知道她们生气了,等蔡夫人问奴婢为何给小姐脱衣服的时候,我就没敢说话。
我说,当时大将军让我去办事了,我没在屋子里。
大将军,你看这事情可怪不得奴婢,
奴婢已经尽力给你遮掩了,可事情还是闹的不可开交,这可怎么办?”
我靠,妹子,你这不是害哥哥吗,
你还不如都给她们说清楚了,这简直是火上浇油,有这么坑人的吗?!
我翻了半天白眼,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把心头的火气压住,
心说,莲儿姐姐,我真想把你送去军营做慰安妇啊,你可把本将军给害苦了。
人不可貌相,长的像聪明人,怎么办事说话如此糊涂。
可是我没注意到,莲儿低着头的眼神中,闪过难以察觉的一丝狡黠。
幸好,貂蝉mm没到两个时辰就醒过来了,我可以沉冤昭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