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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玄衣冠礼祈上苍 (第2/2页)

还是刘沅先开口,她倚靠在窗边,看着林中的落叶:

“王爷不用敬酒吗?怎的如此快便出来了?”

萧衔轻答:

“已过了一个半时辰了,到午时了,下半场得回皇宫,在宫中设宴,大臣们也都走完了。”

这石楼率先便有人过来擦过,刘沅倒也不担心弄脏衣服,她笑了笑:

“不经意竟站了那么久了,难怪腿有些酸。”

见她笑了,萧衔心中也轻松不少了,跟着她笑了起来:

“先前是我想错了,害你受了那样重的伤,如今好些了吗?”

刘沅点头:“养了一段时间,如今早已没什么问题了。王爷与未儿两情相悦,冲动些倒是也没什么,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不过,她活着难道会阻止他们在一起吗?程十未竟铁了心要除她。

如今若不将事情讲清楚,以后说不定两人之间就有隔阂,她不愿因此耽误了计划,更不用说萧衔已经先低头了,她也不必再为难他什么,免得又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扰乱现在的所有。

萧衔将两枚玉佩还给她,这是公孙祉的玉佩,不过,当初就算是未儿在公孙祉面前拿出玉佩,想必公孙祉也不会因此改变自己的决定,反而还可能坏事。

“这玉佩我一直带在身边,想着寻个机会还你。”

刘沅收了:“未儿是不是已经生了?怎的没半点风声?”

“是生了,生完孩子后便撞墙了,那孩子最先是被放在慈幼局,我偷偷接回来了,不过却也早夭了。”

“……”

所以,程十未的选择仅仅是苦了她自己,还害了浣儿,她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呢?最后不过还是一死。

刘沅叹息一声,却见水清玉在楼下犹犹豫豫拦着一个人,玄色衣衫,今日所有人都着朱服,穿玄衫的便就那一个人。

她示意萧衔看看,两人正对上公孙祉看上了的目光,刘沅忍住想往后躲的动作,倒是觉得十分莫名的心慌。

刘沅探头去喊他,公孙祉目不转睛地应了一声。

气氛有些奇怪。

刘沅收回头,想着公孙祉兴许是来找萧衔的,大概是还有仪式没有弄完,便问了一句:

“还安排有其他事情吗?”

萧衔摇头一脸迷惑,要是还有其他流程也不该是公孙祉来寻他不是。

待他们走下去,水清玉急忙跑过来:

“小姐,太子殿下说见着两匹白马跑了,清玉想着,会不会是我们带来的那两匹。”

刘沅听后看了一眼公孙祉,后者点点头。

让人费解,那两匹马看着不是挺温驯的吗?莫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心机马。

萧衔看着公孙祉,好似从他那副半笑的表情上意识到了什么,着眼身旁的侍卫,让他先去那里候着。

待众人走到拴马的地方,果然就两辆马车的马还在,她们的马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只留一个空荡荡看着略有落魄的马车在。

公孙祉看向刘沅:“既然马已经跑了,走着回宫怕是得要两天,如此,便坐我的车回去吧。”

太子配的马车空间很大,装十个人也不在话下,刘沅还真考虑了一番。

萧衔给那侍从眼色,那侍从便偷偷摸摸将固定马车的铁圈卸了下来,见着都弄好了,萧衔走到刘沅身旁看着公孙祉道:

“天公不作美,方才着人去检查了一番,我那马车经久失修,好像也坏了。既然太子殿下那处还有位置,不介意多加一个人吧。”

公孙祉回头看了看萧衔的马车,装饰华丽,实在看不出是经久失修的样子,只不过他也能应付过来,又看向刘沅:

“你身旁的姑娘可会骑马?”

刘沅瞬间便防备起来,试探性地摇摇头,不过公孙祉好像没那意思,展颜一笑,走过去将萧衔用来拉车的两匹马给放了出来,也算温驯。

拉到刘沅面前:“既如此,便辛苦豫王驾马车带着这姑娘了,不知是骑马好还是坐车好。”

意在问刘沅。

刘沅也明白了公孙祉的想法,兴许是担心她面对萧衔是会尴尬吧,刘沅又看向萧衔,见他默不作声,如今两人之间隔阂还未完全消除,若是选了和公孙祉骑马,萧衔怕是会怀疑联想到她是不是站在了公孙祉一方,届时倒真成麻烦了。

她扶了扶自己的腰,喊了一声哎呦,皱着眉道:

“殿下,我的伤好似又痛起来了。”

众人皆明白她的意思,公孙祉看了一眼萧衔便笑着点头,放了右手拉着的白马,飞身上了左手边的马,嘱咐了一声便走了。

他本就知道,刘沅是个长情的人,虽然萧衔对不起她,可以她的性子,兴许心里还是念着萧衔,此番想解两人心中的心结,比起爱而不得,刘沅更怕因为误会或者矛盾两人渐行渐远。

他明明也体会过的。

还是太过心急了,要让刘沅这样的人在心里完完全全放下一个人的话,得她自己琢磨,别人如何劝说开导也是无用功。

公孙祉轻笑两声,明明他也是经历过的,明明很清楚这些,活了那么久,好似都白活了一样。

他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不知为何闷得慌,好似要窒息了一般,这种感觉以前也体会过,这次没上次那般难受,可依旧让他直不起腰来,接连缓了好几口气才恢复过来。

方才见石楼上的两袭红衫,不由得让他想起萧衔大婚那日他们如此登对的模样,虽说她的婚服并非完全的红色与今日的不同,可是,两人站在窗边眺望远方,好似在畅谈两人的未来一般。

身上的玄衫很重 先前倒不至于撑不起来,如今是真的觉得身上很重,像要将他压垮一样。

刘沅揭开帘子探头看了看走在旁边的公孙祉,他并没有偏头看她,好似没注意到一样,目不斜视。

她回头看着萧衔,实在不懂。

萧衔倒是看得明明白白,只是想不到刘沅竟有如此魅力,已经和离过的人了,也还能让公孙祉如此对待。

因着公孙祉在旁边走着,他们不好说什么,一路上十分安静,刘沅实在受不了了便掀帘子看走在旁边的公孙祉,而后欲言又止,突然喊他走远些的话,免不了被怀疑。

自上次重阳分别,已经一个月不见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束发了的原因,他看着竟成熟了不少,脸也立体了许多,看着更加冷峻了些。

萧衔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红布,里边包着刘沅那时在刑场割下来的头发,断发弃义,当时他还真以为刘沅不会再回来了,哪怕有刘嵊定心,想着那时刘沅那番模样,倒真让人不得不在意。

对于刘沅来说,割头发剪头发什么的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在他们心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私自割发是很严峻的事情。

她收在怀里,想着找个没人的地把它烧了。

公孙祉的马车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华丽,里边布置很简单,让刘沅都有些恍惚,觉着桌上摆的果盘才是最贵的这种想法。

刘沅还是忍不住想问:“那你是如何处理未儿的?”

萧衔目光一滞,有些无力得笑道:“名义上是丢乱葬岗去了,不过事实上是被大将军带了回去。”

大将军要程十未的尸身有什么作用?刘沅想不通。

今日出城得早,出去时还没那么热闹,回来时却家家户户挂上了红绫,张灯结彩,丝毫不比过年差。

毕竟也是,他们的太子殿下成人了,能担起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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