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相煎何太急 (第2/2页)
“父皇,您看他们这些刁臣居然替一个杀人犯说情,真是不叫话,再说蜀亲王毒杀大臣的事实已经很清楚了,所有证据都指向他,就连他自己都无话可说,还有什么冤枉的啊,还请父皇圣裁。”瞻亲王反驳地说道。
“儿臣附议”
清河郡王开始附议瞻亲王的观点,王怀国和其他一些和瞻亲王、清河郡王交好的大臣也附议,搞的朝堂之上乱哄哄的,坐在龙椅上的南宫客不知道如何是好,支持严惩的占一半,支持宽恕的占一半。
“好了,行了,大家都乱哄哄的像什么话,有话就慢慢地说道,跟赶集市一样。”南宫客生气的大声说,顿时朝廷上变得鸦雀无声。“叫你们说说自己的看法,你看看你们,像国家栋梁吗?”
支持赦免南宫幻杀人罪名的大臣都是燕姑和徐长卿在私下串联好了的,如果没有徐长卿和燕姑的努力,开国公一定是寡不敌众的。
只要有大多数朝臣反对对南宫幻定罪,皇帝都是没有办法的,要考虑到民意的,不可武断独行。现在朝堂上变成两个集团,皇帝也是左右为难,不知道听从哪一方的好。
当然皇帝还是有自己的判断的,皇帝南宫客在心中一直坚持认为南宫幻没有杀人,一定是有人嫁祸栽赃的,但苦于没有确切的证据啊,所以让皇帝也非常为难。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退朝吧,都回去想想如何处理最好。”
南宫怒气冲冲的站起来向后堂而去,支持与反对的双方还在朝堂上争吵,有的还发生了肢体语言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在安仕全的劝解下双方才离开华景殿回自己的府邸而去。
下朝了大臣们都各自回家了,清河郡王却没有走,一直在华景殿外徘徊。
待所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清河郡王折返回华景殿找到安仕全说道:“安公公,麻烦您传一下,本王要见父皇。”
安仕全和清河郡王还是有交情的,清河郡王时常送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孝敬安仕全,安仕全也心安理得地收下,既然王爷要见陛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通传一下而已,举手之劳,安仕全就向皇帝请旨去了。
“陛下,清河郡王在殿外求见。”
南宫客坐在楠木床沿上“嗯”了一声说道:“他来干什么?”
“这……奴才不知,陛下是否要见见?”
“既然来都来了就进来说话吧。”南宫客随手拿起奏折开始批阅起来。安仕全出去把清河郡王请了进来,清河郡王心中甚是感激安仕全。
“儿臣拜见父皇。”
“起来说话,什么事情就说吧”南宫客看也不看清河郡王继续看奏折。
“父皇,儿臣知道您仁慈,二哥他实在太过分了,胆大包天居然毒杀大臣天理难容,如果父皇……如果父皇不*心下手的话,您就交给儿臣去处理吧,儿臣会让他消失的无痕无迹的……为父皇分忧……”清河郡王大胆地说道。
安仕全一听满头冒汗,吓得直哆嗦。
南宫客听完清河郡王的话停止看奏折,两眼直冒金光,突然南宫客举起奏折直接砸上清河郡王的头上,清河郡王躲闪不及的额头被砸了一道口子,涓涓鲜血而流。“你真是混账东西,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你亲二哥,你下得了手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你简直畜生不如啊,给朕滚……给朕滚……出去……混出去……”南宫客气的瑟瑟发抖,还从床沿上起身踢了两脚清河郡王,而清河郡王在那里一声不吭甚是委屈。
安仕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慌忙上前扶着南宫客,慢慢的转身坐在椅子上。因为生气南宫客感觉头有点疼,不停地用手指按压两边太阳穴。
“王爷,您还不快走,真的要等陛下大发雷霆治你的罪吗?”安仕全劝解地说道。清河郡王用手轻轻擦拭了下额头上渗出的鲜血,吃力地从地上站起委屈的退了下去。
“安仕全,你说朕怎么生了这个畜生,他怎么能如此对待他的亲哥哥啊……你说说如果他继位了,能容下幻儿和度儿吗?”皇帝南宫客气急败坏地说道。
“陛下,奴才不敢妄言。”
“朕让你说你就说,恕你无罪。”
“那好,奴才就说真话了,奴才认为三位王爷中人品还是蜀亲王,只是蜀亲王好像对皇位不感兴趣,只是有人想赶尽杀绝以绝后患,不然哪有这么多事故啊!”
“你说幻儿没有心思,朕不相信,可能他隐藏的更深吧,朕还没有死他们哥弟三就开始掐,那朕百年后成什么样子都不敢想啊,难道像齐桓公一样尸虫出户三月不管,逐相攻击吗……”南宫客一边说一边伤感起来。
“陛下您宽心,您龙体康健,不说不吉利的话。”安仕全慌忙递上手绢让南宫客擦泪。
“朕还健在都这样,那以后真的不敢想啊,朕不给的不能要,朕主动给的才能要的,更不能抢,不然把朕看成什么了,看成昏君了嘛!”南宫客顿足捶胸。
“陛下龙体要紧,您可不能动怒啊……不过依奴才看蜀亲王可以赦免,毕竟很多证据还是有问题的,奴才也听说了一些,只是陛下您下不来台。奴才以为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稳定朝堂,不要出了什么乱子,让心怀鬼胎的人钻了空子。”
“对对对,你个老东西想得周到。现在迫在眉睫的问题是如何才能平衡三方势力,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不然真的会生乱子的。”南宫客肯定又无奈地说道。
“陛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无罪释放蜀亲王,如此一来瞻亲王和清河郡王就不敢轻举妄动,相互牵扯相互制约。”
“好,倒是个好办法,只是要等合适的时机才行啊,三司会审过程还是要走的,否则天下人会说朕包庇自己的儿子,只是主审官朕一直不知道定谁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