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半杀机来临 (第2/2页)
回到小村时,夜幕已悄然降临,村子里并没有常驻的大夫,只能期盼着翌日前往镇上寻求治疗。
这个小村落的生活单调而朴实,几乎没有任何商业设施,更无精彩的夜生活可言。家家户户的灯火随着天色渐暗而熄灭,人们早早便进入了梦乡。
晚上西施再不肯让受伤的李惜花去野外露宿了,将自家的床让给伤员睡,自己跑到隔壁跟郑旦共用一张床。
由于白天睡的太久,晚上根本没有睡意,李惜花躺在西施香喷喷的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无聊与寂寞,两只胳膊的疼痛更是令人难以找到舒适的躺卧姿势。
正当李惜花烦躁不安之际,银白的月光温柔地洒落在浣纱溪这个静谧的小村之上,为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然而,这份宁静很快被四个突兀的身影打破,他们仿佛是从黑暗的深渊中冒出的魔鬼,凶神恶煞,步步逼近西施的居所。
这四人,正是浣纱溪镇臭名昭着的四大魔兽——狗眼睛、病猫、猪头三和傻狍子。他们的名字,仿佛是他们性格的写照,狗眼睛是四人中的为首者,人品最是不堪,出了名的喜欢乱咬人,而且是咬住绝不松口的那种;病猫排行第二,别看他一副病恹恹的模样,其实心思缜密,鬼主意特别多,总能在关键时刻展现出惊人的狡猾;猪头三,顾名思义,头大如斗,脑满肠肥,而且有一身蛮力,一旦发起火来,如同暴怒的野猪,无人能够阻挡;而傻狍子,在他们当中算是另类,论身手他是最强的,只是脑子里少根筋,经常做出一些让人捧腹大笑的蠢事。
当他们走近时,有条不识时务的狗突然冲了出来,狂吠不止,试图阻止这些不速之客。走在最前面的狗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他迅速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用力一挥。只见一道寒光闪过,紧接着是一道刺眼的血水溅出,犬吠声瞬间嘎然而止,只剩下夜风中残留的恐怖气息。
狗眼睛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狗尸,甩了甩武器,转过头对着身后的猪头三和傻狍子说道:“老三、老四,你们两个进去做事,记得别闹出动静来!”
猪头三挺着大肚腩,一脸的不屑,他拍了拍胸脯,大声说道:“大哥,你也太小心了。这个小小的村子里,有谁吃了豹子胆敢来坏我们的事?就算真有人敢来,我也能让他有来无回!”
病猫咳嗽一声,用低沉的声音嘱咐道:“不可大意!我们之所以选择晚上偷偷的来办事,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名气太大,容易引起众怒,明白吗?”
“明白了,我小心点还不行嘛!”猪头三口服心不服的道,在他看来,绑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而已,手到擒来的事,根本无需大费周章。
傻狍子是最听话的,只要三个结义兄长发话,他一律照办:“大哥、二哥,你们放心,我会很小心的。”
狗眼睛满意的点点头,“行动吧!”
躺在床上睡不着的李惜花,贪婪的呼吸着枕头上残留的淡淡女人香味,闭着眼睛在脑海中编织着与西施喜结连理,洞房花烛的场景。
“西施一定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坐在床边,头顶盖着象征喜庆的红色布巾,乖乖等着本少爷去撩,嘿嘿!”
在他想象得正美时,红色的盖头布突然如潮水般扩散开来,变成一片无边无际的血红,覆盖了整个视野。
“我去!这是弄啥?本少爷还没睡着呢,怎么就开始做噩梦了?这噩梦未免来得太突然了吧!”
在一片血红之中,他惊异地看到了一幅立体的动态画面,仿佛置身于一个3d电影中。画面中央,一个与他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躺在床上;背景看起来异常眼熟,正是西施的家。
“这什么意思啊?搞得我好像灵魂脱离了肉体似的?”
没等他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画面上出现了两个黑影,他们猛地扑向床铺,接着画面中的那个“李惜花”充满痛苦的大叫了一声:“疼死我了!”
看情形像是受伤的胳膊被碰到,让画面中正在处于遐想状态的“李惜花”忍不住惨叫出声。
黑暗中看不清楚长相,但根据声音是能分辨男女的,他的叫声让两个袭击者充满了惊讶,其中比较胖的那个袭击者忍不住出声道:“怎么是个男的?”
而另一个较瘦的袭击者则显然是个脑子一根筋的直性子,他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掌劈在“李惜花”脑后,将其打晕,接着准备套麻袋将人带走。
“老四,你又犯傻了!”肥胖的袭击者阻止道,“他不是我们的目标,抓去有什么用?”
较瘦的袭击者愣住了,现在的情况超出了他的预期,于是脑子轻易停摆,只得求助于身旁的同伴。“三哥,我们现在怎么办?”他问道。
肥胖的袭击者脑子也就那样,他想了想,“大哥说了,要抓西施,同时不能闹出动静。这人不是西施,自然不用抓,但留着他肯定会闹出动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为了保密,大哥连狗都宰了,人更不能留。一刀杀了吧!”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道刀光闪过,“李惜花”的脑袋被砍了下来。在这一霎那,时间静止了,画面在人头将要落地的瞬间定格,紧接着,铺天盖地的血红如潮水般迅速退去,整个画面也随之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在旁边以第三方的视角看完了这段画面,李惜花惊得从床上弹了起来,眼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他的心跳狂乱,仿佛要从胸膛中跳出来,那最后一刀的影像如同梦魇般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冰冷的刀风,这让他不寒而栗。
“妈呀!搞什么鬼,想把人吓死咩!”
尚未平复的心绪被一声突如其来的轻响打断,两个熟悉的黑影朝他扑了过来。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迅速判断出,眼前这一幕与先前血红立体影像中播放的某个场景,几乎如出一辙,只是他的动作与影像中截然不同。在影像中,他是闭着眼睛躺着的,而现在,他却是惊恐地坐起身,瞪大了双眼。
说时迟那时快,两位袭击者按照记忆中熟悉的轨迹向他袭来。他感到受伤的胳膊被紧紧抓住,剧烈的疼痛如电流般贯穿神经,直抵大脑。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没有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当那位比较瘦的袭击者不出所料地一掌切向他脑后时,他依旧以惊人的意志力支撑着,不让自己陷入昏迷。
就这样,他硬挺着,直到较瘦的袭击者掏出麻袋,向他兜头罩下来,而旁边那位肥胖的袭击者并未进行任何阻止,他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
如释重负的他,含笑陷入昏迷,脑海中最后一个念头是:至少用现在的情形与血红画面中出现过的场景对比,是有了变数的,或许能躲过最后那一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