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镜花水月 (第2/2页)

凤羽闻言，有些无奈，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说道“钰儿，你当然很好，可是……为师怕你误入歧途，再也无法回头。”

巫钰眼神阴郁，语气冰冷“师尊，您是不是觉得，徒儿一定会变成像你一样，成为一个冷血无情、不择手段的人？”

凤羽闻言，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说道“钰儿，你误会了，为师只是希望你能够多考虑一下自己的未来。”

凤羽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眼底浮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钰儿，为师不希望你变成我这样的人，也不想你成为我的附属品。你明白吗？”

巫钰眼神阴郁，语气冰冷“徒儿明白，但徒儿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凤羽看着巫钰，忽然觉得有些陌生，眼前的少年不再是自己记忆中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徒弟了。

凤羽叹口气，眸中闪过一丝无奈“钰儿，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为师不该干涉你太多。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想清楚再做决定，不要后悔。”

巫钰沉默片刻，突然开口问道“师尊，您相信转世吗？”

凤羽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说道“转世之说虚无缥缈，为师不信。”

巫钰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情绪，他看着凤羽，缓缓开口道“可是，如果真的存在转世呢？如果真的存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你，另一个我呢？”

凤羽被巫钰的话弄得有些糊涂，她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他“钰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巫钰看着凤羽，眼神晦暗不明“师尊，如果真有转世，那么上一世，你一定很爱我吧。”

凤羽看着巫钰，眼神复杂，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她知道，巫钰从小就是个心思细腻、敏感脆弱的孩子，有时候甚至显得有些脆弱。但她从来没有想过，巫钰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凤羽顿了顿，开口道“钰儿，前世之事，皆已随风而逝，不必太过执着。今生今世，有缘再续也是最好。”

凤羽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巫钰头上，他脸色一沉，猛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凤羽“好一个今生今世有缘再续，看来师尊是铁了心要抛下徒儿了。

巫钰抬手一挥，桌上茶壶茶杯尽数落地，摔得粉碎。他眼神阴郁，语气冰冷“既然如此，那徒儿就成全师尊。”凤羽皱眉，正要说话，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眼前是一片黑暗，凤羽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手脚被束缚住，无法动弹。她挣扎了几下，却无济于事。这时，耳边传来巫钰的声音“师尊，你终于醒了。”

凤羽见势不妙，赶忙沉睡过去，将身体交给了凤羽灵。巫钰见状，微微一愣，随即伸手摸了摸凤羽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奇怪，难道是太累了吗？”

凤羽灵接管凤羽的身体，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一丝倦意。徒儿，你怎么来了？”

巫钰轻笑一声，凑近凤羽，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凤羽耳边，语气暧昧“当然是来和师尊培养培养感情啦。”

凤羽灵浑身一颤，下意识地躲开巫钰，语气带着一丝慌乱“钰儿，别闹了。”

一边，苏软手中还握着一块戒尺“把犯错检讨写了！”

月琴乖乖写着检讨：南方有女兮，夜半翻墙，碰之巧之，美人笑兮，偶遇师尊，揍成冢兮。

苏软看了眼戒尺，又看了看月琴，内心：这孩子写的啥，啥玩意啊！

月琴继续写着检讨：琴中藏剑，剑藏美人，美人藏心，心藏祸胎，祸胎藏月，月藏琴心。

苏软把戒尺一拍“说人话！”

月琴一脸无辜“师尊，我写的就是人话啊。”

苏软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那你说说，为什么要翻墙？”

月琴继续写着检讨：今夜月朗星稀，徒儿在房中实在无聊，便想着去街上转转，没想到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徒儿只好翻墙而出。

苏软扶额“那你也不能半夜三更翻墙啊！”

月琴一脸委屈“师尊，徒儿错了，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

“唉……”苏软叹了口气“为师罚你抄写十遍清心咒，明日一早交给我。”

月琴欲哭无泪“啊？十遍清心咒？！”

“怎么？嫌少？”苏软挑眉

月琴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徒儿只是觉得太多了，恐怕抄不完。”

“那就二十遍。”苏软淡淡道

月琴欲哭无泪“师尊……”

“没得商量，今晚不抄完不许睡觉。”苏软说完就回房了。

月琴看着桌上厚厚的清心咒，欲哭无泪“这么多……要抄写到什么时候啊……”

月琴拿着戒尺“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打不死我我就去跳楼，跳楼没死成我就去跳湖，跳湖没死成我就去撞墙！”

月琴看着苏软，突然委屈“师父，你知不知道，弟子幼时，每逢初一便浑身疼痛难忍，唯有……才能缓解，师父，您为何要这般对徒儿？”

苏软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冷冷道“你身为我徒弟，却半夜翻墙外出，本就有错在先，我罚你抄写清心咒，也是为了让你长记性。”

月琴听到这话，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可是，弟子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每次疼痛发作，都痛不欲生，只有和师父在一起，才能缓解疼痛。

苏软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冷着脸说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

月琴听到这话，眼泪流得更凶了“师父，你为何要这般冷漠无情？难道在你的心里，弟子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吗？”

苏软看着月琴，有些头疼，但还是硬下心肠“对，你在我心里，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月琴听到这话，彻底崩溃了“既然如此，那弟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死了算了！”

苏软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有些慌乱“你……你胡说什么呢？！”

月琴抹掉眼泪，冷冷道“弟子没有胡说，弟子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日子，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苏软急忙说道“为师刚才只是气话，不是真的这么想。”

月琴冷冷道“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在师父心里，弟子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既然如此，那弟子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苏软慌忙道“谁说你是可有可无的了？！”

月琴冷冷道“既然不是，那为何在弟子最需要你的时候，师父却弃弟子于不顾？！”

苏软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说他可有可无吧，但他又是自己师尊的一片灵魂碎片，所以他什么都不是。

月琴继续说道“弟子自小父母双亡，是师父将弟子抚养长大，弟子一直把师父当成最亲的人，可是，在弟子最需要你的时候，师父却抛弃了弟子，让弟子孤苦伶仃一个人，无依无靠。”

苏软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安慰，人吧可是嘴又欠，万一又把他干自闭了就完了。

月琴继续说道，甚至更加委屈“弟子知道，师父一向冷漠无情，弟子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师父能够给弟子一丝温暖。

可是，师父却一次又一次地让弟子失望，直到今日，弟子终于明白，在师父心里，根本就没有弟子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