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醉月留香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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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月留香楼”名副其实,这里集聚了京城各地界上的三教九流的人物,更是京城最繁华之地,有许多的小商小贩都因此楼而生,起早贪黑只为维持一家生计,
可有钱人却在此消金蚀银,花钱如流水般就是无法听到哗哗声响,只是随着岁月流逝将欢笑、青春与感情全寄托在这如花如雾般的风月场中。
‘醉月留香楼’,名如其楼,楼如其名,楼高九层,呈飞燕楼式,每层均流光溢彩、热闹非凡,不单是纸醉金迷更是蚀骨消金,
而花魁所居之所正好位于第九层,也是此楼最为高贵的一屋,自一层大堂开始,每登一层身价贵则一倍,一般人三层都到不了,所以要达到第九层首先是身份显要,其次才是金钱地位,
否则决对让你到不了第九层就只剩皮包骨只可丢出去喂狗了。
而此楼主人云大美人老板更是交游广泛,王侯贵胄,朝廷将相,将军大将,无一不熟,无一不晓,黑白两道更是保留情面相互支持,所以无人敢在此闹事,谁要在此闹事那是自寻死路,不得好死。
唯一要的是你乖乖交出金钱尽情消费,完了之后再去笑傲江湖。
此行柳乘风与慕容城经顾庸之计划,分开行动。柳乘风负责线索查找,慕容城负责缉拿案犯。
所以此行只有柳乘风盛装出行,而慕容城早已潜入醉月留香居附近隐藏起来。
当然柳乘风此次出行的身份高贵而隐秘,为朝廷英王公之子,英王公一直为朝廷镇守西南边疆,四年一次来朝廷述职,此次带领儿子前来,已于前些日子已成为广为人知之事。
此次却是隐蔽行动先递名帖,直上九层,一会花魁。所以人未到名贴已早早送入楼内,楼内各处隐蔽措施做得很妥当,世子人未到楼内已另辟蹊径安排最舒适最贵气的小轿远远迎接上来,
到了也不走门楼,直走小梯密道直上九楼,这种待遇也恐怕只有王侯才能享受。
柳乘风刚到九楼,就有人在门廊迎接并掬躬说到
“世子好雅兴,能光临我们醉月留香楼,此为我醉月留香楼一等一的盛事,令我们蓬荜生辉。今天世子行程由在下全程负责,某家姓,胡,字,太安,你可叫小安子。
看来都用上宫里的规矩了,自然也体现了接待规格之高,看来这位英王公一定是皇帝身边红人,柳乘风边走边想道。
走出楼道沿廊而行,京城风景几乎可尽收眼底,不远处落日余晖下的皇城更彰显威严而庄重,皇宫居中,以其南北中轴线作为整个皇城以及都城规划的中枢;南北中轴线还是象征政权的三朝依次排列的所在,左祖(太庙)右社(社稷坛),前朝(朝廷)后市(市场)。
而醉月留香居位于后市的西北偏左的位置,再往北走就是京城外围了。
而此刻的京城虽还未入夜,但已是万家灯火、华灯璀璨了,到处流光溢彩,人声鼎沸,特别是后市这一遍地方更是商贾云集,晚市火爆。可是有谁能知道这熙熙攘攘的京城繁华之地却是危机四伏,大厦将倾、朝不保夕呢。
正好此时头顶有成群燕影飞过,更曾加了此刻柳乘风心中那悲凉的感觉,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自已来京城本意是找慕容都复仇,可没曾想最终自已没下手别人倒是先下手了,
但是慕容都的死多少还是与自已有关系,毕竟通过那一夜的通宵畅谈后,一代权相竟然真的愿意放下相位成就于他,而慕容都自已也可能是因突然缺失了权利的保护而造成以身犯险而终至身亡,
且目前依然死得莫名其妙。而自己也好像跟着走上一条不归路,使自己最终身陷这乱局之中,难道这就是冥冥中的注定吗?
可现在因为慕容都身死造成了后面的连锁反应,让朝廷一下陷入了惊涛骇浪之中,这艘大船眼看就要被这惊涛骇浪淹没。这是自己之错吗?心中不由有一股凉意升起。
而此刻却有琵琶声自内室传出,音调低沉而忧郁,好似正合他此刻之心意将他对家国的忧心,对自身的抱负,对父母的不公,全都涌现出来;
但也似弹奏者之有心事诉说,诉说红尘的不易,相思的苦涩,身世的悲切。天底下又哪一个烟花女子不想改嫁成良结百年幸福美满姻缘呢!
这也确实引起了柳乘风的共鸣,正欲出言相问,他就听到里面发出的轻吟呼声,琵琶声也嘎然而断,
柳乘风想都没想就飞掠而进,穿过内室层层流纱一下扶住了摇摇欲到的娇躯。柳乘风目之所及不由心头一滞,人已立刻呆住了。
而这时一种美艳不可方物之暖流迅速自心田流遍,全身更犹如酣醉后之苏醒有无比轻松而愉悦之感,
只见此女一袭红色的纱衣逶迤于地,一把精美绝纶的紫檀琵琶尤抱似托,一张出水芙蓉的面容清新似濯,峨眉淡扫一抹惊泓、似蹙非蹙、发髻高挽、如云似墨,冰肌玉骨、轻颤柔弱,清香隐隐却悠远清新。
“世子,刚才在外面久久不曾进来,可是有心事,不妨小女子为世子独奏一首以解忧愁”
丹唇轻启语音柔婉,甚是舒心如沐。这哪是风尘女子之态,明明清尘脱俗之女神。
柳乘风闻声方如梦初醒,迅速收回了扶助之手一脸窘态红光满面久久未曾恢复过来。
“世子,真是世间痴男子”女子掩唇轻笑有声,笑靥如花。
“刚才对姑娘多有冒犯,还请姑娘勿怪” 柳乘风终回过神来举手一揖。
“世子多礼了,刚才只是以为断弦受惊一时而也,世子之援手实属及时之举,何来见怪一说”
“姑娘,刚才所奏《昭君出塞》非常动听,我听姑娘曲子,情不自禁一时想起早年随父在京城之事,不由感慨万分,姑娘莫不是也有前缘独弹此曲似早解我心思。”
“世子,可叫我红衣,我姓,聂。早年乃江南人氏,现身寄浮萍、但求生计,此曲只是一时兴起,世子才是此中妙手,勿见笑才好。”
“红衣,所弹实是世间妙音,在下听之心叹神服”此时柳乘风已然适应自已目前身份,开始渐入佳境。
“不若,红衣,再替世子弹一首如何?”
“当然,能听红衣之妙音,夫复何求”
“磬儿,备酒”聂红衣朝侧室轻唤一声,
转身对柳乘风说道:“世子莫急,夜色初上意兴正浓,待小红先侍世子小饮一斟如何?”
“能与美人高楼相携望月饮酒,自是人生一大乐事”
一小婢已快速推出了酒具,器皿和众多精美的吃食过来,且一一小心摆上桌案。
“红衣,献丑了”只见聂红衣拿起酒壶竟然舞蹈了起来,这本是京城地面上常见几种酒舞之一专为献酒而用,
但经聂红衣这一舞却格外显得妩媚无比,一颦一笑更显动人,有如红梅之怒放,春风之化雨。柳乘风忙镇住心神,时刻提醒自己此行之目的。
“妙极,妙极,红衣真是舞姿翩翩若仙,在下已是目不暇接,心若小鹿乱撞了”
柳乘风暗自佩服自已的表演之能起来,要是平时是绝对说不出如此唐突之语,
但一想今天不是有任务在身嘛,豁出去了。
此时聂红衣已盈盈妩媚的将酒注满了一杯。
“美酒夜光杯,良夜至此回;
何当共剪烛,执子相醉归。”
柳乘风此刻已是完全进入了角色,竟然一下将聂小红的手牵住,将她拉到自己怀里。
聂红衣稍做挣扎就羞赧的放弃了。
“世子,你真坏,这酒还没开始喝呢?不若我先敬世子一杯”
“好呀,红衣姑娘即有意,我来替你满上”柳乘风一手搂着聂小红,一手随即注满了另一杯,一杯递给聂红衣,一杯自已执着在手。
他此刻已看到聂红衣,面容羞赧更甚犹如樱桃一般晶莹剔透可爱至极,甚至能感到她砰砰心跳之声,他暗咐道:“这不是风月场中常见之事吗?为何她还会如此?”但此种念头一闪而过。
“红衣姑娘,在下今晚于这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此是三生有幸,不若我们交杯而饮如何”此话一出柳乘风自已都感到后悔了,怎能做如此不合礼节之事。
心头不由慕容飘雪的身影一闪而过,但此刻话已出口,已不能再做收回之想,竟然举杯穿过聂小红手臂,酒杯已至口边,目视聂小红似有犹豫之态,但也慢慢举杯而起,近至唇边,而就在柳乘风也在考虑是真饮还是假饮之时。
“咯咯,咯咯咯”有如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世子可是天皇贵胄,皇帝近亲,而小女子不过是一风月场中一叶之浮萍,怎敢高攀。”
聂小红竟然挣脱柳乘风的怀抱,抱起琵琶说道,“不若,红衣先弹一首,以尽世子酒兴”
柳乘风也觉得刚才自已失态了,说道:“妙极,妙极”,随即鼓起掌来。
宾之初筵,左右秩秩。笾豆有楚,殽核维旅。
酒既和旨,饮酒孔偕。钟鼓既设,举酬逸逸。
大侯既抗,弓矢斯张。射夫既同,献尔发功。
发彼有的,以祈尔爵。龠舞笙鼓,乐既和奏。
烝衎烈祖,以洽百礼。 百礼既至,有壬有林。
锡尔纯嘏,子孙其湛。其湛曰乐,各奏尔能。
宾载手仇,室人入又。酌彼康爵,以奏尔时。
宾之初筵,温闻其恭。其未醉止,威仪反反。
曰既醉止,威仪幡幡。舍其坐迁,屡舞仙仙。
其未醉止,威仪抑抑。曰既醉止,威仪抑抑。
是曰既醉,不知其秩。宾既醉止,载号载呶。
乱我笾豆,屡舞僛々。是曰既醉,不知其邮,
侧弁之俄,屡舞傞傞。既醉而出,并受其福。
醉而不出,是谓伐德。饮酒孔嘉,维其令仪。
凡此饮酒,或醉或否。既立之监,或佐之史。
彼醉不臧,不醉反耻。式勿从谓,无俾大怠。
匪言勿言,匪言勿语。由醉之言,俾出童羖。
三爵不识,矧敢多又。
聂红衣竟然抱着琵琶边弹边唱边舞,舞姿绮丽而妩媚,音阶动听而柔婉,琵琶声丝入耳,
竟让柳乘风有些心醉神迷之感,一连小饮了三杯,可是突感异样,心头邪火升起,血液也开始倒流入胸,他立感身体已有麻痹之感,糟糕中毒了,这酒有毒。
看来这聂小红是假的。柳乘风抽搐了几下,就卧倒在了桌案一旁,
而此时一条人影飞掠而入,一柄钢刀直袭柳乘风后背而来,刀已近身,
柳乘风竟然适时一个翻身倒旋而起,一脚竟然直踢来袭之人,来人随手一抓竟然使用正是少林龙抓手,此抓自然非同小可,如被他扣住脚踝,势必骨碎瘫痪。
柳乘风凌空忽如鲤鱼摆尾般,人身一翻而起双掌直向来人天灵盖罩下,
来人倒射而退随即弹出一指,竟是少林般若叶指,柳乘风自知遇上高手,魁星天罡剑随势而出,
渡劫剑法已使出了漫天风雨之势,周身剑影层层,波光翻动,一层继着一层,直袭这身着黑衣,头戴黑色头罩之人。
在一片银光剑影里剑势已完全将他所有退路封死,可来人竟然倒贴地面飞逸而走,像有被人控制着拉走一般,一下飞梭如飞鱼而去射出窗口,没入夜色之中,地面已留几道血线。
柳乘风正欲势追去,但看到吓呆在墙角里的聂红衣,他放弃了追击,
因为外面还有幕容城,来人已受伤应已无法再逃脱,
柳乘风一个飞纵一下扣住了聂小红的脉门,但是奇怪了脉门之处竟然一点内劲的迹象都没有,一点也看不出练过武功样子,难道自已看走眼了?那刚才的毒酒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自己出身医学世家,趁卧倒之际偷偷服下本家的解毒圣药雪灵丹只怕早已毒发身亡。
难道是他人所放,自已行踪早已暴露,此女子只是他们的一枚棋子,但为何此女子完全没有娼家气息,一点也不象久经风月场的花魁,柳乘风想到这里,一下抱住了聂红衣。
聂红衣,也好像突然醒转一样,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别怕,红衣姑娘事情已过去了,你我安然无恙,来这里先喝杯酒暖暖身、压压惊”
柳乘风已通过刚才的拥抱查核了她脸部并没有任何易容的迹象,难道她真是聂红衣本人,只能再来杯酒来试探了。
柳乘风端起了酒杯,因为他知道就算是聂红衣本人真的中毒了,凭他本家的解毒圣药也能确保她无恙。不用此法还真不知她是真是假,否则就无法探得吴天彪的下落。
聂红衣终于慢慢恢复了神态,轻轻推开了柳乘风扶持,拿起了酒杯小饮了一口
“还好,世子武功神俊,打跑了坏人,否则---”
聂小红还没说完就咳漱了起来,而且一咳无法停下,忽的喷出了一口血,柳乘风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连忙一手握住了聂红衣的手传递真气过去给她,
同时出手如电将一粒雪灵丸纳入聂红衣口中让其服下,不一会儿聂红衣脸色红潮,全身香汗淋漓回复了本来妩媚之态。
“红衣姑娘,刚才惊吓过度,有痰阻滞,造成气息不畅,现已无恙了”柳乘风说道。
“谢谢世子,刚才那人是什么人呀?为何要行刺世子,世子可有吓到”聂红衣抚着前胸说道。
“我与父王初来京城本是密秘之行,而此次来醉月留香楼,也是密秘之事,一般人等不会知悉,此人直接行刺如我,怕是此楼有内鬼,而且使用少林功法,听说京城最大赌场老板,吴天彪就是原少林出身,只不过后来叛逃出少林,这个吴天彪不知红衣姑娘是否认识?”
“我印象中确有吴老板这个人,但他出不出自少林,红衣确实不知,但他也只来过一两回,但他怎会知世子来我这里,我确实不知内情”
“吴天彪来小红姑娘这里是什么时候?一般用何种方式来找姑娘?可否详细相告”
“他上次来应是几天前吧,说是要替我赎身,无任多少钱都可以”
“哦,那后来如何?”
“我们楼主,给他出了五十万两的天价,他说过几天再来.”
“难道他就没说他在哪里筹得这五十万两吗?或者他与你商量过其它有关的信息吗?你可知他已是朝廷当前通缉对象,他的狮子林可是被朝廷辑查出了大量假银票”
朝廷到底有没有辑查柳乘风不知道,但现在为了套住这个聂红衣先只得镇住她再说。
聂红衣一听后果然大惊失色, “这个我确实不知,还请世子详查,至于云楼主与吴天彪有何关系我也不知情,我只是一可怜的风月之人,每天迎来送往有很多客人想赎我身,但都被楼主拒绝了,楼主是早就筹谋好了不会轻易将我让人赎走,这次楼主也是大开天价想要镇住吴天彪,可曾想他就答应了”聂红衣嘤嘤哭泣起来。
聂红衣楚楚可人的样子,看得柳乘风心一紧心中暗道,也许她真不知情,她或真只是这世间一可怜之人,人长得这么漂亮,却寄生在这种风月场所,虽目前还只是卖艺不卖身,其实是大大不应该,自已这样协迫于她或许真把她吓坏了。
“红衣姑娘莫怕,本世子只是随意问问,如姑娘所知他下落还请告知,我也想为朝廷立一大功,抓住这个危害百姓大恶”
“他原告诉我他在京城郊野有一居所,想接我以后就去那里住,名曰“芸----”
聂小红还没说完,一道劲风急袭而至,竟然点了她几处大穴,而同时从外面窜进来四人全都是黑衣蒙面,只是其中一人高大异常,且低低发话
“杀”
其余三人立刻攻了过来,而且三人互成犄角之势。
柳乘风真没想到有了第一波的袭击,竟然还有第二波,并让他们有了可乘之机,很快把她跟聂小红隔离开来,
现在看来只有迅速击败他们才能控制那个为首的人,所以他还未待对方发起进攻,他已先行出手了,魁星天罡剑尤如一道银龙,带着他的身体象急速穿过时空的光影,直向控制聂红衣的高大身影而去,
三人一时大骇,怎会有如此霸道的剑势,三人匆忙自各方掠起,斩头、剁手与刺身同时合击而至。
而对面那个高大蒙面人虽还在剑势之外,但此刻已感觉到了渡劫剑法的森森剑气与极强的穿透能力,此种控制人筋脉剑法原来他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当即强运内功一把朴刀舞得有如巨大风车般强行吹散森森剑气,带着聂红衣迅速飞掠出窗而走。
柳乘风回身使用穿花弄蝶身影避开攻击,剑势一晃漫天风雨急射而来,三人立被笼罩在森森银星剑势之内,眼看三人单独难以抵抗剑气的攻势,
却突然竟然如叠罗汉般,叠了一个锥形三角,且连合三人之内力之势攻出了一道气墙,算是挡住森森剑势,
但柳乘风跟本无意无他们纠缠,你已如一道闪电般向窗外急起直追,可是窗外以下是闹市,道路四通八达,不知从何追起。
他现在开始后悔起来,真没想到对方早有准备,看来第一波的攻击只不过是引走慕容城而来,而这一波的攻击才是真正目的。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
他却看到了游侠儿,他身边还有上次突围成功带走游侠儿的那个小女孩,和他一般大小,但看上去好像比他懂事得多,而且一个女孩子,却一身劲装,英姿勃发。要不是年纪太小,还真有女将的风采。
游侠儿已迎了上来,柳大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每次都帮你们,你们却老是丢下我不管,还把塞在树丫里,真是太丢人了”
柳乘风当然知道他是指上次那件事情,正想回答。旁边的小女孩发话了“柳大哥,莫急,你要的人跑不了,我已派人跟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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