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可以,一个,想要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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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县令继续道,“当然,你可以带上书籍到县衙,以备考为重。”
谢主簿接过了黄县令给他的考纲,他这才发现,上面的笔墨堪干。
“这就是黄县令所言的急事?”他指着手中的宣纸,问道。
黄县令摇了摇头,“自然不是,本官原本是准备明日再告知谢主簿此事,不过,本官听到守门郎来通报,得知你过来了,这才临时誊写的。”
谢主簿回想了下自己与黄将军商议的计划,既然有了京城府尹的选拔,也是一个让他脱离云县的机会,并且比他们预计的还要好,至少不会太突兀。
他思及此,同意了黄县令建议,将这份考纲收起来。
“既然黄县令如此有诚意,那本官就多谢黄县令的美意了。”
黄县令笑了笑,直言,“谢主簿何须客气,本官不过举手之劳。”
夜已深,谢主簿原本也只是想来确认黄县令是否安全。
他们二人没有再继续商谈下去,草草地谈论完京城府尹选拔的事情,谢主簿就告辞了。
黄县令目送谢主簿离开。
黑麦见谢主簿骑马的身影已经离开街转角,这才上前,向黄县令禀报秋芙的事情。
“郎君,秋芙给谢主簿送的茶水和糕点都下毒了,几个传菜的婢子被她杀了,藏在她的房中。”
黄定洲闻言,皱起眉头,“她这么心急。先查清楚,她这几日,都接触了哪些人。”
黑麦,“是,郎君。”
他本以为秋芙会继续蛰伏下去,没想到,会突然在这时候发难。
为什么?
要是在反贼动手的时候,秋芙趁着他和黑麦等人去了京城,直接对黄宅其他人下手,掌控了黄宅,再等到他回云县,必定会无所察觉地陷入对方的计算之中。
而现在,反贼已经被诛杀,他和黑麦以及身手好的护卫已经回到云县了,秋芙才动手。
他不信潜伏多年的秋芙,会做下如此愚蠢又冲动的决定。
他带人前去检查了被秋芙毒杀的那几个婢子,她们显然死得很痛苦,临死前呕吐出的物体中混着血液、粘液、胆汁、白色的凝固物,唯独没有食物,并且鼻衄伴有出血症状。
再从皮肤外表上看,是明显的中毒症状,肤色呈现出青紫色。
她们的口唇、指甲也是明显的青紫。
现在尸体已经有明显的尸殭,皮肤也是脱水状态。
这是明显的过量砒霜导致的骤然死亡。
黄定洲伸手去按压她们的胃部,发现她们都是胃部被清空的状态,肚皮已经瘪下去了。
再看她们的呕吐物中,也没有食物,唯一疑似食物的,是白色凝固物。
这白色凝固物很像是砒霜。
一般而言,砒霜中毒少部分毒素巨量者,会在中毒后,半个时辰至二十四个时辰内死亡。
他怀疑秋芙为了能保证这婢女死亡,给她们喂了大量的砒霜,确保她们会短时间内,被毒死。
黄定洲看向黑麦,“秋芙在那些茶点中,下了什么毒?”
黑麦,“是见血封喉之毒,一般是用来处置叛徒,她并非掌握制作这类毒药的医毒高手,所以,她的毒药必定是另有来源。”
黄定洲看了眼地上了尸体,“怪不得,她会给这些婢女喂食砒霜。看来,她身上见血封喉的毒药药量不够多。”
不仅如此,秋芙第一个下手的就是谢主簿。
只不过,谢主簿今夜造访,是出于突发状况。
而这些婢女的死亡时间,是在谢主簿到来之前,也就是说,秋芙本就是有预谋的下毒。
要是谢主簿不来,那她做的那些有毒的茶点,准备要给谁呢?
怪就怪在这里了。
除非,茶点上毒,以及对谢主簿下手,都只是一个幌子。
虚晃一招,只为了迷惑人,好令她真正的计划,成功得手。
黄定洲思及此,环顾了下正个室内,却见四周窗户紧闭……
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黑麦,先撤离这里,快。”
他怀疑,对方将真正的毒下在这个房间里,所以才紧闭门窗,胭脂水粉的味道十分齁鼻,就是为了掩盖对方在这房间做了手脚。
只要他们进来,就会中毒。
黄县令和黑麦快速离开,一出了房门,一声巨大的声响,轰天动地,紧接着,背后就一股热浪袭来。
黑麦就在那一瞬间,抓住黄县令,远离火舌攻击的范围。
但,他还是慢了一步,两人虽然没被烧伤,但,还是被气波震晕在地。
黄定洲在晕过去前闻到了火油和火药的味道。
他心想,怎么可能,这里会出现炸弹?
所以,他进入那房间时,闻到的齁人的胭脂香料味,是为了遮掩火油和火药的味道。
被关在地牢的秋芙,在爆炸声中醒来,她缓缓睁开眼睛。
她发现那巨响,不是做梦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她冷笑着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真是不枉费她用特殊手法,杀了几个专门伺候小郎君的婢女,现在小郎君应该为了查她们的死因,和她们共赴黄泉了吧。
思及此,秋芙愉悦地笑出声。
当守门的时酉看过来的时候,秋芙还朝对方露出微笑,语气温柔依旧,“时酉,婢子真的没有投敌,这府内动静这么大,婢子十分担心,不如放了婢子,婢子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若是,你担心婢子逃跑,那不如,另外安排仆从前往探查,就算婢子求你了。”
时酉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当做她在放屁,继续站岗。
秋芙见对方如顽石一样,顽固不化,也不恼怒,毕竟,她才是胜者。
胜者,又何必跟失败的弱者,斤斤计较呢。
自诩是胜利者的秋芙,正在品尝着胜利的果实,半点也没有打算逃跑的意思。
有恃无恐地等待着。
即使她被铁链反向束缚着双手,脚尖无法着地,全身的支点都在被反向束缚的手腕上,肩膀都隐隐发出不妙的脱节声,这样的痛苦,对她而言,竟仿佛家常便饭。
她对此,无动于衷。
黄宅附近的街坊邻居,都听到了黄宅内传来的巨响。
有好事者,纷纷开窗或开门或爬墙去偷看,却见黄宅守门的门郎都老神在在的守着府门。
原本的好奇心,瞬间都散了。
也歇了围观八卦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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