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别云山中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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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迹在逃亡混流之中向着远方赶路虽然辛苦,但是却安全得多。以许三的修为带着沈笑全力奔行估计有十天左右就到了目的地,但是他们却选择了随着逃亡洪流前行。
安全最重要,如再来三五个高手,先不说许三能不能逃走,但是有沈笑绝对是逃不走的。
这一行,就是三个多月近四个月时间。
至于许三要带沈笑要去哪儿沈笑不知道也没有问,他只需要和许三呆在一起就行了,其他的不重要。
自从沈笑开始修炼之后,许三便每天让沈笑背着自己走,还让边走边运用心法继续修炼。这可苦了这个十二岁多一点的孩子。许三少说也有一百多斤,这让沈笑如何不吃力,况且沈笑本就是单薄的孩子,这如山的身体压在身上纯粹是要沈笑的小命。但沈笑却坚持了下来,虽然每天走下来浑身酸痛无比,两条腿也像灌了两桶铅般抬不起来。
每当许三从沈笑身体上下来后,沈笑就如同一堆烂泥一般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出气,好似憋在水里已久没有见过空气般。但沈笑知道许三这是好意,他是要通过这种强迫的方式锻炼自己的体力。
也别说,刚开始的时候沈笑每天累的要死一般,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背上的许三似乎越来越轻了,他弓着的背慢慢的能抬起来了。而且在边走边吐纳之下丹田之内的真气已经由原来的丝丝缕缕变成了香粗般的十来股了。而且原本空空如也的丹田现住隐隐有米粒大的圆圆的小球,球体光滑浑圆无比地沉在丹田之内。
随着真气的壮大和丹田小球的形成,现在即便空气再冷也觉不到寒冷,反而却是浑身热气腾腾。有时候甚至将包裹在身体上的兽皮外套都脱掉了。
许三见此知道沈笑修炼有了一定的成效,但是却为沈笑的行为气的哭笑不得。这明明就是告诉他人自己是个武者,若是被有心之人发现那还了得,于是只得敲击沈笑的小脑袋让他重新将兽皮穿上,这使得沈笑更是头冒热汗、汗流浃背。不过沈笑也是听话,虽然热得冒汗却也不再脱衣显摆了。
许三这时候装病弱老人更加像了,他一脸的腊黄还咳嗽不停,佝偻着的身子趴在沈笑的身上一动不动仿佛要断气一般。甚至于在人多的时候还能咳出一丝丝血丝。沈笑真不知他是怎么装出来的,有时候真想把许三从背上扔下去。心中暗骂磕碜人不是这么磕碜人的,但他只能是继续背着许三前行。
周遭的人见沈笑背着许三赶路,直夸他是个孝顺懂事的乖孩子,羡慕之光不用言表。每当这个时候许三就趴在沈笑的背上偷着乐,气的沈笑吹胡子瞪眼但是却毫无办法,只能在心里暗自骂骂出出恶气。
这一走,就是将近两个月时间。
越往西走,天气越来越冷。这里气候极其恶劣,白天烈日当头,就算是深冬也晒的人脸皮焦疼,到了晚上则是天寒地冻,就算是现在的沈笑也感觉到很冷。西风成天呼呼的刮着从来就没有停过,好似要将地皮都要掀开一般,而且有时候狂风大作,天际一道黑坎铺天盖地而来,刹那间天日无光顿时黑暗起来伸手不见五指。狂风呼啸着、怪吼着,如张开巨口的怪兽般从呼啸而来。夹在在狂风内的细沙碎石撕扯着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肤,一道道血口也随之裂开。
每当这个时候洪流中人就更加惊慌不堪,哭声、叫声、呼喊声、怒骂声不断传出,有寻儿找女的、有拉父抱母的、有护妻背子的,反正这时候人群就乱了,在狂风中呼天叫地慌乱不堪。
狂风有时候一吹就是一天一夜,人们只能就地三五成群的趴在地上躲避狂风,祈祷这该死的天气早早过去。待得风停之后大家一个个都被埋在沙土之中,口鼻之中尽是泥沙,但是顾不得自己身上的沙土,又一次呼天喊地地他们寻找失去的亲人,找到了的欢天喜地相拥大呼大叫,没有找到的则意味着亲人永远的被埋在沙土之中无法相见,则跪在地上双手抓地嚎啕大哭诅咒苍天不公。
命运就是这样,说不定哪天就会葬身于不可预料的危险之中。这时候生命的脆弱,生命的可悲就显示了出来,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忽然间就会如同空气般消失,仿佛不曾来过这个世间。
许三对这样恶劣的天气确实很有经验,每次飞沙走石来临之际他就会找到一个比较高的土崖,然后用刀在崖坡挖出一个容下两个人的小洞,而后用石块封堵住洞口和沈笑用衣服包裹住口鼻躲在里面。等到风沙过后推开才石块而出。
不但有风沙,也不断有野兽的袭击。此时出现的野兽却不再三五成群,而是独兽奔袭。但野兽却比之以前大了不是一丁半点,丈余高的比比皆是,而且凶残无比,直接抓住人生嚼吞咽。可是这种情况却是很少,否则这一路的人哪里还有活下来的。
一路上死了很多人,有被病魔折磨死的,有被饥饿夺取生命的,也有葬于野兽之口的,但是大多却是死于人祸之中。宗派、大家族之人横行无忌,土匪、官兵烧杀抢掠。每当这些人到来之后便出现了混乱,有了混乱就有了伤害和死亡。一些老弱病残的人基本上没有存活下来的可能,就是身强体壮者倒霉的也是不少,整个逃亡混流好几十万人,但是到了最后却十不留七。
有些人实在是走累便不想再走了,随身所带钱财粮食即将耗尽,于是便沿路留了下来随地挖坑而居,寻得一片荒地准备来年开荒生存。当然大多数人没有留下来,洪流也就一直延续着。
一路荒凉无比,几乎见不到田园和村庄,就算是树木也是极少,就算有也是枯木残枝。树皮不知是被野兽啃食还是被人类熬成汤液充饥,要么就是被狂风撕裂早就光秃秃一片。没有皮的树杆遒劲着身体拧着麻花矗立在荒凉的大地之上。土地裂开宽宽的口子纵横交错,仿佛巨兽张开的嘴一般恐怖,有一种随时被裂缝吞入的恐怖。
一路荒无人烟。开始的时候还经常被强匪、官兵、宗派人士侵扰,但是越往西,这些飞扬跋扈之人也越来越少,但却多了恶劣的天气和凶残的野兽。
一路艰辛、一路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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