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精神分裂双重人格 (第2/2页)
“好。”
盛姝回以淡淡的一笑,拿起床边的包包,朝着病房外的方向走去。
祁湛等待着病房门的关上,哐当一声,门关上了。
“湛哥,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盛铖不明所以地问,他不觉得湛哥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祁湛笑得莫名其妙,倏然间举起拳头,眼瞅着就要砸到盛铖的眼睛上,在一毫米的亲密接触距离下,盛铖马上要变成熊猫眼时,戛然而止地收手。
“哥,哥,湛哥,咱,咱有话好好说,成,成吗?”
“我,我这刚,刚和于河白干仗弄了一身伤,你,你别,别动手了哈?!”
盛铖试探性的,用双手握住祁湛的手腕,求饶意味明显。
不疯的时候,盛铖在几位哥哥面前,还是怂里怂气的听话。
“幸亏南星辞没事,她要是有事,你后半生就踩着缝纫机过吧!”
祁湛语气不善的威胁,一提到南星辞,盛铖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噼里啪啦一顿火花带闪电的输出,“南星辞?那个毒妇?你竟然为了那个毒妇你威胁我?你竟然你……咳咳咳……”
祁湛端起床头柜上的温水,朝着盛铖的脸面冲刷,直直让人呛得开不了口,一个劲儿地干咳嗽。
祁湛拿过干毛巾,递给盛铖,温声问,“能不能好好说话?”
“能……咳咳咳……咳咳咳……”
“南星辞有病。”
“啊?咳咳……咳咳咳咳……”
盛铖刚疑惑完,喉咙就传来剧烈的痒意,开始疯狂地咳嗽。
于河白听到这,一直保持缄默的他,这才冷不防的出声问,“你确定,要告诉他?”
“宴栩的遗言里有写,如果南星辞因为伤害他,而遭遇到重大危机,可以将南星辞的事情,告诉对方。”
于河白没看过萧宴栩的遗言,他只得再次问,“你确定?”
“遗言的具体内容我已经发到你的微信上,你现在可以查看。”
祁湛刚对于河白说完话,紧接着便听见盛铖如怨妇般的口吻道,“不是,你们到底瞒着我什么啊?为什么我感觉好像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盛铖呛了半天,说话开始慢慢地变得顺畅不少。
“你先冷静点。”
祁湛拍片盛铖的肩膀,眼神安抚。
盛铖深呼吸,一而再再而三的深呼吸,才忍住他一提到南星辞就暴躁发飙的不可控情绪。
“南星辞患有精神分裂症,以及间歇性的双重人格。”
祁湛下定义式的官方语调,让盛铖僵硬在原地,目光呆滞地看向祁湛,“你,你……说什么?”
于河白看完萧宴栩的遗言后,代为肯定回答,“南星辞患有精神分裂症,以及间歇性的双重人格。这件事,只有少爷、祁医生和我知道。”
“甚至当事人……也不知道……”
“什,什么?”
盛铖脑海中乱七八糟的记忆开始拼凑,祁湛更进一步地做着解释。
“在宴栩离开后,南星辞的情况变得更加严重,她开始由从前的间歇性,转化为频繁性的多重人格,谁也不知道,包括她自己,也不知道。”
“而最近这段时间,南星辞才给我机会,让我接触她,而后开始对她进行一系列的治疗……”
祁湛重新将宽大的手掌搭在盛铖的肩膀上。
“你性子急,藏不住事,要是和你说了,宴栩和我怕你瞒不住南星辞。宴栩不想让南星辞觉得自己是个病人,你能明白吗?”
“可……”
突然间的爆炸消息,让盛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像是忽然失声,哑巴了,说不说一句话。
“这些年来,南星辞每一次的发病,都是我去看的,除了我们三个人,再无其他人知道。”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于河白,没有像你一样,将全部的怒火发泄在她身上的原因。”
“她,她……为什么不治疗?”
“宴栩不想让她觉得她是个病人,她另一重人格闪现时,告诉过宴栩,她不想要待在医院一个又一个的小隔间里面,她甚至想让宴栩离开去,去找更好的人。”
涉及亲近之人时,祁湛的话里,也开始掺杂着哽咽。
“你没有见过另一个南星辞,所以你才会这么恨这个南星辞……”
“这是宴栩让我录的一段视频,专门录给你看的,宴栩想和你说,南星辞不坏的,她值得的。”
盛铖从祁湛的手里,接过一个老旧的mp4视频播放器,指尖发颤地按下开始播放键。
画面内容里,南星辞还是南星辞,但好像变了一个人。
她温柔、和善,在看向萧宴栩时,眼里是浓烈的爱慕与喜欢,不像他平日里见到的南星辞,那般冷血、自私。
视频画面里,南星辞端起床头柜上的牛奶,盛铖下意识的手攥紧,被祁湛轻轻拍了下,眼神示意他放轻松。
就在盛铖以为那杯牛奶,会像他看到过的许多次,从萧宴栩的头顶直接浇灌而下时,玻璃牛奶杯壁,却轻轻地碰到萧宴栩的唇,她语调缠绵,“阿宴,喝牛奶,听话。”
萧宴栩不会说话,被南星辞常年折磨,就连简单点头这样的动作,他都做得很笨拙。
他张开嘴,南星辞慢慢举起杯子,给他喂,指腹丝毫不嫌弃地将他唇角的牛奶渍擦拭去,这是盛铖从未见过的南星辞,满心满眼都是萧宴栩的南星辞。
盛铖比任何人都清楚,南星辞有多厌恶嫌弃萧宴栩,又怎会做这样亲昵的举动?
“阿宴,喝完牛奶,就送我离开,好吗?”
她温声商量,萧宴栩固执摇头,盛铖瞬时间眼里蓄满泪水。
“阿宴听话。”
萧宴栩仍旧摇头,他颤颤巍巍地在手机上写下,和从前许多次一模一样的话-|我想你清醒时,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我。我不想你一个人,星星……|
南星辞眼睫轻颤,她双手握住萧宴栩伤痕累累的大手,哽咽凝噎,如泣如诉,不停地告诉萧宴栩,“不值得,阿宴,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