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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七回 韩稚圭暗战详解军情 徐致澄设计狭路相逢 (第2/2页)

故将怀中临行前哥哥留的镇戎军地图借着火折子那么粗略一看,一眼便看到城中军营所在,不由地当下一惊!这一路怎地误打误撞就到了军营?北笙何等聪慧,蓦地一个闪念,并非是误打误撞,这一路皆有宋兵把守,甫一进城,便被守军发现,应该是有人故意引了她到这军营。

军营重地,主将所在,怎生会让敌手轻易便来?难道他们不怕我一把火烧了这营寨?

除非……他们是有备而来!

想到此,北笙一个激灵,转身对战奴说,“休要逞强,千万别入军营重地。按原计划进行。”

“大小姐,原计划……怕是进行不了了。”战奴闷声应道。

但听得四下里一阵嘈杂,原来那兵分数路,零星散布的侍卫与那宋兵混战,均被引至这军寨前!而那宋军看似零散,却是有备而来,大致可看出其分成四路,对混入城中的夏军形成围攻之势。

兵马副总管利信引了数百精兵从正前方而来,其他三路目测人数不下百人。北笙情知不妙,看来这夏军内出了奸细,这护城河开闸,八成就是宋军故意传出的消息,请君入瓮的。心中暗暗叫苦,“哥哥啊,这次你可把妹子给坑死了!”

当下把心一横,对左右道:“今日事,是我对不起大家,入了贼人圈套。运气好的话,大家冲出去,运气不好,做了刀下亡魂,每年今日你我九泉相祭!”

当下百名西夏死士对着北笙深鞠一躬,“誓死突围!”

正待动手,此时自军寨方向由远及近,又多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顶平头轿子,轿边一膀阔腰圆副将,北笙心下一动,“轿中莫不是主帅韩琦韩稚圭?!”

“好,今天就让你看看本大小姐的厉害!”

思忖间,玉手一扬,三枚精巧小箭从指间飞将而出,但见轿边副将身形一转,虽是五大三粗,却灵巧异常,生生将三枚小箭接了下来。

利信见状,一声令下,几路兵马顿时掀起围攻之势。

夏军虽只百名,但都是精兵强将,实力不弱。被宋军围攻,阵脚不乱,志气不馁,尤其是野利北笙贴身侍卫战奴,手持一柄夏人剑,佛挡杀佛,魔挡杀魔,势不可挡。利信见那战奴阵中伤及军士无数,便催马上前,一根铁鞭照着战奴门面而来。饶是那战奴天生神力,终究是以步代马,怎是那高头大马之上利信的对手。战奴情知再这么恶斗下去,于己不利,但苦于无法脱身,只得勉强与利信缠斗。

那边厢,野利北笙亦陷入困境。那轿边副将,你道是谁?便是韩琦书童韩直。这韩直打小习武,且去终南山拜一老祖为师,莫看身形庞大,却丝毫不见迟钝。韩直所习乃太极八卦拳,看似无力,却最是以柔克刚。而北笙虽是女儿家,却打小与爹爹野利遇乞南征北战,那野利遇乞乃虎狼之将,习武讲求一个“勇”字,因此,教的一个就娇滴滴的小丫头,练的一身刚硬铁骨的功夫。

北笙遇到韩直,恰如针尖对麦芒,各不相让。北笙暗暗将这韩直与那狄汉臣相较,论功夫,论体力,论智慧,这韩直都逊于狄汉臣,但是偏生这个大汉就有一股子黏糊劲儿,令人百般武艺不得施展。

北笙一副西夏男子夜行装束,面上还戴有一偶人面罩,但瞧那身形,确也比寻常西夏男子要娇小。那韩直也是心中称奇,瞧这西夏军中竟然还有如此纤弱男子,但力道却是不小。

战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但北笙看出一点门道来。这韩直招招似攻,实则在守。守的是谁,是轿中之人。每招每式都挡在轿前,令人不可靠近。

那轿子里的人,是韩琦无疑。

早就听说宋朝大学士韩琦韩稚圭,一介书生,雄才伟略。扬言要与大夏抗衡到底。想他一个文弱书生,坐于轿中,自然是从旁副将时刻小心保护。

北笙心内暗自好笑,这种没本事儿的主帅,还出来作甚?还煞有介事地坐一顶轿子,可不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北笙卖了一个破绽,手中小剑忽的变了方向,直逼韩直门面。那韩直大惊,不由地一个闪身,躲过小剑。不料北笙的目标竟然是轿中之人!

小剑脱手,剑柄处竟然有锁链相勾连,小剑飞的脱手直奔轿中人!说时迟,那时快,从轿中飞出一柄利剑,北笙面色一变,没料到竟然情势急转而下,轿中之人,出剑极快,饶是她身形灵巧,也未躲过那剑锋。

一剑正中左肩,剑锋收回,顿时血如泉涌。

那边战奴被利信缠住脱不开身,余光一瞥,但见北笙遇难,不由大喝道:“大小姐!”

众人听得战奴一声喝,当即一惊,都道这突袭的夏军首领是个儿郎,不想竟然是女流?!

轿中之人但听得“大小姐”三个字,心头一惊,倏地自轿中飞出,出手极快,将那面罩自北笙面上摘了下来。

面如金箔,但那眉眼,眉心间一点红痣,不是北笙又是哪个?

“硕哥哥,竟然是你!”

北笙伤重,疼痛难当。但见轿中之人竟是徐硕,不由地更是伤神,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在徐硕听来竟像千钧重担一般。

“北笙,你怎么会……”

话音未落,北笙指缝间小剑直奔徐硕咽喉而来,徐硕神情尚未回转,竟然毫无躲避,一旁的韩直大惊失色,出手极快,一招野马分鬃,甩出一掌,正中北笙胸口!

北笙硬接韩直一掌,顿觉口中一咸,胸中一股腥气上涌,不由地张口,鲜血忽的喷涌而出。

徐硕大惊,伸手想搀扶,不料那战奴救主心切,硬接利信一掌,飞奔而至。见徐硕伸手,只道是对大小姐不利,便是飞腿扫来,令徐硕不得亲近。

战奴将北笙扶将起来,那韩直正待起身,徐硕做了一个阻止的手势。

“徐将军,这可是最好的机会!”

“这姑娘乃徐某故人,对徐某有恩,不得伤及!”

韩直颜色一变,却并未言语。那边利信却不知情,催马上来,对准战奴,便是一鞭。那战奴竟是像没有知觉一般,后背一挺,硬生生吃了利信一鞭。但见那战奴在北笙耳边说了几句,将一个药丸塞进了北笙嘴里,那北笙面色大变。

徐硕见状,心中起疑。

正疑惑间,那战奴忽的转身,自腰间飞出一根银丝,“金银线!”徐硕神色大变,“利将军,危险!”

利信正待催马上前,听得徐硕大叫,心内吃惊,在夜色火光之中,蓦地看见战奴手中金银线,胸中一凛,本能地飞身而起!

就在一刹那时间,原本重伤倒地的北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瞅准利信飞身而起的空档,身子飞也似地窜了出去,稳稳落于马上!手中小剑往马屁股上一刺,那马一声长嘶,跳脱出十米开外。

利信飞身而起之后,坐骑被抢,一旁耿傅眼疾手快,催马上前,将利信稳稳接住,才避免了利信的一场尴尬。

利信惊魂未定,战奴金银线又至。徐硕知道,战奴目的在于掩护主子脱逃,此时百余夏军已经所剩无几,金银线原本精巧暗器,不便施展,威力虽大,但对内力的消耗却是巨大。这战奴,此刻将金银线拿出在阵营中施展,必是破釜沉舟。那利信和耿傅左右躲闪,尚未被伤及,但是余下兵士,只要沾上那金银线锋芒,必是血肉横飞。

徐硕见此情形,眉头一皱,手握留徐剑,飞身冲入战阵。只见那留徐剑剑锋迎着战奴金银线锋芒落下,一道银光,倏地一闪,那坚韧无比的金银线竟然被割成两段。战奴大惊失色,待用手中断线再战之时,那柄古剑已直指咽喉。

“战奴,你可还记得徐某?”

“徐硕,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战奴历来粗鄙,想到大小姐生生吃了这厮一剑,不由地怒火攻心。

“我委实不知那是大小姐。”

“我家大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这个王八羔子血债血偿!”

“番贼,休得口出狂言,我今天就让你说不出话来。”一旁韩直听得不耐烦,正要发作,被徐硕一把拦下。

只听得徐硕一字一句,对那战奴道:“你给我听好,徐某定保你家大小姐平安无事。若是大小姐今日死,徐某绝不明日生!”

欲知北笙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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