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依萍不能唱,我文才唱 (第2/2页)
“唱什么呢?夜上海,夜上海,不好!”
“跟依萍学唱小冤家,这首歌少女风太足了,扭扭捏捏,我唱起来就像变态。”
想来想去,好像上海夜总会的流行曲就没有适合男人唱的。
上海滩夜总会的歌就适合烈焰红唇,露着迷人香肩,一袭拖地红裙的大美人边扭边唱。
男人,像他这样长相成熟的男人唱大上海的歌就是个笑话。
突然,一首前世他听过映入脑海中。
“就唱这首。”
………………
台下观众,看着一个长相老丑的男人突然登台,拿着话筒不知所措站着。
一时间,哗然声动。
“怎么回事?大上海没人了,把拖地老头叫来了。”
“秦五爷在玩什么?”
“白玫瑰,我们要听白玫瑰唱歌。”
观众议论纷纷,秦五爷面上挂不住了。
“我不应该让这个人唱歌,这不是拿生意开玩笑吗?这还不算什么,祝老板要得罪了。”
秦五爷扭头想跟祝老板道声歉。
却见祝老板怔怔看着台上。
“老秦呀,看不出来,厉害呀,连九叔的弟子你都能请来。”
“九叔弟子?九叔是什么人。”
秦五爷奇道。
刚才那人自称茅山弟子,茅山秦五爷他知道,一群装神弄鬼的人。
不过刚刚看文才能用内力给人疗伤还是有几分本事的人。
“老秦,你开玩笑了不是,九叔,天师林九呀!”
“请指教,我还真不知道什么八叔九叔。”
“唉,老秦,不是我说你,人总要去外面看看,不能光待在上海当地头蛇,九叔是……。”
…………
依萍越看心觉越痛,文才为了她在台上当小丑。
“还是我上去唱吧!”
依萍正待上台去替换文才。
突然。
一个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
“从没有试过这么痴醉,宁望你叫我梦魂失去。”
文才拿着话筒,唱出这一段脑海里在前世听过的歌曲。
一句唱罢,他抬头看向一侧的依萍。
依萍心中大震,缓缓咀嚼那一句歌词。
“从来没有试过痴醉。”
“痴醉,痴情已经醉了,是情到及时,如同酒醉一般的意思。”
“文才哥,他的确对某个女子,如痴如醉一般了,刚才他在看我,那个女子是我吗?”
“凝望你教我梦魂失去!这句是看见我,已经让他魂梦已授。”
“想不到,他这么喜欢我,这么痴情。”
“这一句词做得真是太好了,痴醉,梦魂,好词呀!比我的你是小傻瓜那么直白,有深度多了。”
依萍心里乱得如麻一样。
“就算这根本错,我不想面对……。”
每一句歌词都敲在依萍心中。
似痴情多记取!
台下,一名失恋许久来大上海买醉的男子,他一脸胡子拉碴,头发脏乱有一个没洗过。
他一身酒气,口里嚷着:“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个不夜城……。”
人生迷乱,如夜中上海,不知方向。
突然,他听到台上的歌声。
一时不禁痴了。
“就算这根本错,我已经不想面对!”
“这是谁,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大嫂。”
“这根本就是错的,错的,对,是错的,所以我已经不想面对了,唯有一醉方休。”
低沉的声音响到了他心里,令他不由泪流满面。
大上海一角,一名三十来岁,颇具艺术家气息的中年男子。
他是上海音乐学乐的老师,一直在为民国音乐找寻新的方向。
龙国文明悠久,音乐古雅高洁。
可如今,整个大海都是‘夜上海’,‘假惺惺’,‘夜来香’这种口水歌。
歌是心之乐,代表一个时代的灵魂。
汉唐就是雄浑大汉,宋明就要婉约。
而如今则麻木,不知所终的靡靡之音。
让靡靡之音流行,这个时代所有音乐人都有罪。
最近他听到大上海来了一位会作曲的白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