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辰光帝震怒 (第2/2页)
“从水路派出打探的弟兄应该明日便能返回营中,是否等一等,看岭东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作定夺。”
“也好,便等一等。”
二月初四,且兵派往岭东打探的五人小队回到营中,当细细将所见所闻向相林和且兵禀报之后,相林点头:“下去好生歇息。”
“谢将军!”
“贺晨和崔涛如此大张旗鼓将刑荣等人斩首于码头,是不是警告我们?”
“警告?警告我们什么?”
“刑荣一众当众被斩首,足够证明刑荣等人的罪名,让贺晨和崔涛宁愿冒着欺慢律法的风险去行刑,那这罪名是什么呢?极有可能是刑荣以往跟我们往来的一些信物!”
“若是这么说,兴许刑荣在正月二十三之后,有给我们送过信,但被截获了。”
相林面色逐渐凝重:“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若是如此,我们更该谨慎对待。贺晨提军数千前往庆丰,难道辰光帝要让贺晨主政庆丰府?”
且兵被相林的猜测吓了一跳:“将军,听说贺晨好像只有二十二岁吧?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之前任南州府尹,不过半州之地,又有庞印所领的大军镇压,想要治理好,并不难,可庆丰这样的州府若让贺晨主政,是不是太儿戏了?”
相林听了且兵的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一县县令,通常都在三十岁以上,三十岁以下任一县县令者要么是贵不可言,要么便是天纵之才,这贺晨被辰光帝破格擢升掌理南州,一是念其功劳甚巨,其次便是贺晨其人确实才干非凡,可若说这么一个年轻人主政庆丰府,确实太过儿戏!难道东承无人了?这显然不可能!
“将军,末将认为将军昨日之策于我北洪而言乃是上策!”
“说来听听。”
“不论贺晨到庆丰赴任何职,其中处处透着蹊跷和隐秘是确凿无疑之事,既是如此,我们直捣阵心,管他有多少奥妙在其中,不都得溃散。”
相林深吸一口气:“好!姑且不论帝都如何决策,我们依计行事便可。”
二月初七,孔府大管家孔章快步进厅,北岭兵房主官孔红林正与两个胞弟品茶,见孔章神色匆急,抬眼凝视:“何事?”
孔章拿出一支信筒,双手递给孔红林:“那边来的。”
孔红林眼中精芒一闪,接过信筒,抽出密信:“刑荣殁于南州贺晨之手,除!”
孔红江和孔红河正襟危坐,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孔红林。孔红林将密信递给孔红江,孔红河凑到二哥孔红江身旁,短短一句话映入眼帘,令两人都不由心神一颤!
“大哥,这贺晨为何会出现在岭东县?”
“自然是奉旨而来,否则如何解释其插手岭东事务一事。”
“大哥之意是贺晨调任北岭府?”
“十有八九便是这般。”
孔红江见大哥面色极为凝重,心里也很为忐忑:“大哥,难道贺晨将顶替白致辉任北岭府尹?”
孔红林闷哼一声:“陛下会让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人任北岭府府尹!又不是孩童过家家。”
孔红江和孔红河两兄弟双双点头,两人都觉得荒谬!这怎么可能呢!
“大哥,这贺晨才到岭东便对刑荣下手,难道是冲着我们孔家来的?”
孔红林搓着手指:“贺晨盯上我们孔家已是必然!他在岭东便斩杀刑荣,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那边让我们除掉贺晨,我们真要这么做?”
孔红林冷冷一笑:“他们掌握的消息绝对不止是刑荣被杀一事,只是他们不想告诉我们,想让我们自乱阵脚!想要逼着我们对贺晨下手!”
“他们掐准我们必然会将岭东发生的事调查清楚,那我们势必将与贺晨直面碰撞,如此一来,我们不想与贺晨成为死敌都不可能了。”
孔红江的话说完,孔红林点了点头:“这便是他们的阳谋!”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
“即刻着手去办两件事,红江前往鸣山县求见蒋连宏,告诉他贺晨将到北岭府搅动风云,看看蒋连宏是何态度。多带些金银前往,若是蒋连宏不识抬举,见机行事。”
“大哥之意是试探蒋连宏通关一事,若蒋连宏不应,除之?”
孔红林如刀的目光盯得孔红江心下一凛!
“我明白了,大哥。”
“三弟,即刻带人赶往岭东,尽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摸清楚!我会让孔平、孔辉随你前往,若是事态于我孔家有垂危之势,让贺晨永远留在岭东!”
“是,大哥!小弟记住了。”
“去准备吧。”
孔红江和孔红河离开之后,孔红林朝门口的孔章招手。
“老爷,有何吩咐?”
“安排公子和小姐们前往普云寺祈福,没有传信不得回府。”
“是,老爷。”
“让孔新来见我。”
“是,老爷。”
“等等,你的儿孙缓两天再送往普云寺。”
“是,老爷。”
没多会,孔新来到厅中,孔红林抬眼看着孔新:“孔新,让你的妻儿跟随公子和小姐前往普云寺,你带人看死白致辉的家人,但有所需,将白致辉的家人都给我抓起来。”
孔新惊愣当场!久久不能回神!
“怎么,你不愿?”
孔新扑通跪地:“老爷但有所命,死不足惜!”
“把跟那边有过接触的人都看死了,若是发现异动,杀!”
孔新脚底生寒,连忙应声:“是,老爷!”
鸣山县边军大营卫署,蒋连宏浓眉几乎倒竖:“付大人所说这一切太过突然,本将得进行查实,方能进行对应部署。”
“将军,刑荣派出送信之人被拦截,本官经过青山涧时,已然察觉北洪边军确有异动,照此分析,不难得出一个结论,刑荣被拦截的这封信,肯定是第二封!第一封信必然走的是水路。”
蒋连宏眉头舒展:“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可贺大人冒然插手岭东政务,此事又做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