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发饷!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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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及文官搬砖之议,其体面与否,在今日京城已非议题,此乃太祖遗训,自是风光无限。
昔日万历对张居正之裁决,及后续数十年之懈怠,引领大明朝堂步入一段粗犷岁月,朝臣恭顺之心渐失,犹如历史长河中的激流暗涌,移宫案风波骤起,天启帝破格提携孙如游,却遭东林党人以非廷推之由猛烈弹劾,迫使孙公连番上书乞骸骨,此等重压,对于年仅十六的天子与初登礼部尚书之位的孙公而言,无异于泰山压顶,难以承受。
然对于穿越时空的人而言,此等压力,不过是浮云掠影,轻描淡写间便能化解。
其心态之豁达,宛若江河湖海,无所不容,更不乏“你若不除我,我必灭你全族”之豪迈。
自朱由校帝活剐冯三元、顾造之日起,其铁腕形象便已深入人心,他通过周应秋紧握吏部底层官员任免之权柄,而高层官员之任命,则完全由圣裁独断,彰显出皇权的无上威严。
明朝皇帝一旦强势,朝臣便如秋风落叶,唯余私底下之腹诽与死后之谥号议论,而这一切,在朱由校眼中,皆如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朱由校心系大明民间生产力之兴衰,常言:“清查田亩、重订黄册之余,工业摸底亦不可少。”
他审视着赵爽呈上的月度生产报告,心中暗自盘算。
回溯后世,工业摸底之举,曾三次震动摸底,皆旨在为经济政策之制定提供坚实依据。
而今,大明亦需效仿此举,洞悉民间生产之真实面貌。
田亩、人口之清查,自当归户部掌管;而工业能力之普查,则工部责无旁贷。
朱由校手执赵爽奏章,旁侧置桓宽所着《盐铁论》,此书深含汉武帝时期财经重臣桑羊弘之治国精髓,如算缗、告缗、盐铁官营等经济政策,皆为后世所借鉴。
另有一册《前汉书》,伴其左右,自登基以来,他广搜古今典籍,力图以后世智慧融合前朝制度,重塑官府架构。
“大司农、少府……”
朱由校凝视《前汉书》中关于桑羊弘的记载,轻抚下巴,沉思不已。
大司农即户部之化身,而少府则似内务府之翻版。
他意在强化工部职能,同时大力发展宫廷经济,以富国强兵。
一番思量后,他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深知政改之路漫长且艰,需步步为营,方能成就不朽基业。
此刻,他的心力依旧聚焦于军事大局,非止于细微如虎蹲炮微调的琐事。
当务之急,乃是迅速重塑京营之雄风,恢复其昔日之战斗力。
“陛下,饷银发放之期已至。”
一名太监轻声细语,于片刻闲暇后步入御前,禀告道。
“朕已晓谕。”
朱由校淡然挥手,随即在侍从的服侍下更衣,准备前往校场。
每月初五,乃军中发放饷银之日,风雨无阻。
穿戴整齐后,朱由校在锦衣卫的护卫下,步履坚定地向校场进发,亲自监督这一关乎军心稳定的重要环节。
立于高台之上,俯瞰下方队列井然、待领月饷的将士们,他们右手捶胸,齐声高呼“为陛下效忠!”,从辎重营军士手中接过沉甸甸的饷银,那份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朱由校见状,嘴角微扬,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此右手捶胸之举,乃是他新创之军礼,旨在彰显将士们的忠诚与尊严,誓不轻易屈膝。
徐允祯,这位忠诚的国舅,正一丝不苟地监督着军饷的发放,双眼如炬,确保每一分饷银都能准确无误地落入将士之手,杜绝贪腐之念。
朱由校对这位得力助手投以赞许的目光,深知其可用之才。
对于武德司中新加入的勋贵子弟,朱由校不遗余力地传授治国治军之道,强调克扣军饷如同自毁长城,动摇国之根本。
他言辞恳切,告诫他们:大明若倾,家业难保;唯有忠诚勤勉,方能不负先祖荣光。
朝廷对功臣不吝赏赐,有能者入武略院深造,以期战场建功;无能者亦可在锦衣卫中领俸禄,安享朝廷恩泽。
此等策略,实乃借鉴戚继光之智,深谙军心民心之道。
戚继光在《纪效新书》中,曾对士卒晓以大义,阐明不得劫掠百姓之理,朱由校对此深以为然。
他望着校场上人声鼎沸的五营将士,心中暗自思量:卫所编制或需调整,以更合时宜。
四品中郎将统辖万五千人,规模似显庞大,不如效仿后世之制,精简编制,提高战力。
曹文诏,这位满脸喜色、肩扛饷银袋的将领,浑然不知皇帝心中所想。
他只感到,在皇帝重视军事、整肃军纪的当下,自己终能挺直腰板,堂堂正正地行使将军之职,无惧兵部宵小之冷眼。
大明的天空,似乎因这份重视而更加晴朗。
大明军制何以式微?
原是卫所良田遭侵夺,朝廷拨付军饷,又屡遭兵部中饱私囊,致使麾下将士生计维艰。
文官之流,战功难彰其功,败绩则罪责难逃,将军们为求自保,竟行险招——虚报兵额,名曰“吃空饷”,实则优渥精锐,余众则饥寒交迫,唯作壁上观。
此等军队,顺风顺水尚可一战,若遇强敌,则溃不成军,逃遁四散,犹如辽阳之战,良将殒命,余众鸟兽散,无组织地沦为俘虏,或西奔,或渡海,更有甚者,远遁至朝鲜之境。
朱由校立于高台,阅饷之余,更览后勤账簿,感叹养兵之耗资巨甚,一卫之需,月逾三万银币,尚不计军备之费。
心中暗自盘算:“此等开支,当转由度支司承担,不可再耗内帑。”
昔日大明养兵,赖卫所之田,然田产渐被将领、士绅鲸吞,军户沦为佃农,耕昔日之土。
朱由校决意改革,顺天府政变之际,废除卫所田制,明确归属,一劳永逸。
随后,他思忖顺天府能理清人口田亩几何,漫步而下高台。
曹文诏率众将士响,高呼“参见陛下”,忠诚之态,源于皇恩浩荡,足食足兵。
朱由校笑而挥手免礼,更以诙谐之语勉励士卒:“饷银到手,切莫挥霍,当思娶妻生子,延续香火。”
士卒们应声如雷,此等训诫,已成军中佳话。
皇帝亲临基层,不仅为鼓舞士气,更在潜移默化中,树立生活之道,令虎贲之师,心怀家国,亦念及小家之温暖。
军饷发放完毕,随即迎来欢声笑语的休闲时光。
今日,乃是虎贲卫前营精英与武德营健儿的
后世国足选拔之严苛,非朱由校所能想象,但眼前,虎贲卫麾下,足球队竟多达二十八支,正规军独占其二十五,余者则为三辅助营之荣耀。
校场边缘,人潮涌动,万民分坐,目光聚焦于场上激烈角逐的两队。
士卒们以地为席,简单而质朴;而朱由校与曹文诏,则悠然坐于精致小马扎之上,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闲暇。
“憾哉!”
徐允祯以一记精妙假动作,戏耍对方防线后,射门却憾中立柱,曹文诏不禁叹道。
朱由校闻言,轻笑回应:“徐允祯出身武略院,若胜你麾下勇士,岂非理所当然?”
曹文诏闻言,笑中带讽:“武略院乃天子门庭,智计百出,非我粗犷兵士所能及。然足球之道,智勇双全方为胜者,体质尤为关键,若无矫健之躯,再高明的计谋亦是无根之木。”
朱由校摇头笑道:“朕所愿者,乃见虎贲卫球队,有朝一日能凌驾于锦衣卫之上。”
曹文诏闻言,眼中光芒大盛,誓师般言道:“末将定不负圣望!”
确然,虎贲卫历来未曾战胜过皇帝近卫锦衣卫,一来体质稍逊,二来心存敬畏,不敢造次。
毕竟,锦衣卫乃天子亲军,胜之恐拂圣意。
古往今来,边缘人物一旦跃入权力核心,无不对权力之源怀有敬畏之心,此乃上位者驭人之术也。
朱由校深知曹文诏乃纯粹武夫,无根无基,却也因此而用之不疑。
曹文诏之仕途坎坷,历经多位将领麾下,直至崇祯二年方显露头角,其坚韧不拔,可见一斑。
“踢球一事,旨在让士卒得以休憩,放松心情。”
朱由校鼓励道,“训练虽苦,但若连这片刻欢愉亦不得自在,何谈士气高昂?”
与曹文诏共赏球赛毕,朱由校悠然归返万寿宫,方欲安坐,兵部尚书黄克瓒便携密奏急见,风云突变。
“宣!”
声落,黄克瓒未及行礼,已面含春色,喜上眉梢:“臣特为陛下贺,川中平添雄兵万余,犹如天降奇兵!”
朱由校闻言,眉头微蹙,心生疑云。
忆往昔,授秦良玉四川总兵之职,赐银五十万两,令其募兵两万,以固川防。
今何以骤增兵马?
黄克瓒洞悉圣意,连忙解惑:“陛下英明,秦良玉将才无双,昔播州之乱,随夫征讨,威震川渝。
今其募兵,民众响应如潮,月余便得精兵两万,驻守重庆,蔚为壮观。”
言及安邦彦,黄克瓒续道:“自童仲揆离川,安贼屡请援辽,皆遭陛下驳回。王三善持剑入川,安贼再请,王巡抚遂令其遣军万余至重庆待命。不料,秦良玉借机施谋,遣奢崇明婿樊龙、部将张彤入成都领饷,顺势吞并奢部万军,真乃智勇双全也。”
“秦良玉竟能并奢崇明之众?”
朱由校闻言,眸光闪烁,震惊不已。
思绪飘回天启元年,秦良玉以寡敌众,守山海关,勇战建奴于广宁,其子马祥麟更因此获“独目马”之名。
而后,奢崇明叛,秦良玉迅速回川征兵,终平奢安之乱,其功赫赫。
“妙哉!妙哉!”
朱由校览毕王三善与秦良玉联名奏章,不禁拍案而起,“川中局势,由此可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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