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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子里的瓶瓶罐罐曾经都是用在左明焕身上的，傅倬衍已经很久没碰过这些东西了。

拿起其中一个瓶子，傅倬衍有些恍惚。

左明焕第一次是自己清理了，之后几个傅倬衍主动帮过左明焕，可后来他嫌弃麻烦，都是让人自己洗干净了再去找他。

甚至在结束之后，傅倬衍都很少帮左明焕清理过。

将这些东西给他，左明焕是想要……在上面吗？

脸色白了又白，傅倬衍深深地出了口气，脱掉身上的衣服看着篮子里的瓶瓶罐罐，循着遥远的记忆开始清理。

艰涩和疼痛让傅倬衍疼到失声，连嘴唇都被他咬到出血。

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都是男人，左明焕心甘情愿为他做了六年，他傅倬衍又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呢？

只要左明焕想，他做什么都可以。

刚开始一半，傅倬衍笨手笨脚的，险些弄伤了自己。

一直到最后冲洗干净，傅倬衍感觉自己半条命都没了。

他忍着不适走出浴室，发现左明焕已经洗完澡过来了。

“洗完了？”左明焕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他。

眼前的左明焕没继续坐在轮椅上，而是站在窗台边上，手里捧着书。

换去了保暖的衣服，左明焕穿着浴袍，修长白皙的双腿露在外边。

锁骨下的红色胎记若隐若现。

傅倬衍看着左明焕走向自己，白色浴袍随着步伐摇晃，将粉嫩的膝盖露了出来。

“你……冷不冷？”傅倬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左明焕走到他面前，仰头望了他的脸一会儿，又低头去看傅倬衍灰色的浴巾。

和左明焕不一样，傅倬衍只围了一块浴巾在腰上。

因为左明焕没给他准备衣服。

“洗干净了吗？”左明焕问。

傅倬衍呆滞了两秒，随后红着耳朵点头。

“这些年，和其他人睡过吗？”左明焕后退了一步，双手抱臂看着傅倬衍。

似乎有些担心傅倬衍身上会有什么性病似的。

傅倬衍心底一片冰凉，被怀疑的无力感回到了他身上，苦涩在嘴边蔓延开来，“没有，从小到大，都只有你一个。”

“哦，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左明焕笑着说。

刚想要摇头否认，左明焕便转身坐到了床上。

傅倬衍急忙追过去，“我不是那个意思。”

“嗯。”左明焕似乎并不在意，他晃了晃脚，手撑着下巴仰头看着傅倬衍说，“给我擦脚。”

“我去拿毛巾。”

傅倬衍用热水浸湿了毛巾，又拧干，走到左明焕面前蹲下身伸手拿起了白嫩的脚小心翼翼地擦着。

屋子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左明焕垂眸看着傅倬衍仔细认真像是在擦拭珍宝一般的动作，忽然脚腕用力，踹开了傅倬衍的手。

“怎么了？弄疼你了吗？”傅倬衍急忙想要去查看。

“傅倬衍。”

左明焕没让傅倬衍再碰自己的脚，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身前的人。

被擦得泛着粉色的脚往下一用力，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傅倬衍闷哼了一声。

左明焕语气冰冷，“你还敢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