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关于南派三叔的毕业论文】2 (第2/2页)
3、对自由主义作家创作的继承与发展
南派小说堂会以“想象力极限”为经,“全新自由写作模式”为纬进行创作活动。此所谓“全新自由写作”,我见,便是相对二十世纪二十至三十年代的自由主义作家创作模式而言。
自由主义文学涵括了现当代多个流派的创作,其中具代表性的主要有胡适影响之下的“新月派”文学,带有周作人“闲适”、“兴味”的“语丝”文学及“京派”文学,从左翼中分化出的“自由人”及“第三种人”的文学,“海派”中坚持文艺自由的部分都市文学,以及其他深受西方自由主义思潮影响且游离于主流文学流派之外的作家文学。
自由主义作家崇尚文学的独立性,疏远政治生活、功利倾向,高扬“自由”、“个性”,将文学与美学并举。在当时,该创作方法或被认为“取消思想斗争,主张无原则的和平[11]”而打上反革命的烙印;或被标榜过甚,而成为一种“纯粹文学尺度”。此两种评论观点或有失偏驳,或矫枉过正,但也在一定程度反应出自由主义文学的先锋性及其弊病。
“全新自由主义写作模式”便是在立志承其“自由”、“个性”旗帜,强调文学独立性的同时,与新世纪的时代、文化环境达成谅解,不剥离文学作品作为一种审美意识形态所应有的社会性,在理性审视之下推崇自由与个性,寻求其美学价值。
此外,南派小说所言“自由主义写作”,还应有“题材解放”与“构思自由”之意。自南派小说堂会成立以来,《怒江之战》、《下南洋》及《大漠苍狼》等作品在题材上虽不尽相同,却实际并未跳脱出《盗墓笔记》“上下两代”、“阴山诡水”的冒险模式;构思上多倒“U”型结构,将平凡人置于生死险境之中,而又以回归平凡告终。若不能迅速挣脱这种题材与结构上的局限,在现代网络媒体急速更新换代的步伐下,南派小说也将仅仅作为一颗暗星,昙花一现而已。
所幸,南派小说未被热议一时的“盗墓时代”的光华蒙蔽双眼,在数年之间,它便意识到自己的局限性,并由实际创作行动步步践行着它求玄求新、推崇个性的全新的写作模式。此后,从《惊奇物语》到《世界》,南派小说以惊人的速度发展成熟。
承前人之道业,南派小说作为21世纪新兴通俗小说,正以其“自由”、“新奇”为旗帜,掀起一阵席卷通俗文学、甚至是整个文学界的狂潮,并随后广及出版业、影视业、娱乐业及旅游业,最终形成了以南派小说相关Ip[12]为核心的“盗墓笔记现象[13]”。这一狂潮的出现与其本身风格特点固然密不可分,但其最大助力却因是青少年读者求新求异的期待视野。传统通俗小说之题材、结构及模式无法满足快节奏更新的娱乐生活,大众及媒体于是随之向更具时代性与商业价值的通俗小说新领域转向,南派小说不过恰逢其会。
南派小说是新一代人的通俗文学,又并非仅仅是新一代人的文学,它与同类别新题材小说的繁荣兴盛所展现出的,是我国通俗文学一脉相承的故事性、浪漫性及生命力,体现了雅俗文化在新世纪寻找到的新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