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人性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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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时候冰玉在床上那边玩,穿着当年表哥买给大侄女的衣服,看着她那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甘夜一瞬间就产生了一种嫌恶感,竟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从哪儿来,
喊冰玉收起来玩具,她在那边哼哼,根本不拿甘夜的话当一回事,当时赵公明还在隔壁那边,甘夜的火好像是到了极致一样直接爆发了,一巴掌下去冰玉开始大哭,那哭声爆发出来后甘夜觉得竟然有那么一丝畅快,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打了冰玉,连忙去安慰冰玉的时候发现她的屁股上有五个手印留在那里。
那一刻,自责、悔恨全部流淌而过,觉得愧对于她,可是,等到了下一次还是会继续打她,甘夜再也无法忍受自己的狂躁。
开始书写,书写自己做过的错事当写下来,写作的时候发现就在那间房间里,母亲在那边打自己,那一巴掌下去自己的腰际痛的直不起来,那天甘夜喊道,
“不然,你打死我吧!我也不活了。”
母亲的脸在变化,那张脸是陌生的,自己从未见过那样的神态,后来从母亲讲述过去的事情的时候,甘夜才意识到那张脸是外婆的脸,那一刻,母亲的灵魂被外婆窜台了。
冰玉小时候有一天在家中玩,傻傻的唱着歌往前走,甘夜一瞬间被什么附体了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时候在做什么。
但是发生的所有过程都会被一个时空记录下来,甘夜深刻的知道这件事情,可是,怎么控制自己不那样去做?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潜意识,还不知道童年母亲的伤害已经刻到她的灵魂里面,她要做的是把那段痛苦的经历摘出来,这样子,她才可以真正做冰玉的母亲。
“甘夜,你不能那么做?你看看你自己疯了一样。” 赵公明说的时候,甘夜在那边咆哮着,冰玉在一边吓得瑟瑟发抖,
甘夜在那边一直否决冰玉,画的画也糟糕,写的作业也糟糕,根本和甘夜想的完全不一样。
”那我怎么教,不然,你既然那么懂你来好了,女儿是你生的,基因随你一样笨。“甘夜毫不客气的指责,
”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和我一样笨?你很聪明吗?“赵公明开始反驳,
不知道为什么,甘夜发现自己越接近初三的那个自我,便离赵公明的世界越远,以至于,看着冰玉都成了一个累赘一样。
如果靠近吴学研意味着让自己的家庭支离破碎,这样子是不是要远离他,远离从前的自己?毕竟,那个女孩已经死了,她的的确确已经死了。死在废墟之上,而且是自己亲手杀死的。
那间房子已经倒塌了,一切都无法回到过去了。
当甘夜带着孩子回去老家,看着蕾丝门帘之外想着自己小时候的一切遭遇,意识到吴学研是自己强行留下的一个梦,他只陪自己一段路,是自己要把他拉到一生那么长。
翻开《从前死去的家》甘夜明白了,自己不能毁了冰玉的人生,必须送她去更高更远的地方。
自己死了就死了,冰玉不能,她是自己骨血凝聚而成,她是投奔自己的第一个灵魂,必须以更高的礼仪来对待她。
暑假前琳琳叫上甘夜和她去一个地方,看看那个人的家里怎么布置,甘夜骑车的时候走错了路走到了另一个地方,等拐过去之后已经要很久了,只见她直接冷着脸开始说,
“我要是你,直接都被雇主开除了。”
那一刻,甘夜依旧没发作,心想着自己是她叫过去帮忙的,怎么就轮到她来批评自己?
走进一户人间的房子,那是一套别墅,刚好是在三楼的位置那边,客厅阳台比较小,靠背的大椅子直接占了很大的位置。
“你看看这边怎么布置更好看一点。” 此刻琳琳的声音才小声下来,女主人正在睡觉,
“这个椅子比较大,如果按你说的话一切都要换了才行。”甘夜提着建议,
“这个椅子还新,不要换。”她开始否决,真不懂是拉自己过来做什么,
“那你看看要怎么布置?如果是我的话,这里最好是搞一个比较文艺气息的布置。”甘夜不满的说,
“你看这边弄一盆花草怎么样?”她又开始建议,
“花草是必须有的,会增添室内活的氛围。”甘夜说,
然后,她心里想到了什么似的,便直接往外走,
“好吧,就这样吧,我下午还有事情,要去参加一个婚宴。” 说罢她急匆匆的往出走,
下楼的时候到了院子里,她依然是一种耐烦的表情,她对待男人和女人的确是两种态度,甘夜想起来那天在眼镜店和那两个男人聊天的时候,她的气焰一再升高,欲望的气压一直在升腾着,空气中并没有迷情香怎么感觉暧昧的气氛一直在升腾,蔓延着试图遮盖住所有的人,甘夜试图逃离的时候总会被拉回去。
甘夜在等她配完眼镜之后就要离开,没想到她竟然不打算离开了,坐在那边和他们聊天,他们聊的热火朝天的,甘夜只觉得这一幕怎么这么奇怪,她到底是拿着自己当一个挡箭牌。
从锦绣小区往出骑车的时候,甘夜想起来刚认识老唐的那一年,那次开车送一个工长去市委书记家那边,就是在隔壁的小区里叫云端别墅。
那天,赵公明喝多了,自己开车出来不认识路,他开进一栋居民楼那边,差点撞上了停车的棚柱。楼顶上有人在炒菜,月亮依旧很圆,甘夜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置身这样的场景里,这是一场心境,好像几十年了从未走出去。
从小区骑车走的时候边说道,“那一年,我开车来这边送一个人,那个人去找市委书记,我和那个人刚好认识十年,总觉得是一场轮回。”甘夜说完看了看远处绿茵丛林,心想着这次看她说什么,还会不会继续撒谎,
“我也有驾照,我当年醉驾。”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再也没说话,甘夜不懂这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从她嘴里出来的话根本就没一句实话,到了如今了还是不知道她到底是哪里毕业的,读的什么学校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她做家政行业,之前和人闹翻了如今拿自己当血包一样在使用。
心理学上对于这样的人界定为Npd,就是自恋人格障碍。时而看她如同是自己的母亲,时而觉得赵公明和她很像,究竟,哪个才是真实的她,甘夜分不清楚。
和玉莹去公园的路上,她丈夫开车的时候,他们两个在吵架,甘夜只觉得怎么家家都是一样的。
“你们别吵了,都是对的,只是立场不一样。”甘夜心平气和的说,
“怎么,去教堂几天变了一个人?”玉莹老公调侃的说,
甘夜没说话看着玉莹,玉莹抱着孩子在那边一直哄孩子,“你看你怎么说话呢?甘夜也是为咱们好。”
“我去新认识的那个朋友家,他和她老公吵架,我都是在一边不敢说话。”甘夜此刻隐瞒了一件事,便是琳琳吵架的时候他们恨不得撕裂对方,甘夜为了明哲保身才不加入那场斗争,
“我给你讲,赵公明那个人你就是要找他的茬,他就不说话了。”玉莹老公笑着说,觉得自己好像占有什么心理优势一样,
人和人之间,都是在比较,比工作、权力、金钱,胜得那一方便觉得心理优势更大,而且,会觉得自己更厉害,败得那一方会觉得自己被吸干了能量一样,如同一只丧家之犬。即使在最亲密的朋友之间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何况是陌生人?
如今想来琳琳的出现,就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她根本就是心术不正,一味的装可怜以为会赢得他人的怜悯,却不想,一个人是无法时时刻刻都去演绎,也许,不知道哪一天就会无意中漏出马脚来。
刚认识的那一年,她叫甘夜去她家里吃饭,只是觉得好尴尬便一直在那边聊天,
“我以前是老师,后来辞职后才到永安。”甘夜说自己的经历,
“我以前是医生,我们家世代都是医生。”她一脸自豪的说,
“你在那儿读书?”甘夜继续问,
“在西安读书,不过,我大学的毕业证书都丢了,搬家的时候丢的。” 她补了这一句,接下来没有了,撒一个谎言意味着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弥补,这样子她的人生只是在打补丁。
“你在西安的哪个学校?”甘夜去过西安,晨玉当年读的西安外国语学院,转玉读的航天技术学院,对门的哥哥读西安科技大学,自己也算是对西安比较了解便问道,
“就西安的医学院。”她随口一说,
“在南郊还是北郊?”甘夜继续问,
她直接不说话了,到那天离开她都没回答这个问题,直接转移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你两个儿子,大儿子几岁?”甘夜问这个问题,她还是回答了,
“我大儿子读初中。”她很自豪的回答,这句话是真的,
“初中,是初一吗?我哥哥家的女儿也读初一。”甘夜说,
“那他应该是属牛或虎才对。”甘夜思考在算孩子初生的年月,同样的岁数怎么她有这么大的孩子。
“属虎。”她接了一句,觉得这句话可能没什么威胁,
甘夜算了算,刚好是2010年的那一年,那一年刚好是大二,正读大二期间,刚好赵公明劈腿让自己置身于三角恋的关系中。
如果她的儿子那时候出生她怎么生产?学业怎么继续?而且读医学是要读七年,当时在宝鸡的时候碰到了李玉,她就是读医学要读七年。
甘夜想问,但是最后却没问,只是看着她怎么表演。
大学是不允许怀孕生孩子的,她那么大的儿子怎么解释?
即使刚毕业就生,孩子也只有十岁左右,顶多读四年级,而不是初中。
有一次出去玩,聊天的时候甘夜说到自己在美容院待过,后来没多久她便叫甘夜过去给她按摩,只是,那时候甘夜还没意识到这是试探,一个经常撒谎的人在看别人会不会对着自己撒谎。
甘夜的确在美容院待过三个多月的时间,那时候要离开是觉得继续待着也学不到什么东西了。
她从房间内找出一瓶乳液,让甘夜给她按摩,
那天在她脸上接触到她的皮肤、质感觉得凹凸不平,如同是月球上的陨石坑,她的心阴狠、毒辣如同毒蛇玩弄猎物一样,在猎物临死之前给一点蜂蜜。
这样的皮囊之下究竟住着怎样的灵魂?她到底还要什么?她到底还不满足什么?她这样子玩弄人心最后会遭到什么报应?她自己毁了就算了,连带着家族后辈一起拉入她制造的漩涡中,让所有人都被她拽入地狱里。
从前在美容院里面上班,顾客站着的时候都比较生分,只要是一躺在那边甘夜给她开始按摩的时候,她们便如同是打开了身体一样,你问什么她主动就会回答什么。
很可惜,眼前躺着的这个人她嘴巴比牙齿还要难撬,甘夜看着那灵魂赤裸的浮在肉体的表面,如同在审视着什么。
认识两年了,断交之后才发现,她只是甘夜心中的一个魔而已,她的出现让甘夜意识到自己并没有那么恶毒。
人的分别就是从彼此的经历和心来论断,看看对方到底要去哪里。
那天在去西洋的路上,开车的男人在电厂上班,他肥胖的身躯坐在主驾驶上,甘夜还没想明白已经被拉上了车子,隐隐感觉琳琳和那个男的之间有什么一样可是到底是什么不清楚。
电厂的那个男的叫李哥,甘夜已经见过几次,第一次见他是在医养结合中心那边,甘夜在家中写作一敲电脑有时候就是一天,那天喝完了咖啡之后,手臂开始发麻很是担心自己要是甘地一样要怎么办。
于是便去了医养结合中心那边,琳琳也出门和甘夜一起去那边,刚好当时学中医的老师也在。
甘夜给老师说了自己的症状之后,老师说是颈椎的问题,按摩、理疗就可以缓解,这个是长年累月的问题,不可能说一下子就缓解。
那天在那边按摩的时候,甘夜和医老师聊起来那一届学中医推拿的学生,老师说,“你们那一届的人年龄都偏大一些,年轻的比较少,还有几个是资深的中医只是没有证书,去那边考证书去了。”
琳琳在一边,和旁边的人开始聊天,
“我也是腰痛、腿痛的,有时候全身都痛。”
“那你也治疗一下,你看你闺蜜都在我们这边做,你也在这里理疗一下。”另一个中医在那边说,
最后她还是妥协了,主要是那个中医说她身上的问题很多,那一刻,感觉她顺从的同意了,甘夜没说话一直躺在那边,脖子上的针还在,
“医生那你看我是哪里出问题了?” 她开始问医生,那神情似乎是一个孩子一样,
“你阴虚火旺,而且,你腰肾问题很大,这个会反馈在你的脸上,从你脸上就可以看出来。”那个医生一边按摩一边说,
“哦,那这要怎么治好?”她在那边问,
“给你调理,按摩、理疗和吃中药,先吃三个月看看怎么样。”那个医生给她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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