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叶知府坐堂昌化县 (第2/2页)
叶良德就纳闷了,他来昌化是没有任何前兆的,这些人就如何知道自己要来这里,提前在这里集结了?这分明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看来自己是低估了这伙人的能量,要审理清这个案子必须要调整方案了。白絮飞就跟随在自己身旁,叶良德就问她如何看待这些告状的人?
这时,白絮飞也不做任何辩解,只请求叶良德能够公正审判,还她一个公道。叶良德表示一定会秉公办理,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听到这句话,白絮飞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情。
接着,叶良德开始质问杜量。杜量则矢口否认白絮飞所指控的一切罪行,称其全是无中生有之事。叶良德见杜量如此嘴硬,便拿出那份口供笔录,质问他为何会签署这份供词。
杜量坚称这份笔录是在他的生命受到威胁之时,被迫签署的。叶良德对此心存疑虑,便决定与白絮飞当面对质。白絮飞冷静地回应,表示只要叶良德传唤当时签字的官员一问便知真相。
叶良德立刻传唤了所有签字的官员前来对质。然而,大多数官员的回答都是含糊不清、模棱两可。但其中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们都曾受到过生命威胁。叶良德听后,脸色愈发阴沉。
此时,白絮飞站出来,恳请叶良德不要轻信他人之言,要明辨是非。叶良德思索片刻后,决定先将白絮飞等人收押,待查明真相后再作定夺。白絮飞已经在叶良德的目光中感受到了他的智慧,所以也不做任何反抗,服从了他的决定。,她坚信叶知府必定能明察秋毫,不至于冤枉好人。最终,叶良德命人将白絮飞及两位镖师一同押入昌化县大牢候审。
这个结果让杜量欣喜若狂,他觉得自己已经取得了初步的胜利,心中的紧张情绪逐渐消散。而叶知府并没有急于采取行动,只是专注于了解昌化的文化景观和特产等信息。随后,他邀请杜量和马全一同前往乡村考察,特别去了山下许村。当褚庭得知知府大人来访时,尽管屁股还在隐隐作痛,但还是强忍着出来迎接。见到知府大人和蔼可亲、笑容满面,完全没有责备的意思,褚庭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原委。自古以来,官员之间相互庇护,只要给予足够的利益,任何事情都会被掩盖过去。因此,当叶良德准备离开时,褚庭以赠送土特产的名义,悄悄将一张价值五百两银子的银票藏在了里面。叶良德毫不犹豫地收下了这份“土特产”。回到县衙后,杜量和马全深知其中的门道,纷纷送上了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叶良德欣然接受了他们的馈赠,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临安府巡检司五百士兵如狼似虎般地赶到了昌化县城之后,叶良德便毫不犹豫地下令让他们在尉司衙门驻扎下来,并彻底掌控住了县尉马全的兵马。此外,他还分出了两百名士兵在衙门里驻守,全面接手了衙门的安保工作,牢牢把控住了牢房。
这样突如其来的举措,使得杜量心中忐忑不安,因为他瞬间变成了一个光杆司令,自己的那些手下和衙役、狱卒们全都被撤换了下去。而各个职事部门的大小官吏前来点卯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原来熟悉的衙役们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巡检司的士兵们。这种情况让这些官吏们立刻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劲,他们的紧张心情溢于言表。
就在此时,叶知府亲自坐堂审案,而杜量则战战兢兢地在一旁陪着。随后,叶知府果断命令杜量马上发布一则公告,向全县的老百姓宣告:“临安知府亲临昌化坐堂,将开放七天时间接受告状。只要有冤情的人,不论身份高低贵贱,都可以前来告状!”
放告第一天,大堂之上冷冷清清,只有几个值班的公差无精打采地站着,连个击鼓鸣冤的人都没有。虽然大堂外有一些百姓在围观,但他们只是好奇地看着,并没有要进衙门告状的意思。
到了下午,临安府驻军兵马都监亲自带领五百名士兵赶到昌化县城,并将队伍驻扎在了县衙门前。这一举动引起了全城人的关注和紧张情绪,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猜测着是否会发生什么大事。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一个名叫褚斌的男子便来到了县衙门前,成为了第一位告状的人。原来,他一直在徐记客栈附近守候,却始终没有见到褚庭出现,也没有看到万桃红出来,心中不禁感到十分疑惑。然而,他不敢轻易离开,生怕失去万桃红的线索。
前几天,他曾听闻有人大闹县衙的事情,原本打算前去查看一番,但得知依旧是那位知县当道后,他深知告状无望,便打消了念头。直到昨日听说知府大人来坐堂放告,他才重新燃起希望,提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今日一大早就迫不及待地赶来了。
褚斌被带进大堂后,跪地叩拜,拜见了知府大人。叶良德让他将冤情一一道来。然而,褚斌并没有直接陈述自己的冤情,而是先讲述了万桃红被劫持的经过,并告诉知府大人,万桃红仍被褚庭派人扣留在徐记客栈,叶良德听闻此事,立刻派遣一队士兵前往徐记客栈,命令他们逮捕罪犯,并将所有与此事有关的人带到大堂。紧接着,叶良德继续向褚斌询问情况。褚斌详细地描述了他家如何被褚庭设局陷害,导致家破人亡的悲惨遭遇。叶良德听后,决定立刻派人去捉拿褚庭。这时,县丞张隐突然开口提醒道:“褚庭家中养有兵马,而且他的岳父是昌化黑帮老大,势力庞大,不可小觑,因此不能轻举妄动。”叶良德沉思片刻,最终决定派遣兵马都监率领本部人马前往捉拿褚庭,同时下令必须将所有相关人员一网打尽。
此时在一旁陪审的杜量已经吓得尿裤子了,他知道再审下去,自己就得跪在前面被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