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半球与幽默 (第2/2页)
笑话实验室的工作团队决定搞清楚一个问题,那就是当我们因这类笑话笑时,我们的大脑里面正在生什么?为此,我联系了剑桥大学的神经学家艾德里安·欧文博士。我之所以选择向艾德里安求助有两个原因。第一,他是世界上屈一指的大脑成像专家。第二,我们俩在大学里一起学的心理学,在暑假时则共同构思魔术并在“无畏的上尉”魔术秀中进行表演,除此之外,我们一直都是很要好的朋友。艾德里安和英国精神病学院的史蒂夫·威廉姆斯携手合作,采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简称为fMRI)技术检查我们因项目中最有趣的双关语笑时大脑里正在生什么。
大脑扫描被用来研究各种各样的心理现象。其中我最喜欢荷兰格罗宁根大学的盖特·霍斯泰格所做的实验,他用大脑扫描探究女性如何假装高潮。实验的时候需要女性把头伸进扫描仪内,同时让他们的伴侣用手帮她们获得真正的高潮。另外,研究人员也会让这些女性假装高潮。通过对比这两种情况下的大脑扫描图像,研究人员现假装高潮会用到大脑的某些特定部位。这也为辨别高潮的真假提供了一个可靠的方式,只是代价非常昂贵罢了。研究人员还现,很多夫妇会因双脚冰冷而推迟高潮。在不穿袜子的情况下,50%的人能够获得高潮,但如果穿上了袜子,这个比例可以上升到80%左右。
我们所进行的大脑扫描相对而言要容易多了,但是超现实的感觉一点儿也没有被淡化。我们会让人们把头伸进价值百万英镑的扫描仪内,然后让他们阅读一些得分很高的双关语笑话。结果现,在为笑话做铺垫时(“鱼缸里有两条鱼”),左脑扮演着非常关键的角色,而大脑右半球有一小块区域提供了必要的创意技巧,从而让我们能够以一种完全不同,而且常常是超现实的视角看待问题。(一条鱼对另一条鱼说:“你知道这怎么开吗?”)下面就是一幅大脑扫描的图像。从中我们可以看出,在看到笑话实验室里笑话的铺陈时,大脑的左半球有两个区域受到了刺激。
其他一些研究显示,大脑右半球受损的人不能够很好地理解笑话,所以很难看到人生有趣的一面,我们的实验也证实了这一点。现在,请大家读读下面这则笑话的铺陈文字,以及三个可能的笑点,再看看到底哪一个笑点是正确的。
在拥挤的广场上,一名男子走到了一位妇人的旁边说:“抱歉,你看到这附近哪里有警察吗?”
“对不起,”这位妇人说,“我找了好久也没看到一个警察。”
可能的笑点:
(1)“那么,好吧。你可以把自己的手表和项链交出来吗?”
(2)“哦,没关系,我都找了半小时了,连个警察的影子也没看到。”
(3)“棒球是我最喜欢的运动。”
很显然第一个笑点是正确的。第二个合乎情理,但不好笑。而第三个既不合乎情理,也不好笑。与大脑健全的人相比,大脑右半球受损的人更有可能选第三个笑点。看起来这些人知道笑话的结尾应该是出人意料的,但却不知道其中一个笑点经过重新诠释后也会变得合情合理。有趣的是,这些人还是会觉得搞笑喜剧很有趣,他们并没有丧失幽默感,只是无法明白为什么有些不协调现象是好笑的,而另一些却并不好笑。有些探究这个主题的研究人员做了如下的总结:“虽然大脑的左半球或许可以理解格劳乔的某些双关语,而且右半球也会觉得哈珀的滑稽表演很有趣,但只有两个半球一起运作,才能欣赏马克斯兄弟的喜剧电影。正如记者泰德·弗瑞德在《纽约客》上为笑话实验室所写的枯燥报道中提到的:大脑的左右半球看起来都不觉得奇科有什么好笑。(译者注:马克斯兄弟是20世纪30年代美国喜剧电影界最成功的团体之一,格劳乔、哈珀和奇科都是该喜剧团体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