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医妃 第392节 (第2/2页)
明帝已经葬入皇陵。
褚明衍登基,他并没有宣布陆贞儿的死讯,将人暂放在冰窖里。
他吩咐人在国寺后山峭壁上修栈道,洞穴深处常年阴寒,在内建冰室,冰室造成,便将陆贞儿移送到冰室中,将她完好的保存下来。
陆家势败,太傅之位褚明衍给了自己人,并且对邱家施压,邱月茹比起她想象中的日子还要艰难。
这一日,早朝后,百官进谏,充盈后宫。
褚明衍暂且压下来,回到勤政殿,便见白露站在殿中央,打量着勤政殿。
白露听到动静,中肯的评价道:“大周比大庆富饶,战马短缺的问题,因为郡王妃的缘故,渐次改善,却依旧比不上大庆。”白露唇瓣含笑,望着站在门口的褚明衍,他浑身掩不住疲色,一袭明黄龙袍加身,衬得他身姿挺拔,散发着威严的气势。盯着他冷肃的面容,一双眸子即使疲倦也难掩锐利,让她十分的陌生。定了定神,问道:“早朝百官劝你纳妃了?”
他心中有陆贞儿,可却注定不能守着陆贞儿而活。江山同样重要,为了这个位置,他们筹谋已久,失去良多,他身上肩负着使命,由不得他随心而为。
“你早晚得需要子嗣,需要一个女人能做你的左臂右膀,我相信,我比任何人都合适。”白露放低了自己的身段,“你也可以纳大臣之女入宫巩固你的权势,我不会插手,为你守住后宫。”
褚明衍揉着眉心,坐在龙椅上,翻阅奏折:“谁都可以,唯你不行。”
白露面色陡然一变。
“大周的皇后可以出身低微,却不能是大庆的子民。况且,你的身份,我该对你放心?”褚明衍嘴角露出一抹讥诮,语气十分薄凉:“闹够了?哪儿来变回哪儿去,朕没有闲功夫同你胡闹。”
他刻薄的话,化为利刃,刀刀锋利的划在她的心口,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我……”
“阿福,送她离宫。”褚明衍一个字也不想同她说,直接赶人。
白露也有自己的底线,纵然满腹屈辱与委屈,可她仍旧无法怨怼他。
一年的相处,足够她了解褚明衍。他并非介意出身的人,方才说出这般刻薄的话,无非是想要打消她的念头。
除了她,谁都可以。
他不想要一个对他有情的女人,她之于褚明衍,终归是有一些不同,只是这一些不同无法令他爱上她。所以,他不能也不会辜负她的一腔情深,无法回报她的感情,便不愿给她任何的希望。他宁愿娶一个只有利益交换的女人,也不会要她。
正是因为懂,她才愈发放不下,怨不了。
“阿衍,我问你最后一遍,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娶我?即便……大庆用我来联姻?”白露用尽浑身的力气,将徘徊在心里的问题,问出来。
褚明衍干脆话也不说了,眸子里一片冷嘲。
白露脸色苍白如雪,点了点头,不再留恋的转身离开。
——
郡王府。
谢桥一直在打探荣亲王的下落,她会见魏青的时候,见到了季云竹。
季云竹与荣亲王在一起,她提供了见到季云竹的地点,终于有了一点消息。
狡兔三窟,她也并未抱有多大的希望。只需要确定,荣亲王在京城便可!
隐卫将一封信放在谢桥的面前,谢桥瞥一眼,脸上浮现一抹笑意,玉倾阑的来信。
拆开信封,抽出信纸,里面的内容令她眉眼舒展开来。
常乐的毒已经全解,正在调理之中,但是毒造成的影响目前看不出来,需要日后才能显出问题。依照她现在的表现来看,并无影响。
谢桥长吁一口气,陡然间,记起陆贞儿来。脑袋不禁隐隐胀痛,心里祈祷着她没事。
“郡王妃,白小姐求见。”半夏进来通禀。
谢桥一怔,白小姐……白露?
将手里的信收进怀中,让她将人请进来。
半夏出去,请白露入内,捧茶放在她的手边,退了出去。
白露坐在雕花椅中,心事重重的模样。
“白小姐今日怎地得空前来?”谢桥率先开口。
白露抿紧唇,靠在椅背上,脸上流露出一丝极淡的悲伤:“今日来,我有一事要求你。”随即,自嘲的一笑:“说起来,我倒是还欠你一个人情。”
谢桥笑道:“那不过是一桩小事罢了,不必挂怀。”
白露忽而语出惊人:“郡王妃的命数早该尽了,命格也有所改变,我参不透你的命运,所以猜想你会是我要找的人。”
谢桥错愕的看向白露,她冒用别人的身体,借尸还魂,若是没有她的魂魄,前身的命数是该尽了。
“我是大庆圣女,自出生便被选下来,习得秘术,可以逆天改命。师傅说这是禁忌之术,门中无人启用过,我想试一试,需要有人协助。”白露希望褚明衍有个好归宿,他与兰阳的一段情,因为身份的缘故,无疾而终。如今,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女人,又红颜薄命。
第二百四十章 相忘江湖
白露在遭受到褚明衍彻彻底底的拒绝之后,便有了这个打算。高处不胜寒,他终将是太孤独了,身边总要有一个心悦顺心之人。
她已经深思熟虑,所以找上谢桥,希望她能够助一臂之力。
“禁术目前无人用过,对你造成不了任何的伤害。”白露企图说服谢桥。
谢桥眉头紧拧,白露想做什么,她心中有了底细。白露想要逆天改命,改谁的命?一目了然!陆贞儿已经死了,她想要改名,极有可能是以命换命。
“白小姐,你该知道,有些事情,都是命中注定。你想要褚明衍钟情眷属,可你有没有想过,逆天改命,你的命换了陆贞儿的命,她活了,多少人的命数会因为她的重活而改变?你的死,又会造成多大的影响?这些未知,如今看来弊大于利,我无法帮助你。”谢桥得知白露的身份后,想到她有那样一个妹妹,便觉得她的命不是谁便可以轻易的要去。即便是她的自愿,可未知谁也不敢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