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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重归于好,感情升温【7000字】 (第2/2页)

“洗完澡再来吃饭。”

坐在沙上,司笙翻着茶几上的食盒,浏览着里面的菜色。

香味扑鼻,格外诱人。

将被淋湿的外套往椅子上一扔,凌西泽随手解开两个衬衫钮扣,淡淡道:“你先去。”

司笙瞜了他一眼,“我淋得没你严重。”

勾勾唇,凌西泽抬步向前,止步在她身侧,尔后微微倾身,看她,“要不,一起洗?”

低缓磁性的嗓音,故意压低的音调,皆有调戏暧昧之意。

“”司笙瞪他一眼,往旁挪了挪,凝眉道,“我没衣服。”

“我衣柜有。”

司笙颇为惊奇,“你还有这癖好?”

“”

愣了两秒,凌西泽才明白过来。

少顷,他答得游刃有余,“你要是有这兴趣,我也可以慢慢培养这爱好。”

“”

一个女装癖,搁他嘴里说出来,忽然就不正经了。

这男人,现在真是不得了。

拍拍手,司笙懒得跟他多扯,起身去找衣柜。将门拉开,目光一扫,从一堆款式差不多的衣服里,找到一件外套。

想了想,一看身上沾了湿气的白色长t,又捞了一件衬衫。

没有泡澡,她就简单冲了个澡,然后就换上衣服走出来。

她又高又瘦,但体型跟凌西泽相比,还是差了一截,凌西泽的衣服套在身上显得宽松,但她没让自己看着太狼狈。

衬衫下摆干脆不扣,直接在腰前打了个结,盈盈一握的细腰,在动作牵引下若隐若现。衣袖挽起,一直到手肘处,再用回形针将袖口收紧一些,以防掉落下来。衣领处的衣扣没有扣,往两侧散开,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

本来是一件款式简单男士衬衫,经她这么一折腾,浑然不显得死板,宽宽松松的,反而随意又时尚,搭在她身上颇有美感。

至于宽大的外套,则是干脆披在肩上,又酷又飒,往那儿一坐,有种称王称霸的土匪架势。

凌西泽看得眼前一亮。

“该你了,赶紧的。”司笙一坐下,就开始催促。

“喏。”

凌西泽慢条斯理的,将刚削好的苹果递过去。

司笙一把接过,啃了一口,见他赖着没动,用警告的眼神催促他。

又上下打量她片刻,凌西泽才缓缓收回视线,起身,拿了衣服去洗澡。

凌西泽也没洗多久,约摸十来分钟,就走出了浴室。

但,视线在套房里一扫,一眼过去,却没见到司笙的身影。

徒然一怔,凌西泽见到沙上露出的毛毯一角时,猛然悬着的心才沉下来,暗自松了口气。

他走近一些,见到司笙侧躺在沙上,身上裹着毛毯,黑色外套叠起,搭在抱枕上,枕在她脑后。左手横在胸前,揽着另一个抱枕,大半张脸都藏匿在抱枕后,应当是拿来当光线的。

她的头洒落在衣服上,未擦干,从梢滴出的水,一滴滴沁入衣服布料,湿了大片。

一低头,凌西泽看了眼手中吹风机,走过去,在附近的插孔上插好插头,然后缓步来到沙扶手旁,斜倚着坐下。

“困了?”

只手拿着吹风机,另一只手落到她间,理着她凌乱微湿的丝。

“有点儿。”司笙动了动,将抱枕往下拉了一点,没睁开眼,声音里尽是倦意,“洗完了?”

“嗯。”

凌西泽回应着,手背轻贴着她的额头,温度正常,没有烧。

稍稍放下了心。

司笙微眯起眼,说着就要坐起身,“那吃饭吧。”

凌西泽的手按住她的肩膀,说:“先把头吹干。”

“哦。”

司笙一想,手肘撑着半起身,把压在脑袋下的抱枕和衣服都扯开,给凌西泽腾开位置。

祖宗永远是自觉的。

瞧见她这架势,凌西泽轻笑出声,在她让开的位置坐下来。

司笙的脑袋很快躺下来,贴着他的腿,许是有点不舒服,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有那么一瞬,凌西泽心都往嗓子眼跳,一低头,见她闭眼安静的模样,又生生将那股燥火给强行压制下去。

按钮往上一推,吹风机开始轰隆作响,有热风吹出来,吹过她的手指,吹动着她的丝。

十九岁的司笙,有一头及腰的长,柔顺、漂亮,摸着柔软,一点都不毛躁,真是天生丽质。但是,她不爱吹头,每次洗完头都要晾很久才能干,而凌西泽说她时,她总是将吹风机扔给他——

‘看不惯,你来呀。’

凌西泽无可奈何。

谁叫人是天仙呢?有被宠的资本。

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哪怕她说要摘天上的星星,都会毫不犹豫地应下。

头吹到半干时,凌西泽换了风挡,耳边的噪音减小了些。

司笙惬意地眯着眼。她不紧不慢地说:“凌西泽,其实你亏了。”

声音在吹风机的声响里被阻隔,但是,这并不妨碍凌西泽听得清楚。

凌西泽一扬眉。

还以为司笙要说些她好吃懒做、脾气恶劣之类自谦的话,还想着说“大可不必这样”,没想,司笙又自顾自地懒懒开了口——

“本来上次在烤肉店,我就想跟你表白的。”

突如其来的揭秘信息,让凌西泽不由得愣了愣。

表白?

她表白?

漂亮纤细的手指一抬,冷白的光线从指缝里漏进来,打在脸上,司笙眯缝着眼,‘啧’了一声,道:“你说你这嘴怎么这么欠呢?”

“”

凌西泽被她那一副“故作惋惜”的腔调弄得哭笑不得。

“这次也不算正式。”凌西泽打理着她的逐渐被吹干的松软头,说,“你还可以找个合适的机会,我会尽量配合你。”

司笙视线一斜,冷眼瞧过去,“给你开染坊的资本了吧?”

凌西泽配合着惊奇道:“你说这事,不是打算吐槽的?”

“想看你懊悔的表情。”

司笙一点都不掩饰邪恶的小心思。

两秒后,凌西泽蓦地垂下眼,正色道:“我懊悔。”

“”

“真的。”

凌西泽又一次强调。

“”淡漠的视线在他脸上停留须臾,司笙面无表情地说,“我就看出你的麻木不仁。”

“可能我的演技在向你靠拢。”

司笙:???

开始搞人身攻击了是吧?

她欲要起身,然而,凌西泽倏然抵住她的脑袋,手指从她头皮滑过,带起一缕丝,他恳切地说:“我错了。”

司笙:“”

咬咬牙,她开口,“你——”

凌西泽抢过话,“不敢再犯。”

“”

这油腔滑调的男人究竟是在哪里进修过了?!

*

豆腐铺。

段长延打车回来,见店内的灯亮着,推门一看,果然见到正在做“做豆腐脑”准备工作的郑永丰。

按理说,被半路扔到一边,段长延怎么着都得说郑长丰几句,可,许是因这种事习以为常,真见到郑永丰后,他早把这事抛在脑后。

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段长延走过去,“木头,你知道师叔去哪儿了吗?”

郑永丰动作一顿,“不知道。”

“德修斋刚给我打电话,说师叔叫了菜去云天酒店。那天杀的小白脸,蹭吃蹭喝吃软饭不说,还把我纯情的师叔拐到酒店去了!”

段长延气急败坏。

“酒店?”

郑永丰眉头一拧,本就阴沉的脸色,此刻更沉了几分。

那浑身笼罩的低气压,令他此刻颇有一种地狱来的恶鬼既视感。

段长延微微一怔,心想或许不该说的,于是极力找补道:“可能,吃个饭,就走。”

话虽如此说着,可心里却是——

啊啊啊,吃个屁的饭啊,孤男寡女开一间房,都是成年人了,漫漫长夜怎么可能就吃个饭?!

“”

郑永丰看他一眼,眼神凉飕飕的,没说话。

这一晚,在厨艺技术上,素来不会出错的郑永丰,三番几次出了错。

而,在流程操作上精益求精的段长延,默默看着,眨着眼,硬是不敢吭声。

——怕一说不是,郑永丰反手一刀就砍了过来。

*

洗完澡,又吹完头,饭菜都快凉了。

司笙和凌西泽二人抓紧时间吃了饭。

时针即将指向12点,夜色也愈深沉寂静,连楼下素来喧闹的街道都显得颇为冷清。

“我回去了。”

离开沙,司笙捡起男款宽松外套,往肩上一搭。

不穿,就披着。

凌西泽视线递过来,“不是想跟我一起吗?”

司笙扔了他一记白眼,“想得美。”

六年前,这禽兽克制懵懂时尚好,现在都能被称之为“禽兽”了,属性不言而喻。

好在,二人刚恢复关系,凌西泽尚且克制,并未强行挽留。

思虑了下,他说:“我送你。”

将外套往前拉了拉,司笙无语道:“十来分钟的路。”

她特地选择这一处小区,就是因为那里离云天酒店和豆腐铺都很近,往来都很方便,平时走路即可,都免了开车的麻烦。

“我想送你。”

穿着白衬衫、黑长裤的凌西泽,拿着一件外套走出卧室,在打量司笙一眼后,又忽然补充一句,“虽然你能以一挑十,走夜路比我还安全。”

“不是,你这嘴——”

没等司笙飙,凌西泽又道:“但你长得太好看,别人多看你一眼都不行。”

司笙:???

艹!

迟早有一天要缝住他这张油腔滑调的嘴!

夜里还飘着毛毛细雨,街道上,偶尔见到几个行人,但一进小区,基本就没有行人踪迹。

凌西泽撑着一把伞,将司笙的身影罩在里面。

伞面出轻微的雨水滴答声,嘈杂悦耳,落到耳里,反倒令人心情颇为舒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路程实在太短,不多时,就步行来到单元楼门外。

“走了。”

司笙倒是爽快,看了眼大门,抬步就往里面走。

然而,她刚走出雨伞的遮掩,手腕就倏然被拽住,整个人被往回一拉,一侧身,又回到雨伞的笼罩下。

她站定,微仰起头,凌西泽上前半步,低头,靠近她。

“司笙。”

他轻声喊出她的名字,沙哑的嗓音衬着淅沥的雨声,听得人耳朵麻。

“嗯?”

司笙抬了抬眼,视野里尽是他。

脸隐匿在阴影里,轮廓朦胧柔和。

牵着她的力道微紧,又将她往前拉了拉,他低沉的话语像是在耍赖,“我不想走。”

“哦。”

听得一怔,司笙慢吞吞地应声。

“哦?”

眉梢轻轻扬起,凌西泽低哑的一个字里,似是裹着些不满。

“那,”顿了顿,司笙的声音又轻又快,“你一起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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