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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城墙与石门,同样是推不开。
我见古羲的脸色有些沉,刚想去劝,却眼前一暗,“再来!”
默了声,已经听出了他语中的恼意,可能他觉得不该受困于这空间。其实我本想说就算回到原地,那就走回头路好了,至多再走一次那个困龙局而已。只不过石盘边的那三人是个麻烦,不知道要怎么......
我的思绪突然顿住,一直忽略了个重要的事,从城墙到石盘不过百米,可以说它是一个非常明确的标识物。可我们两次都没有再经过石盘,第一次是开着手电光的灯,第二次是灭灯后由古羲拉着走的。开着灯光走,我们或许会被一些标识物给误导,那关了灯后走......
我似乎想到为何古羲要灭灯而行,以及他在困龙阵中能够避开险处的原因了。
他说是凭借感觉,那不过是一种他随口而说的,真正的原因是......他会计算步伐!
刚刚我分析“鬼打墙”的原理是因为我们的两条腿迈出的步子间距无法达到完全一致而所致的,但是古羲能够。
记得那次他带我去拍卖会,他在台上时把我也喊上了台,是为了让我去度量那只青铜马的尺寸。可我对标尺只有大概概念,而无法达到精确,是他暗中比了一个尺度给我,然后通过那尺度将青铜马的具体尺寸精确掉小数点后。台下的人惊叹我的神奇,但我却明白真正神奇的人是他!相信这世上没有人能随意一比,就能比出比测量工具还要精确的尺度了。
这件事足以证明他的心中有把堪比测量仪器的尺,看似他随意的迈出步子,其实每一步都是精准相同的距离。能够让我作出这个判断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童英。
在顾山之上,我是亲眼看到童英这般走路的,她上山的每一步都很轻,步与步之间的间距都几乎相同。在当时我只觉得一个连自己步伐都在计算的人,那她的心思必然也深不见底。所以胖妇梅九姑头上冒汗并不作假,她是真的感受到了来自身后的压力。殊不知童英的计算步伐是因为我身前正在行走的这个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将古羲的计算步伐与放轻脚步都学了去,只是还没到他的境界。
至于那个困龙阵,或许并不是走的直线,但他是能够将自己气息都敛去的人,对空气回流一定特别敏锐。所以即使困龙阵里有再多凶险之处在等着他,也都会被他提前感应到。这也就是他回答的所谓“感觉”的原因,从这一层而言,他并没撒谎,只是讲了句实话。
而实话往往却让人无法相信,试问谁能像他这样将脚步收放自如,想要同样步距就同样步距,想要无声就无声,想敛去气息就敛去,想要感应空间气流就能感应的?而这些他不会表现在平时,因为他已经足够锋芒毕露了,若再让人察觉到他这些,恐怕但凡只要跟他在一起的人,都会觉着害怕。
不过此刻,我倒是没觉得害怕。只是想不通既然以古羲的能力,能够确保我们行走在直线而非圆周,为何还会回到城墙原地,又为何还会连石盘也没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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