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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防卫,宋家老仆又拉着三哥狠狠研究了一番。
次日起来总算没有缺人了,他才松口气,谁知道身边就有人一头栽倒,人事不省。
三哥跟于克敌紧急检查了下,说是中毒,毒是掺在了干粮里的。
“干粮这两日都搭在马背上 ,始终有专人看守。”闻言大家脸色都变了,“怎么会被贼人做手脚?!”
负责看守干粮的侍卫顿时慌了:“咱们都是宋家家生子,世代给老爷公子们做事的,难道还会害了大家伙吗?而且属下自己也吃了这干粮的,吃的时候随手拿,不曾故意挑选!”
老仆脸色铁青,问三哥:“您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估计去济宁城的时候就被盯上了。”三哥不答,只跟那两人要了装干粮的袋子,又向郗浮薇讨了支银簪,当着众人的面挨个试了所有干粮,发现只有少部分有毒,将这些挑出来扔掉,才说,“这是趁你们还没防备的时候掺进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挑拨离间,让咱们自相残杀。”
负责看守干粮的侍卫立刻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先不要管这些了。”三哥将剩下来的干粮收起来,说道,“赶紧赶路是正经!等跟宋尚书汇合之后,咱们有的是法子收拾他们!”
万幸接下来的路上再没出事儿,走了小半日后,就有正经的路可走了,是先到的民夫修筑的,夯实的土路。
宋家老仆下去找了个管事说了会话,还弄了驾马车过来给郗浮薇坐。
马车被簇拥着飞驰了一个多时辰,就在一座临时修筑的木楼前停下。
这木楼两层半高,底下圈了很大的一个院子,没种什么花草,都是夯实的广场,角上还建了望楼。
那望楼并非为了军事所用,倒仿佛是为了方便观测地形的。
宋礼这时候不在,留守此地的管事出来迎了郗浮薇,请她入内落座吃茶,张罗着派人去通知:“老爷同白老丈去巡视了,请小姐在此稍作休憩,小的这就派人去请。”
说是稍作休憩,实际上郗浮薇梳洗打扮了一番之后,将整个院子都转了一遍,还跟于克敌、三哥聊了好一会儿了,宋礼才灰头土脸的回来。
跟他一起的除了侍卫下仆外还有两人,其中一个穿着布衣,须发花白,然则双眸炯炯,有老当益壮之态,正是向宋礼献策的白英白老丈;另外一人三四十岁样子,面白无须,笑容可掬,虽然穿着常服,却让郗浮薇一见之下,就想起了去年到济宁接徐家兄妹回应天府的那位中官。
“今日辛苦老丈了,宋竹,还不快请老丈去梳洗?”宋礼给白英跟郗浮薇介绍了下,郗浮薇见他跟白英乃是平辈相交,就上来行了家礼,寒暄几句后,宋礼便暗示白英暂且回避。
这才同郗浮薇介绍那常服男子,说的很含糊,“这是应天府来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