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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069.玉米做的窝窝头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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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僧骑马咚那个咚~ 后面跟着个孙悟空~ 孙悟空~跑的快~ 可惜最后关头时袁国将士突然群起攻击, 硬是护送着受了重伤的仲修远逃出了包围圈,躲开了追兵, 消失在大宁国国境内。

仲修远的逃走, 让本该大肆宣扬庆祝胜利的大宁国如鲠在喉, 领衔作战的众战将更是夜不能眠。

事情传到国都后皇帝当即就下了死命令,人必须抓到,即使是把整个大宁国翻个天翻地覆也绝不能让仲修远逃回去!若仲修远逃回袁国, 那众将领就直接提头谒见。

圣旨下来后, 大宁国立刻封锁国线闭国, 当初仲修远逃走的方向更是直接被派遣出了两万追兵。

仲修远十年不败的战绩确实是值得大宁国如此大动干戈,这一点无人质疑。所以除了起先那两万士兵之外, 搜索的人数还在不断增加。

仲修远受了伤逃不远, 上面的人直接就把这一大片都给封锁了, 只许进不许出, 同时剩下的人则是开始地毯式的挨着挨着一点点搜索。

近一个月后的现在, 大军搜索到了这边。

平民百姓对此事虽有怨言,但大部分还是持支持态度,毕竟大宁国等了十年才等来仲修远一次失手, 若他们这次不能把仲修远拿下让他跑了,那下一次谁都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

悬赏的赏金也在不断的加,从一开始的百万加到如今的千万,银两也变成了黄金。

大批士兵进镇, 让整个镇子十分热闹。

李牧与鸿叔两人没在镇上呆多久, 简单的吃了碗面条就出了镇子往山上走。

回去的路上, 李牧特意绕了路去了一趟自己新包下来的那个水塘,几年时间不见,水塘水位增加了些,水也清澈了不少。

李牧刚刚穿越过来跟着鸿叔学种地那会儿,就打过这水塘的主意。

他家其实也是农村的根,祖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老实巴交的农民,后来就是靠着养鸡鸭家的。

一开始倒不是他自己家养,而是他大伯看准了时机自己在村里办了养殖场养鸡鸭,正赶上好时候,鸡鸭销量好,忙不过来,李牧父母就跟着入了股,帮着喂养这东西。

李牧刚开始读书的时候他家里已经有些钱了,那会儿为了给李牧弄个城里户口读书,夫妻俩狠了心凑了些钱在城里买了房子。

等李牧上初中的时候,家里已经自己开始包山养这些东西和种树,他大学毕业那会儿经济萧条,家里亏了不少,才转手卖掉。

李牧其实没接触过多少养殖场的事情,他可以说是从小就长在城里头。他父母望子成龙,就算是放假都很少带他去养殖场,而是让他在家读书。

他也不爱去,倒不是嫌弃那养殖场味儿大还脏,而是……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到底是接触过,家里也是做这个的,所以多少比旁人要了解许多。

他刚穿越过来那会儿,就是打的这主意。自己养鸡鸭,然后卖蛋卖肉。

鸡鸭这东西其实利润还可以,虽然又脏又累还要伺候吃食还要担心生病的问题,可是这两东西生长周期短。

一般来说,肉鸭也就两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卖了,蛋鸭要长些,大概要半年才可以下蛋。

鸡的情况也差不了太多,不过他们这地儿好像养鸡的少,鸭多些。

当初是正巧山里头有现成的水塘,李牧就惦记上了。那会儿没条件,现在有条件也捡到机会了,李牧自然想试一试。

种地虽然也是个活法,可是太苦,李牧不怕苦,就怕辛辛苦苦大半年还不够自己温饱。

他回来是有事情有目的的,他需要钱,需要很多钱。

看完了水塘,两人这才重新往山上走去。

今天天气依旧热,鸿叔伸手掀开了李牧拿着离自己有段距离的篮子。

李牧察觉到他的动作,立刻夺过了衣服,把篮子重新盖上。

“怎么?”鸿叔有些惊讶,李牧好像不想让外人看见篮子里的东西。

“回去再说。”李牧看看四周,脚下的步伐加快了不少。

李牧走得急,鸿叔有些奇怪,不知道他紧张个什么。

不过想想,鸿叔又觉得有些明白李牧的顾及,村里那些人不防着点怎么行?

思及至此,鸿叔也跟着加快了步伐,跟着悬空提着个篮子的李牧往山上走去。

上了山,李牧没理会四周那些打招呼和好奇的人,快步回了自己家院子里。

两人临走的时候,鸿叔把允儿交托给了仲修远照顾。两人回来的时候,这一大一小搬了一大一小的两凳子在院子里晒太阳。

冬困的日子里再加上这暖和的太阳,一大一小两人都被晒得脸颊红彤彤的,人也迷迷糊糊。

允儿坐在小凳子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换了身李牧旧衣服的仲修远坐在一个老旧的椅子上,受了伤的腿被他直直搭在地上,上身则慵懒的斜着靠在把手上。

仲修远本长得好看,是清俊的模样,此刻困倦的他眼帘微微朝下垂去,黑眸燿燿,若秋潭深邃而静谧。

听着声响,一大一小两人均抬起头来。

允儿白净的小脸上闪过几分疑惑,听出脚步声是李牧和鸿叔后,顿时就开心起来,“爷爷。”

仲修远从凳子上坐起,他轻挽长袖,换了个姿势坐着。本是随意的动作,举手抬眸间却是叫人惊艳的冷清气质。

额上带着薄汗的李牧进了院子,走到院子一角,找了个空地把手里提着的篮子放下。

做完这,他又把盖在篮子上的衣服理了理,把里面已经开始嘎嘎叫起来的东西遮严实了。

“小鸭子?”允儿听着小鸭子叫,好奇地伸长了脖子,却没敢跑过去看。

因为眼睛的原因,村里那些个孩子不爱和他玩,一开始鸿叔还鼓励他,后来被欺负了哭惨了几次后他就不再怂恿。他身边一直没有同龄人,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如今这安静懂事的性格。

李牧放下东西后似乎松了口气,他进厨房舀了一碗凉水大口喝下,祛了热,又端着个浅口的大碟子装了水回到院子里。

天气有些热,篮子小,又被罩着走了这么长一段路,不把那些鸭子放出来透透气喝点水,容易闷坏。

李牧先是在院子里张望一番,找了个竹篓子横在脚边,又脸色有些白地看了看四周,最后这才掀开装着鸭子的篮子上的衣服。

一见太阳,一群毛茸茸的鸭子就伸长了脖子叫了起来。

李牧顺手把衣服挂在篱笆院上,回来时又找了个簸箕放在之前那竹篓旁边,自己的跟前,篮子和他中间。

李牧买了鸭子后一路上都用衣服把那装鸭子的篮子罩着,回来之后也一直小心的遮着,这会儿又是这样的神秘怪异,鸿叔心里越不解。

就连仲修远也有些疑惑,不明白他到底要干吗。

鸭子这东西不像其它东西能藏得住,是活物,就算是现在藏住了,长大了终归还是会被村里的人知道的,李牧这做法未免有些多余。

就这会儿,李牧已经隔着竹篓和簸箕,把装着鸭子的篮子倾倒在地。

篮子倒地,篮子里的小鸭子先是在竹篮边探头探脑了片刻,然后前头的毛球才试探着迈出一步。

这还没站稳,后面的就往前面挤来。

紧接着,一群小小的鹅绒黄的小东西就跟滚汤圆似的,一个挤一个的一下子全滚了出来,毛茸茸的滚了一地。

出了篮子,透了气,一群三十多只小鸭子就在院子里嘎嘎的吵开。

李牧横在身前的竹篓和簸箕没拿开,他谨慎的小心地弯着腰一点点的往后退去。

见他这猫着腰的动作,仲修远眼含疑惑,鸿叔微微张着嘴,允儿瞪圆了一双眼。

嘎嘎直叫的那群小家伙有些胆小,滚落一地后又向中间聚拢了过去,变成毛茸茸的一大堆。

见状,李牧又谨慎的向后退了一步。

就在他准备转身的时候,那群小东西突然兴奋起来!

它们似乎是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张开小翅膀,嘎嘎地叫着摇摇晃晃地冲向了李牧。

鸿叔和仲修远两人一直不明白李牧为何如此谨慎,直到他们看见接下去的那一幕!

在那群鸭子冲着李牧而去的那瞬间,李牧立刻就化作一道风,转身就逃。那速度,战场上估计也不过如此了。他被那群小毛球硬生生地追着跑出了五十多米,追着跑出了院子,跑到了拐角处躲着!

他怕这玩意儿。

即使他有着七尺八寸的个,即使他杀人无数一身戾气,即使他身经百战,即使追他的是连他拳头一半大小都没到的,一群毛茸茸站都站不稳的小毛鸭。

即使是这样,他依旧给吓得不轻!

远处,李牧扒着墙角站着,那双藏着森冷淡漠的温润黑瞳没了往日的荒凉沉默,此刻氤氲着的是无法抑制的惊恐。

这一路上下来,他用既不方便又费力的姿势把篮子悬空拿着,又用衣服罩着这东西,不是因为他妄自非大害怕被人现了起邪念,而是因为他怕这东西!

院子里有瞬间寂静。

“噗嗤……”片刻之后,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看着躲在五十米开外一脸惊恐的李牧,鸿叔和允儿两人都忍俊不禁捧腹大笑,“哈哈哈……”

见着那吓得脸都白了的男人,就连仲修远,嘴角也不禁勾起灿烂的幅度。

该怎的是好?这人竟是如此的可爱。

就在此时,他放在床上的手,掌心中突然有了动静。

仲修远因为狼狈而氤氲着几分水汽的眸子转动,他望向自己的手,只见自己掌心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颗花生。

视线朝上,那小娃娃从自己兜着花生的衣兜中选了个大的,正小仓鼠般的用嘴巴剥着壳。

山里头零嘴不多,几颗花生米就让他宝贝得不行。

把花生剥了壳,他抬头看了一眼仲修远,又分了一颗花生米给仲修远,给放在他白皙修长略带薄茧的掌心里。

“婶婶,吃。”

听着那奶声奶气的叫唤,仲修远呼吸又是一滞,下一刻,他整张脸红得宛若迎着晚霞。

出了门的李牧看了一眼天气,他脚下生风,快速向着山里头走去。

习惯了战场上常年的奔波走动,这山里头那陡峭不好走的小路,倒是简单了。

李牧家的那两块地在另外一座山头,看着倒是挺近,但从村里到那边去,路上下了山还得再爬一趟山。

山里有句土话叫做‘看到屋走到哭’,指的大概就是这情况了。

山里头山路多,量是李牧走到地里的时候,身上也不禁多了一层汗。

明晃晃的太阳顶着晒,明明才四月,也不知道哪里来得这么大太阳。

到了地方,李牧棱角分明的脸上有几分惊讶,原本预料当中的两块荒土居然没杂草丛生,而是被分成了好几个小格,分别种着不少东西。

起先的惊讶之后,李牧倒是很快就想明白过来。

他那屋里不值钱的家具都有人抢着要,这好不容易翻出来的两块新地怎么可能没人抢?

虽然山里头的地贫瘠,就是精心照料,地里头的庄稼一年下来也顶不上山下面一块沃土一个季度的产量,但既然有现成的地摆在眼前,又怎么会有人不要?

李牧的父母死得早,他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这两块地荒了四、五年时间没人打理,土里头别说杂草小树苗都长了一波了。

后来他个锄头把式都拿不好的人跟着鸿叔学下地,顶着烈阳磨了一手茧,费了个把月的时间才把两块地收整出来。

现在看来,他自己没种成反倒是便宜了别人。

不过既然地没荒着,他也就省了不少。

四处看了一圈后,李牧转身往回走。

下山的途中,李牧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趁着这腾出来的一点时间在山里头走了一遭,采了一些止血促进伤口愈合的草药。

山里头的人没那么金贵,小伤小病都是自己上山里头弄点药吃了就得了,李牧也跟着其他的人浅学了些,懂得不多,止血去热这些基础的药倒是知道。

从林子当中钻出来时,李牧手中已经握着两把药草。

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往回走去。

回去的时候,村里头的吵闹已经平息下来,鸿叔正在他家院子里抱着允儿逗弄。

见李牧回来,他走上前来,他从自己兜里掏出了近一两银子的一大把铜板塞到了李牧的手里,“钱我给你要回来了,自己好好收着。”

这钱本来有人想拿回去的,但是他没让。

也亏得那些人好意思开那个口!

说起这事,鸿叔就来火气。

李牧看了看手里的铜板,进了屋,随意放在了桌上。

鸿叔此刻又道:“对了,刚刚我回来的时候在村头看到个陌生人,说是来找人的。”

正准备把手里头刚采回来的草药拿到厨房处理的李牧脚步停住,他侧过头去看向鸿叔,“找人?”

李牧的声音有些大,就连里屋的仲修远都注意到了。

面对李牧如炬的目光鸿叔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说道:“是呀,是个没见过的陌生人,说是来山里找人,我问——”

鸿叔话还没说完,李牧就把手中的药草扔在了墙边转身向着村那头跑去,李牧的动作快,一眨眼的时间就消失在了拐角。

鸿叔本来想要叫住他,话还没出口,人就不见了。

“我这话还没说完呢……”鸿叔走了两步想追,想了想又作罢,反正这村儿就这么大,李牧找不到人自己就会回来。

依着枕头坐在床上的仲修远,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没换的大红的喜袍,幽深的黑眸出神地望着窗外。

堂屋有风,穿堂而过,撩起他一头碎,让他乱了心神。

该是什么样的绝妙佳人,才能让李牧跑得如此飞快,让他如此的迫不及待……

脚上的伤口传来一阵疼痛时,仲修远才总算回过神来。

他低头看去,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把伤口附近的喜袍扭作一团捏在掌心,本来就不甚好的布料都被揉出了皱褶。

仲修远放开喜袍,修长白皙的手动作轻缓的把布料轻轻抹平。他动作间喜袍是抚平了,但一放手褶子就又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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