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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昭有点诧异,“如故,这坞城你原先来过吗?”
他点了点头,也不多解释。
她便揣测着,该是沈家在这也有生意,早就与这坞城里打通了关系吧。
到了地方,果然如他说的那样,天黑前有人专门开了这道偏门让他们进去。
虽然城门关了,给他们开门的便是城卫的人,拿了他们不菲的好处,自然要护送他们到客栈。
因为拉的是棺材,不太吉利,所以进客栈也走后门。
马车停稳后,南昭才从车内下来,带他们过来的城卫兵见状,好意提醒了一句:“近来城里乱得很,四处是流民,你们有两位女眷,更应当多注意些。”
孙小鹏一路都与对方闲聊,早已熟悉了,听见这话便多问了一句:“怎么说啊兄弟?”
对方回答:“虽然咱坞城城守几日前就下令关了城门,但城里还是有不少流民,所以偷奸犯科之事与日俱增,我们城卫的人都帮着衙门在抓人,根本不够用,也就是前几日城里出了凶案,一下子死了三个人,都是年轻女子,所以才好意提醒你们一句。”
“好,多谢了啊!”孙小鹏感激的说。
这位兄弟赶着回去报道,也就没多留。
进到客栈,要了房间,南昭先进去检查了一遍,才见欧阳宜从外面进来,身上背着她的包袱。
她想起早上还在村里,这女人当时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便问了她。
对方竟反问:“我出恭还要给你吱一声吗?”
说着,欧阳宜把东西放下,让店小二给她抬了一桶热水上来,赶这一路,第一回到了有热水的地方,自然要好好洗个澡。
待店小二出来了,欧阳宜也不避讳她,脱了衣服,将自己泡在浴桶里。
南昭无意间看到她背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以为自己看错了,便快步走过去查看。
“哟,前两天见我不穿衣服还害羞,今天就主动来看了?”对方显然不知她在看什么。
“你背上有东西……”
“有什么东西?”欧阳宜一脸无知的模样。
南昭贴着浴桶看了片刻之后,确认道:“这好像是一道灵符,在肉里面,应只有灵眼才看得到!”
“灵符?”看欧阳宜这个表现,似乎并不太清楚。
她便想到那吕东来不是最擅长用灵符吗?难不成是他搞的鬼?
说起来,这家伙跟他们一起进的城,进城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你有没有何不适啊?”她问。
“没有!”欧阳宜也不喜欢被她这么盯着看,便打道:“你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南昭便从房间里出来,好在沈如故住的就在隔壁,门挨着门。
她正要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说:“等待她收集了一定的灵魄,你认为,你阻止得了吗?”
吕东来怎会在里面?
南昭推开门,就见吕东来坐在窗台上,一只腿儿还悬在外面。
里面明明有那么多凳子他不坐,偏偏要做窗台,真是个怪人!
而沈如故站在一旁,因她突然进来,表情有点儿变化,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你在这做什么?”南昭问窗台上那个银道士。
“贫道来帮你们忙,怎么,不欢迎?”对方头靠在窗户上,斜着眼睛瞄了她一眼,将她那一脸的不待见看得仔细。
南昭看向旁边站着的人,探究的问:“如故,他来帮什么忙?”
沈如故语气平常的回答:“吕道长也要找道神,他觉得只要跟着你,道神迟早会现身!”
难怪这厮会突然出现在荒村里头,原来本身就是追着她来的。
南昭好片刻不知要说什么,沉淀完毕之后,想起欧阳宜身上的那道灵符来,脸色更是难看起来,质问道:“吕东来,今早上在荒村里头,你往我头上盖了张灵符吧?”
她当时虽然迷迷糊糊的,不过确实感觉有东西进了脑袋。
被她这么一问,沈如故和吕东来的神色都有变化,这证明她感觉没错。
后来应该是沈如故赶到,阻止了他,他没得逞,但他也没就此罢休。
“你往欧阳宜身体里也放了张灵符,对不对?”
对方一脸无辜之相回答:“我一道士,往一姑娘身体里放灵符干嘛,你可别嚷嚷,被人听去了,毁贫道声誉!”
南昭听了这话,真是哭笑不得。
“你还知道你是一道士啊,不往姑娘身上放灵符,你不也往我身上放了?”
“你又不一样!”对方反驳道,人还从窗台上跳了下来,强调道:“你嫁人了,算不得姑娘了!”
啥?南昭差点儿没给气死,她指着这厮的脸警告道:“那灵符做什么用的,你快说!”
吕东来根本不把她凶巴巴的警告放眼里,目光看向沈如故说:“沈公子,你家这位只怕是个母夜叉呢!”
沈如故对他一直是那张忌讳的冰脸,听到这么一句,便将南昭往自己身前一拉,带着几分宠溺的语气说:“就算是只母夜叉,也是我家的!”
南昭本来还在与这姓吕的小子置气,听到他这句话,瞬间就烟消云散了,跟吃了蜜糖似的,主动再往沈如故身上靠了靠。
不过沈如故未持续这份宠溺太久,他低头就问她:“欧阳宜身上,真的有道灵符吗?”
“是的,肯定这小子干的!”她肯定道。
沈如故质疑的目光朝吕东来射过去,对方忙撇清了关系说:“贫道早上确实往你头上盖符了,但绝没对那欧阳宜盖过,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贫道从不说谎!”
吕东来确实不怎么说谎,这一点,他们见识过了!
但确认不是他给欧阳宜盖的灵符,那那道灵符是谁盖的,何时盖的?
“啊——”这时,隔壁房间传来欧阳宜的尖叫声。
“坏了!”南昭神色一慌,转身就朝隔壁房间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