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吭瀣一气南北方 (第2/2页)
“有证据吗?”莫奕于冷冷地问。
“今天开战前,那汉将把步度根叫到阵前,两个人说了好长时间。
你说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可说?什么话又需要说那么长时间?”且渠伯德说道。
“你是说他们两个人可能原先就认识?”莫奕于追问。
“这倒不一定。那汉将年纪甚轻,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且渠伯德说完,看着莫奕于在大帐内来回走动。
“我觉得不可能。一是这几年,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步度根与居延有过什么来往。
虽说这次出兵,步度根一开始并不积极,但他最后也把身家性命都押上了,半路反水的可能性不大,而且以前也从没露出过一点痕迹和马脚。
其二,假使他与居延方面有勾结,半路上想反水,那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我们投到步度根的名下,步度根是很欢迎的,这些年对我们也不错。
一个人即使要装,一时半会可以,一天两天也能做到,但三年两年一如既往,这是很难的。
我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他是想借助我们的力量,对东、北两个方向的鲜卑势力形成一种威慑。也就是说,我们是他倚重的力量。
从这点来说,他对我们的尊重也好,倚重也罢,是真心的。我琢磨不出他半路背叛我们有任何的动机和好处。
其三,你见他与汉将说了很长时间的话,从这点上就怀疑他与汉军有勾结。
这只是猜测。他们说什么了,你又听见什么了?”莫奕于冷静地分析。
且渠伯德说:“这倒没有。他们离我们有一箭之地,根本听不清楚。前面的士兵有可能听到一些,但他们都战死了。”
莫奕于说道:“他们能说什么?他俩素不相识,不会是在叙旧;他们之间应该没有过什么交集,因此不会是打听什么人和事。
我想,这是我军与汉军、尤其是那个汉将第一次正面交锋。他所能说的,不过是兴师问罪,或威胁利诱,要步度根退兵罢了,还能说什么?后来步度根怎么说?”
且渠伯德说:“他说的跟你想像的完全一样。事后我曾问过他,为什么说那么长时间,他说他借机观察敌情。”
“这完全符合步度根的性格和为人。我想你是今天被他擅自撤军的行为气糊涂了,故尔如此胡思乱想。
这几天,我军接连遭受了几次挫折,损失了一些人马,当今之际,我们三个人更需要精诚团结,而不是相互算计,更不能起内讧。
如果这样,那是亲者痛、仇者快。高兴的只有汉军,对我们则一点好处也没有。”莫奕于温和地说。
“是,谨遵单于旨意。”且渠伯德说完,右手按胸,对着莫奕于深施一礼。
莫奕于大惊:“你称我什么?”
刚才且渠伯德所言所行,只有莫奕于的手下才会这样做。且渠伯德如此行事,无疑是向他表明,从今天始,他将成为莫奕天的部下。
“尊贵的莫奕于单于,您的部下且渠伯德向您宣誓效忠。从今天起,我就是您的部下和仆人,您可以随意差遣。”且渠伯德说完,又深施一礼。
莫奕于心中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