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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恼火（第3页）

“我运气好，挖地道跑出来的。”

沙哑的声音显然不相信这解释——整个监狱成了废墟，地下实验室被彻底掩埋。你说你没被压死，反而挖了条地道跑出来？

你是超人吗？

但这个问题没有被深究。

倒是周青峰反问道：“阿列克谢·高曼到底是什么人？‘弗洛斯’监狱下的实验室为什么会被爆破？”

沙哑的声音没有回答，反而提醒道：“周青峰，你是一名清道夫，不该问的别问。情报任务有纪律，做好你的工作就行。”

“等等，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已经暴露了，所有身份信息都在美国国土安全部的超级计算机里存着呢。我难道不应该撤离美国？”

“没关系，我给你换个身份就好。美国的非法移民很多，每年都有几十上百万人拿到新的身份。把你混进去并不难。”

骗鬼嘞！

美国佬嘴里天天讲尊重个人隐私，其实最不在乎普通人隐私的就是他们了。只要把周青峰的照片送到超算里做人脸识别，分分钟就能把他找出来。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

前次拿他当送死的炮灰，现在又完全不在乎他的小命。不得不叫他怀疑上级是不是出问题了？

美国调查机构之所以还没来找麻烦，应该是认为他已经死在私营监狱的废墟里，所以在监控等级上把他放得很低。

大规模监控需要消耗巨量的资源，不被重视的好处就是被拿来对付他的人力物力微不足道。但如果继续留在美国，迟早会再次暴露。

意识到自己如此安排太过分，沙哑的声音又安抚道：“周青峰，你这次干得不错。我批一笔经费，你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去好好放松放松。”

对话就此终结。

这次“面对面”的最大作用只怕就是确认代号“维克多”的特工还活着。

周青峰摘下头戴式对讲机，随手丢在桌面上。没多久，餐馆的盲人服务员又送来一张不记名的银行卡。他收下后便不动声色地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