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后怕 (第2/2页)
他这纯粹是拿白瑾出气,因为他的太渊宝剑他知道,嗜血宝剑,见血饮血,伤了人,想恢复如初基本不可能,就算有谭君昊在,也不可能在一个月之内痊愈。
如果他没记错,白瑾伤的是右胳膊,让她劈柴,劈不死她!
可康承却没想到,白瑾她是个左撇子……
白瑾因为不想牵动自己还没痊愈的右肩膀,所以劈起柴来动作显得有些怪异。
在房顶上巡逻的刑临远远就瞧见一个人半边身子被定住似的在那儿劈柴,要不是因为在巡逻,他早就被那滑稽的姿势给逗的乐开花了。
而那张泛着光的面具让他很容易就猜到了那个逗的他差点内伤的人就是白瑾。
在确定王府没异样之后,刑临跳到了白瑾的面前。
在之后的一个时辰里,刑临嬉皮笑脸的问了无数遍要不要帮忙,可白瑾却连一个正脸都没给他。
白瑾劈了半天的柴,手上本就没什么力气了,而刑临又扰的她心烦,于是她手里的斧头在她的示意下不小心从她手里脱落,再于是,承王府的第一侍卫生平第一次被人给暗算了。
斧头掉了白瑾也不去捡,只是自认为态度诚恳的跟刑临说了一句:“抱歉,不小心砸到你了。”
说完就伸手去擦汗,可在触摸到被太阳炙烤的烫手的玉质面具上时她就把手缩了回来,然后转了个身,在背对刑临之后才解了绑在脑后的带子,又抬起胳膊用宽大的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
刑临被白瑾一斧头砸的脸色白,在接受到白瑾那句冷冰冰的抱歉之后,他忍无可忍的蹿到了白瑾面前,作势要把白瑾给他的那一斧子给还回去。
而白瑾在感觉到有人蹿到她面前之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用面具遮住脸,然后用仅剩的一只手将刑临推开。
她这一推不是普通的推,而是带着功力的推,结果她这一推,不仅挣开了自己受了伤的右胳膊,还把刑临给伤了。
承王府里生病受伤的人都是要谭君昊来接手的,刑临和白瑾受伤了,找的自然是谭君昊。
谭君昊在知道白瑾因为不想白吃白住而听康承的话去柴房劈柴的时候,把白瑾往旁边一搁,气呼呼的说:“你不是有能耐吗?既然你有能耐去劈柴,还能没能耐给自己处理伤口?!”
谭君昊说完就转向刑临,他问刑临伤哪儿了,刑临也不知道怎么了,魂不守舍的,谭君昊问他他也不知道回答。
谭君昊看刑临那蠢样,心里着实痛快了一把。
于是他难得耐心的扒了刑临的衣服去找刑临身上的伤,所以刑临胸口那个紫红色的掌印很容易就被他给找到了。
谭君昊瞧着刑临胸口的伤痕挺吓人,他着急麻慌的给刑临把了把脉,结果他这一把,额头上立马出现了一层冷汗。
他死命的拧了刑临一下,然后气急败坏的吵着刑临吼道:“瞧你那傻样!你知不知道自己心脉差点就给人震碎了?!”